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露一手

  第24章 露一手 

  徐研東看了眼楚婉,一臉的從容鎮靜,沒想到看著嬌滴滴的小姑娘行動力如此快速果斷,毫不拖泥帶水。 

  這是早就抓住證據了,趁大家不注意就先一步把人扣下,防止他們互相串供。 

  簫芷芙剛想說話,卻被席蓉摁住了手,側頭去看她,席蓉朝她搖頭露出不贊同的眼神,表情極為嚴肅認真,她喏喏的抿了嘴沒有說話。 

  鍾管事跪在地上嗚咽痛哭,「少主,我……」 

  「鍾叔啊,你在咱們藥王谷可是幹了超過二十年的老管事了,無論是師父還是我都很信任您仰仗您,未來我還有很多事想要和您攜手並進,您讓我很失望很難過,我虧待過你們么?」 

  楚婉聲音異常的平靜,面無表情,眼神全是失望和痛心。 

  「我,我……」 

  鍾管事幾次張口都沒有說明原因。 

  「鍾叔你們想要什麼,可以和我說,便是我做不到的事,也可以求師父給你們個恩典,何須如此!」 

  楚婉嘆息一聲,財帛動人心。 

  「我錯了,少當家的,求您了……饒了我的家人吧,我的錯我一力承擔。」 

  鍾管事跪在地上往前爬了幾步,想要去拉楚婉的腿,被蝶衣上前一步擋在前頭。 

  「鍾叔你太讓咱們失望了。」 

  蝶衣拿出一張紙放在他眼前,憤怒的開口:「你看清楚,這是你孫子的良民戶籍,三年前就落了戶。你想要的我們少主都給你想到了,只是剛接手所有產業忙著無暇分心而已,你是有多……著……急呀!」 

  一字一句咬著牙吐口,抑揚頓挫的聲音敲打著他的心。 

  鍾叔仰著頭一把抓過那張紙,仔仔細細的看了幾遍,突然嚎嚎大哭起來。 

  「老鍾,原來你早就有後手了,倒了把我們給坑了呀,老鍾你不厚道哇!」 

  他旁邊跪的男人是馬管事,掌管酒館的。 

  他抬起頭憤怒的指責鍾管事,認為他風吹兩邊倒,兩邊的好處都想要,反倒是把我們給坑了。 

  「貪錢也是你自願的,怎麼是我坑你,拿錢的時候你不是也很開心么。我要是知道主子早就給我留了後路,我哪至於貪錢。」 

  鍾管事扭頭毫不客氣的噴了回去。 

  他是幹了二十多年的老管事了,走南闖北眼界寬,精明能幹心裡有成算。 

  自己這輩是沒希望了,可作為一個見過世面和富貴的管事,不滿足只做一個管事,自己不行了,希望孫子能改換門庭,這是他的執著。 

  貪錢也是為了孫子日後的前途著想,打通關節難道不需要錢么。 

  「說吧,一共拿了多少,還有誰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都有哪些產業,和誰聯繫過?」 

  「我說,我說!是我們合謀一起貪的錢。」 

  一張良民戶口擊碎了鍾管事的心裡防線,他最想要的東西三年前就有了,他根本不需要做這許多的壞事,畫蛇添足,自掘墳墓說的就是自己吧。 

  「你,老鍾……你不要胡說,我們可沒有……」 

  馬管事著急的用肩膀狠狠撞了老鍾一個跟頭,手被綁在身後,不然指定揍他。 

  「就是,你不要誣賴好人。」 

  另一個田莊錢管事也開口了,還想做最後的狡辯。 

  「老鍾你坑我們,我們可沒有對不起你呀,你自己貪了錢怎麼能誣賴我們。」 

  王管事也緊跟其後責怪老鍾,還打算反咬一口把污水全潑到他一個人身上,試圖洗清自己的罪名。 

  老鍾扭頭望著他們呸了一口,「到了這個地步你們還想狡辯,你以為少當家的沒有證據會來抓人么,真是可笑。主子這麼多年什麼時候看錯過,是我們小瞧了少主,玩火自焚了。」 

  楚婉看他們狗咬狗一嘴毛,真是給氣笑了。 

  拍手給他們鼓掌,「繼續吵,看你們誰能贏。」 

  五個人你看我我看你,鍾管事跪著往前爬了一步。 

  「少主,我錯了,我說……」 

  鍾管事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他和四位管事聯合,從四年前開始小打小鬧的試探拿錢,再到後來膽子越來越大,手腳也做得大了些,置了產,買了宅子。 

  他就做了這些,沒有和外人聯繫過,為的就是孫子日後的前程和生活,想替他攢一份家業。 

  「那你們呢,不打算說么?」 

  楚婉低頭看了他們一眼。 

  「我,我說。」 

  一直不吭聲的章管事嘆口氣,跪在地上開了口。 

  他交代的時間和數目與賬目基本符合,看樣子沒說謊。 

  剩下的三人依舊選擇沉默應對。 

  「看樣子是抵抗到底了,阿布。」 

  阿布上前踢了他們一腳把他們推了去院子里然後背對著楚婉。 

  蝶衣點了一炷香在香爐里。 

  「今兒我得讓你們記住這個教訓,這個懲罰會讓你們記一輩子。」 

  楚婉從袖子上抽出幾根銀針,一抖手銀針激射而出,扎進了五個人的後背大穴之中。 

  銀色的絲線猶如靈蛇一般從袖中飛出纏繞住銀針,輕輕的晃動,就聽到五個大男人發出凄厲的嘶吼。 

  「啊!」 

  「不要,好疼!」 

  五個人跪伏在地上,疼的一個勁的嚎叫。 

  「少主,我……錯了,是我貪的錢,我都……說,求您饒了我吧。」 

  先前不肯說的王管事,第一個求饒。 

  「我說,我說……」 

  馬管事也開始求饒了。 

  「我也說,我交代……求您饒了我吧。」 

  最後一個管事也開始磕頭求饒。 

  「太遲了,藥王谷的規矩你們懂的。有賞就有罰,一炷香時間,挺的過去你們就能活,挺不過去我給你們備好了上等棺槨。」 

  鍾管事和老章趴在地上咬著牙死忍,這就是藥王谷的懲罰,藥王做事一向賞罰分明。 

  「楚姑娘,他們這是……」 

  簫芷芙幾人嚇了一跳,這肯定不是裝的,疼的臉都白了,鼻涕眼淚都飆了出來,那腦袋拚命的往青石板上死磕,腦袋都出血了糊了滿臉都是鮮血,而他們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疼。 

  「你們不是一直想見識我藥王谷的金針術么,我今兒就讓你們好好地瞧瞧。」 

  楚婉面帶微笑,氣定神閑。 

  「他們么,呵呵!現在渾身的奇經八脈都疼痛奇癢,猶如萬蟻鑽心一般難受,應該是不太好過的。」 

  「我的天!」 

  簫芷芙聽完嚇得臉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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