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銅簽
第49章 銅簽
「你打算怎麼給盟主治病,需不需要哥哥幫忙?」
宇文玥細心的給楚婉夾菜。
「要先去看看具體情況,我估摸著不是一日之功。他需要讓腿部血脈重新煥發生機,你知道在床上躺太久的人會廢掉。」
邊吃邊說,解釋著自己的初步想法。
「除了針灸吃藥以外,他還需要鍛煉才行,雖然盟主沒有全然癱瘓,但確實活動量太小。恐怕短時間是站不起來的。
按照我的想法起碼也要三個月時間才能見到初步成效,這樣接下來的鍛煉他們才會更積極的去配合。」
宇文玥思索後點點頭,「其實治療不重要,鍛煉才是最要緊的,你一開始就發現了是吧。」
楚婉笑了笑,「對,冷銳拿了這些年大夫的方子來給我看,治療是正確的,只是缺乏了最重要的鍛煉這一步。只不過關心則亂,他走路不穩大家都不敢讓他過多的去鍛煉腿,不鍛煉腿上怎麼可能有勁啊。」
「原來如此,那如果他想要恢復到巔峰期你能做到么?」
宇文玥認真的看著她問。
「巔峰是不太可能的,但若真要我全力出手,我可以讓他恢復武功的六成水平。」
揚了揚下巴,自信的開口,算是交了實底。
「讓他走路就行,不要急於讓他恢復武功。」
端起碗繼續吃飯,沒有多餘的解釋。
「好。」
蝶舞敲了門進來。
雙手捧著一根銅簽,上面是藥王谷的徽記和數字標記。
「少主,有人拿著銅簽去了藥鋪尋求幫助。藥鋪的夥計聽說咱們到了縣裡,特意送過來。」
楚婉放下筷子,拿起銅錢仔細看了看,接過蝶舞遞過來的藥粉,和刷子。
拿起刷子沾濕沾了些藥粉在銅錢上刷了幾下,銅簽的徽記和三的數字標記發出了金燦燦的光芒。
微微點頭,「是誰,認識么?」
「是乾坤宗的弟子,據說宗門在通緝他,好像是他殺了兩個宗門弟子,叛逃出來的,受了傷算不得要緊。」
「哦,那他的要求是什麼?」
蝶舞捧著一個寬三指的盒子,楚婉將銅錢扔了進去。
「換臉。」
「簡單,應承了。他就在城裡?」
「是。」
「讓藥鋪的人把他先藏起來,先給他療傷,等我抽出空來去找他。記得要把規矩說清楚,完事後兩不相欠了。」
「是,屬下這就去交代。」
「原來這就是藥王穀人人都趨之若鶩的銅簽啊。」
宇文玥拿了盒子晃悠了兩下,看了一眼。
「對,這就是藥王谷的銅簽,有這個簽,藥王谷答應為持此銅簽者出手診療一次,只要是醫者能辦得到的醫術,都可以提,救命或者換個臉都可以答應。」
楚婉微微一笑收回了盒子。
藥王谷的醫術人人稱讚,但不是誰都有幸能得到藥王出手診療的。要麼你拿著寶貝或者真金白銀,看他們師徒的心情好壞是否要給你治療。
要麼你拿著這個銅簽來尋人,提你的要求,僅限於醫術範疇,不會答應幫你殺人搶劫。不過持銅錢者只要要求合理,藥王谷不得拒絕。
且不論身份,不論銀錢,不計代價。
也就是說,你沒錢有簽就可以,就算你是殺人狂魔有簽就行,無論治療中需要多金貴的藥材,只要有一絲辦法,藥王谷承擔所有的費用和代價為你尋來。
此銅簽還是藥王早年欠了人情搞了這個東西,後來就再也沒有給過人了。這些年陸續收回來不少銅簽,去掉今天拿到的這枚銅簽,還剩下四枚流落在外。
「換臉我還沒見過呢,難不難?」
宇文玥對這個很感興趣,他確定楚婉的醫術是很高明的,也就是缺了些閱歷和經驗而已。
「不算很難,就是麻煩些。怎麼你想看?」
「可以看么?」
宇文玥用勾魂的丹鳳眼望著她,笑容魅惑。
「可以看,不過你不可以對任何人說見過換容后的身份,不然臉就白換了。」
「沒問題,與我無關的閑事我懶得管,我只是好奇換臉而已,他是誰和門派有什麼紛爭與我何干。」
慵懶的笑了。
「好,等我抽出空來吧,還需要讓底下人給我準備點東西。」
「成。」
吃過了飯宇文玥也沒有多留就回房間了。
楚婉也累了,早早就歇下了。
冷銳在房間里,正和護衛隊長林大哥說話。
「公子,不是我多管閑事,我認為簫姑娘真的不適合您,她那張嘴像開了光似的,一張口就得罪人吶!
咱們山莊現在是什麼情形您應該很清楚才對,你跟她走的太近並不明智。
聽說他們要召開英雄大會,可到現在了也沒個人來通知我們一聲,您覺得正常么?」
冷銳臉色很難看,深吸一口氣還是點點頭。
「林大哥,我知道您的意思,可虹光派是少數願意支持我們的門派了,真要趕走她恐怕就要得罪人了。我並沒有許諾什麼,您放心我心裡有數。」
「嗯,您有數就好,英雄大會的事您回去了還要和盟主好好談談才行。哎!」
林大哥嘆口氣抱拳告辭了,臉色很是晦澀。
武林中人召開英雄大會,竟然通知都不曾給落楓山莊一個,更別提帖子了,這簡直是不把落楓山莊放在眼裡了,真是豈有此理!
冷銳捏緊了拳頭狠狠的捶了一下書案,臉上的的表情氣憤又猙獰,更多的是深深的無奈。
席蓉洗漱過後也準備早點休息了,騎了一天馬也累的夠嗆了。
「蓉蓉,我今天並不是那個意思。」
簫芷芙在沉默了一下午後終於開口了。
「嗯,下次謹慎些吧,江湖中人脾氣都不太好,萬一得罪人容易惹出麻煩來,芷芙,早點睡吧,我實在太累了。」
席蓉朝她笑了笑已經躺在床上準備休息了。
簫芷芙尷尬的點點頭,感覺到席蓉和她之間似乎隔了一層,不似往日那麼親密貼心了,要是以前她一定會想辦法來安慰自己的。
席蓉躺下翻了個身,臉朝著床內側,睜著眼睛沒睡,心裡有些難受。
她們是從小的情分,常來常往的,慢慢就成了好姐妹。可也不知道從何時起,芷芙變得越來越陌生了,愛佔小便宜,想著她是庶出的本身就拮据,就不計較了。
可怎麼就越來越自私了呢,讓她覺得很陌生,甚至開始反思起她們的姐妹情是不是真的那麼融洽真摯。
她說楚婉的那些話,讓自己感到齒冷,怎麼也沒法從腦子裡揮散,生出一種她和我玩得好是因為我認識冷銳而已,不過是把我當做跳板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