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二百一十五章 援軍就快到達戰場
第兩千二百一十五章 援軍就快到達戰場
『侯府』內!
廝殺還在繼續,慘烈無比。
「叔…」陳慶之攥緊了拳頭,一臉猙獰。
看到太古凶蚊的分身,不斷被『魂影』碾碎,他的眼眶也紅了起來,扭過頭望向不遠處的李凌瑤,牙齒也咬得『咯』、『咯』直響,聲音低沉的哀求,道:「殿…下,幫幫葉叔吧,他們就快要撐不住了。」
『海經』還在輕震。
八爪火螭,已經被海蛇纏住了,自身都難保,根本就沒有餘力去幫葉修,而太古凶蚊這邊就更慘了,無數分身,正在被一面倒的屠殺。
它也是最後的防線。
一旦落敗,就該輪到葉修了,至於那頭『黃沙』妖尊,壓根不在考慮的範圍內,有點腦子的人都看得出來,這畜生跟葉修他們不是一路人,要不是被魂珏主動盯上,脫不開身,它估計也跟其他人一樣,直接遁到侯府外面看起熱鬧了。
陳慶之雖然莽,但也不傻,他心裡清楚,現在能幫到葉修的,也只有聖唐的這個神秘『公主』了,面對林淵、魂珏這樣的頂級強者,其他人來了都不好使。
他爺爺也不例外。
「砰、砰…」
海獸魂撞擊、撕扯和啃咬。
悶響不斷。
殺得眼睛都紅了。
凶蚊的分身,越來越少,正在不斷跌退,而葉修的氣息,也羸弱了很多,就像是受了很重的傷,臉色也慘白起來,身體都有些搖搖欲墜。
看到葉修的慘狀…
李凌瑤緊蹙起了眉頭,沒有吭聲,也不搭理陳慶之,而是暗中將一塊『青雲令』攥在手心裡,快速的寫了幾個字以後,就安靜的等待起來。
儘管心急如焚!
但臉上,始終保持著鎮靜,沒有流露出半點失儀的神色,片刻之後,感受到手中的『青雲令』震動了幾下,這才趕緊拿出來,看到令牌上的『撐住』兩字后,俏臉舒緩,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望向葉修迅速傳音,道:「再撐三十息。」
她算過了。
以外公的實力,從『青雲谷』趕過來,只要不被耽擱,就不會超過三十息的時間,這是極限了,不出意外,最多二十息的樣子。
青雲谷終就會降臨。
只是,太古凶蚊那邊,能撐這麼久嗎?
聽到李凌瑤的傳音,葉修愣了愣神,也顧不得多想,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繼續全神貫注的煉製這枚炸彈。
「呼呼呼!」
這時的他,大氣都不敢喘。
越來越多的規則摻雜進去后,威力漸顯,而他的腦門上,也布滿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緊張無比,他也沒有想到,用『巫魂』來當原材料,竟然比大道長河中的規則,還要恐怖無數倍,儘管還沒成型,但他卻有一種感覺,這玩意炸開后,即便是『黃沙』妖尊那樣的老妖畜。
就算不被炸死,也定會遭受重創。
林淵不好說。
而這個煉魂宗的宗主,鐵定會遭殃,當然了,要是提前爆炸……
估計『亡魂』就要變成他跟太古凶蚊了,至於八爪火螭,離得不算太遠,餘波之下也別想倖免,這也是他緊張的原因,一旦控制不住,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
與此同時。
『皇城』之中,後花園,百花都在鬥豔,散發出撲鼻花香,青磚鋪路,修理得很整齊,完全不像戍邊侯府這般,簡直是一地的狼藉,宮人行走,步伐都很輕盈。
很規矩!
也沒有交頭接耳。
穿著一件龍袍的李二,坐在園中,手裡還端著一杯御酒,面前擺了幾碟小菜,不算太奢華,只見他眯著眼睛,饒有興緻的望著『戍邊侯』府的方向,冷冷笑,道:「荒古的海經,想不到,竟然在煉魂宗的手上。」
「陛下,這…件寶物,很厲害么?」
石桌對面,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面帶狐疑的問道,她久居宮中,很少理會外界,沒有聽說過『海經』是什麼,但卻知道,能夠讓自己這個人皇丈夫都記住的東西,恐怕不會太簡單。
「堪比聖器。」
李二淡淡的道。
嘶…
聽到『聖器』兩個字,雍容女人也忍不住吸了口涼氣,側目望向戍邊侯府,眉頭也微蹙起來,不解的,道:「我們聖唐,在三重天的戰鬥,接連受挫,甚至是仙王都隕落了,既然煉魂宗有如此厲害的一件寶物,為何不肯拿出來?」
「聖器,應該足以,扭轉好幾處戰場的局面了吧。」
雍容女人凝聲道。
「這可是家底,不到毀宗滅族的時候,朕的這些仙門子民,又怎麼會捨得拿出來?」
李二冷笑,對於煉魂宗的做法,沒有絲毫的意外,他很清楚,如今的聖唐,人心並不齊,不光是這個煉魂宗,還有其它的仙門跟大族,都留了好幾手,即便是林淵這個琅琊仙王,也藏了不少底牌。
「可恨,還該殺……」
雍容女人『哼』了一聲,俏臉陰沉的,道:「人族興亡面前,他們還有心思藏拙,我們『李家』的兒郎,這些年也死去了不少,反倒是這些仙門,越養越肥。」
「還沒到宰的時候,不急。」
李二擺了擺手,望著侯府,道:「不說他們了,觀音婢,你猜猜看,那小子會不會向朕求援?」
猜?
長孫苦笑。
還有些無語,這都什麼時候,你還有心思看熱鬧?
只得無奈的望著李二,搖了搖頭,道:「這位戍邊侯,應…該撐不了多久了,那隻混沌界的太古凶蚊一旦敗退,恐怕就要輪到他了,只有渡劫期修為,碰到魂珏這樣的強者,臣妾擔心,他怕是連向陛下求援的機會都沒有,就要喪命了。」
「陛下真不幫他?」
長孫皺了皺眉頭,望著李二,狐疑的,道:「我記得陛下說過,這位戍邊侯,氣運驚人,不僅為聖唐立下過好幾次滔天功勞,若是能夠成長起來,對人族也有益,倘若死在魂珏手上,豈不是太可惜了。」
「呵,可惜什麼?」
李二撇了撇嘴,沒好氣的,道:「朕是人皇,不是那小子的內侍太監,一天沒事幹,就去幫他擦屁股,這都多少次了?」
「粗鄙…」長孫紅著臉嬌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