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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你妹

  「道歉!道歉!道歉你妹!」 

  莫蒼穹想起程小諾站在莫小初身邊的樣子,心就又氣又痛。 

  「莫少,你罵我可以,不要罵我妹啊!我這個當哥的可是剛找到她,還沒相認呢。」南一雷護著若兒,一邊瞅著舞池中的美女一邊說。 

  「一雷,南叔有沒有說,什麼時候讓你們母子相認啊?」 

  莫蒼穹靠過來,摟著兄弟的肩膀:「乾脆認了吧!省著若兒心中還不踏實。要是她知道你是哥哥,那情況可就一點都不複雜了!」 

  南一雷喝了一口酒,無可奈何的說:「我爸倒是沒說,不過他毀容之後,心中最美好的念想就是我媽,怎麼可能讓我媽知道他就是曾經的美男子!我呢……也在猶豫。開始是因為和若兒之間關係微妙,現在……我覺的我媽都有新的家庭了,我不知道她願不願意和哦相認。」 

  「唉!子欲養而親不待啊!你最好抓緊!」 

  莫蒼穹急於讓南一雷和若兒相認,於是很快說話不中聽了! 

  一雷鼻子皺著看著莫蒼穹:「莫少,你別這麼說!我媽會很長壽的,什麼話!烏鴉嘴!烏鴉嘴!」 

  「哈哈哈哈……好了,開玩笑的。我只是覺的……要是你和若兒相認了,有些事我知道的就方便了……咳咳,兄弟夠自私了吧!」 

  莫蒼穹有點喝大了,倚著南一雷自顧的說:「我一個多月沒見到她了,今天看起來,她過的很滋潤。她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在釀造毒酒,天啊,這是你的意思么?我當初放棄的計劃,沒想到這兩個笨蛋竟然一步一步的自己靠近了。」 

  ** 

  風和日麗的一天。 

  南叔站在窗前許久,用盡所有的勇氣,顫抖的伸出手拉開厚重的窗帘。明亮的陽光刺眼的照進來,南叔只剩下一條縫隙的雙眼覺的無比刺痛。 

  好一會兒,他才適應了有光的感覺。沉沉的嘆了一口氣! 

  晚上,如果莫少不來,他是不開燈的。 

  白天,如果莫少不來,他就垂著窗帘。 

  這麼多年,從巴黎到倫敦,從倫敦到台北,從台北到東南亞,然後是洛川。顛沛流離中,唯一不變的就是這不見天日的習慣。 

  站在鏡子前,南叔想起了二十年前自己第一次拿起鏡子的一幕! 

  「我的臉!我的臉!」 

  那凄慘聲音和絕望的心情至今難忘! 

  「程大川,你死不足惜!」 

  南叔恨恨的罵了一句。門外,有快遞敲門。 

  「東西放在門口。你走吧!」 

  等了五分鐘,待快遞公司的人走了之後,南叔才迅速的打開門,將快遞送來的東西拿了進來。 

  這是他在網上訂購的一件女款的衣服。 

  是他心中妻子最合適穿的一件美衣。淡雅的顏色,大方的款式,收腰的設計…… 

  這一切都是那麼的合乎心意。 

  這麼多年,南叔始終覺的,妻子還是他的妻子。雖然他沒有勇氣和妻子說出身份真相,不過這些天,只要李梅夜班,南叔都會找各種理由去超市門口等她,然後就說順路,安安全全的把李梅送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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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天,李梅是白班。 

  下午兩點左右就下班了,她急匆匆的離開超市,準備回家把這一個星期存下來的臟衣服洗乾淨。另外,今天老公也休息,兩個人還準備一起去逛逛超市什麼的。 

  若兒的爸爸是一個很老實的男人,這些年妻子女兒都很好,從未大呼小叫。李梅當時失去兒子,整個人陷入低谷。她搞不清楚深愛的戀人為什麼就這麼人間蒸發了,又恨又急,就生了一場大病。之後丟了工作,整天哭哭啼啼。後來就遇見了現任丈夫。 

  兩人經人介紹認識,結婚之後,生了女兒若兒。 

  其實給女兒取名字,李梅是別有意思的。丈夫姓童,女兒取名童若兒。『若兒』本身就是有無限可能的意思,她還隱隱希望著什麼…… 

  隨著時間的流逝,李梅漸漸的對曾經的生活感到怨恨。她不敢想起過去的一切,乃至兒子。 

  所以見到南一雷,一個當年丈夫相貌酷似的年輕男子時候,李梅是抵觸的。 

  「我已經失去過家庭了,誰都別想撼動我現在的人生。」 

  …… 

  李梅剛走出超市,南叔就按了兩下車笛。 

  超市的小妹探出頭來,看著門口停著黑色寶馬,徹底驚呆了! 

  「天啊!門口有一台寶馬,竟然是轉門接李阿姨的!」 

  「是啊!是啊!不知道是誰的車??天啊,真是台豪車,車裡坐的是誰呀?」 

  「那肯定不是李阿姨的丈夫,李阿姨丈夫我見過,工薪階層!」 

  「那是誰?難道李阿姨這是第二春???」 

  …… 

  大家突然不說話了,因為若兒背著書包站在超市門口。 

  「若兒!」 

  「你們在說什麼呢?」 

  若兒皺著眉頭,看著超市裡面的員工。因為媽媽在這裡上班,若兒和這裡的人都很熟悉。大家平時相處很好,沒想到媽媽才下班,這些人就開始講媽媽的壞話。 

  而且,講的這麼難聽!!! 

  超市的員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和若兒比較熟悉的姐姐忙解釋說:「若兒,你別多想啊!大家也都是關心阿姨的生活嘛!」 

  「關心我媽還是議論我媽?」若兒生氣了。 

  那姐姐也不知道說什麼,就指著門口說:「若兒,不是我們多事,那寶馬車已經接阿姨好幾次了!這次是白天接而已,我有時候和阿姨一起下夜班,還看見阿姨晚上也坐這台寶馬車呢!這車是你爸爸開的么?還是你們家有這麼高貴的親戚?若兒,你長大了,有些事你應該明白的。」 

  「八婆!」 

  若兒氣的要爆炸,最恨這些嚼舌根的人。 

  她死也不相信媽媽會有情人!!! 

  跑出超市,若兒攔住一輛計程車回家。。 

  「師傅,你能快點開嗎?」 

  「可以啊,你追人啊?」 

  「嗯。」 

  若兒悶著小臉,心情特別沉重。媽媽到底做的誰的車?為什麼會有那麼好的車天天接送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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