第二百四十章 我對你很失望
隻是砸了車不傷人,連坐牢都不用,但是襲警和妨礙公務罪兩項結合起來很有可能會被判坐牢,如果張棟再故意自殘一下受個傷什麽的,那就更可怕了。
錢少簡直驚呆了,他自然也能想到這一點,可問題是他底子不幹淨,如果張棟硬要栽贓和查他的話,什麽都隱瞞不了!他很清楚自己家裏藏著的那幾把槍肯定隱瞞不過公安的眼睛,哪怕是判刑都是輕的了,搞不好是死刑!
錢少帶來的那一夥人也都麵麵相窺,驚慌不已,不知道是該留下來還是該跑,不過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了同樣的一高一低的警笛聲,十幾輛警車快速地朝這邊開了過來,幾十名全副武裝佩戴了槍械的警察和武警迅速地控製了現場。
“張局長,我們已經控製了現場,請指示。”帶隊的一個隊長跑到張棟麵前,敬了個禮然後說道。
“很好,你們立刻把這一夥有組織和有預謀針對公務人員的一起黑社會性質打砸行動的人員進行逮捕,先將嫌疑犯羈押到縣公安總局並且連夜隔離審查,再深挖腐根,一定要還白雲縣一片朗朗的乾坤!”張棟滿懷正氣地一揮大手。
錢少一聽差點忍不住把屎給拉褲子裏了,如果張棟鐵了心要查他的話,那他家裏的幾把槍,一些毒品等違禁物品就足夠他判個幾十年甚至死刑!他家是有錢,但是擁有槍支和毒品比襲警甚至過失殺人都可怕,基本上是可以斷定為死刑了。
警察們如狼似虎地湧入打砸人群中,這些人看到一大票手持槍械的武警拿著衝鋒槍對著他們的時候,他們早就丟掉了手中的武器全部跪地,麵露懼色。
“冤枉啊!真的冤枉啊!我真的不是黑社會啊張局長!我要砸的是那兩個狗男女的車,我也不知道是您的車,我要是真的知道您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砸啊!我真的冤枉啊!”錢少一被兩個警察押著,立刻就哭天喊地拚命掙紮,這一進去就意味著幾乎沒有出來的希望了。
“夥同同夥打砸搶優秀企業家的私人財產,不是黑社會難道還是慈善家?我看你家底肯定也不幹淨,老老實實地跟我回去之後,把你做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也許還能爭取一個坦白從寬,帶走!”張棟被錢少的話逗樂了。
“救命啊!我真的冤枉啊!嗚嗚……”
一旁的警察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了一塊破布和膠帶,把錢少的嘴巴封上,錢少掙紮得緊,便又用警棍狠狠地打了幾下,最後幾乎是又拖又塞才把拚命掙紮的錢少給塞進了車裏。
“真的是傳說中的不作不會死啊。”陳浩感歎地搖搖頭,這錢少蹦躂著最終還是把自己給作死了。
“活該!”林清雪也是肯定地說道。
江副縣長一行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話,並非袖手旁觀,而是他們也清楚錢少砸了他的車意味著什麽,而且還是來對付陳浩的,要是不給機會張棟表現表現他的能力,往後遷之路可能真的會有問題。
旁邊站著的陸達基本上絕望了,不用張棟出手,這件事鬧得這麽大,過了今晚肯定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人都會知道了,他的老同學打著他的名號砸了公安局局長座駕這件事情肯定會成為一件醜聞,出了這樣的事情往後想要升遷幾乎不太可能了,也就是說他的前途基本完蛋。
過了幾年之後甚至不用張棟出手,原本比陸達要低級別的人都要升遷的比他還要高,得罪了那麽多人,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讓人給擼下來,最好的結果就是離職了。
陸達幾個樓上的朋友下來之後看到了這一幕,全都站在那裏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該遠離陸達還是直接離開為妙,可問題是他們剛剛還在一起吃飯呢,離開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啊。
一位看起來似乎和劉文斌比較熟的圍觀人走了過來,悄悄地問:“老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聽說砸車的那人好像是陸達的老同學?是不是真的?”
“你自己看看張局的臉色,你覺得能假麽?”劉文斌無奈地說道。
“陳先生,你們之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張棟已經止住了怒火,這個處理結果已經算很好了,應該不會對他造成什麽太大的影響。
“唉,說來話長……”陳浩簡單地把自己和錢少的恩怨說了一遍,尤其是重點說了在無名氏洗手間裏和錢少的事情。
“……我對你很失望。”張棟本來想嚴肅地說些什麽,但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張局,我……”陸達一顆心徹底地沉了下去。
張棟雖然比他地位高,但是畢竟這話是不能隨便說出口的,而且張棟還是副職,這話就更輪不到他來說了,可張棟偏偏就說了,這意味著什麽?這意味著他對自己再往上一步已經有了很大的把握了,可以說十拿九穩的事情了。
“錢顧,你他媽的真的夠紮心的。”一下子得罪了一位未來的常務副,陸達不知道該怎樣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聽說陸達也是你的老同學?”劉文斌眼神怪異地看了一眼身旁的那個人。
“是啊。”那人苦笑一聲,然後低聲說道,“老陸這人其實還是很不錯的,那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老陸的高中同學,那時候錢家有錢,錢顧沒少給他幫助,所以現在才會在小事情上給錢顧擦屁股,可是沒想到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老劉,你看能不能和張局說兩句好話?”
“你和陸達關係很好?”陳浩耳朵很好使,倒是聽到了兩人在嘀嘀咕咕著說話。
“小學同學,關係還過得去。”那人愣了愣,苦笑道,“當年陸達幫過我一次,一直沒機會還這個人情,陸達這人其實真的不壞,陸達一直跟我們嘮叨錢顧當年幫過他一次,所以現在錢顧找他幫忙時陸達總是抹不開麵子,能幫的盡量都幫了,錢顧這人也不給陸達惹大嘛煩,盡是些屁點大的事情,但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