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知道了又能怎樣
陳渙：「知道一些，老一輩人的恩怨，了解了又能怎麼樣呢？喝點？」說著給孟小貝斟上酒。
「你的那個智能AI，最早是你外公和我爺爺一起設的，」陳渙說，「他們倆個為了這個AI，一起做了很多年，後來成立了一個公司，也就是影立方的前身。
公司後來陸續又進來很多人，你的父親孟振楠，我父親和我叔叔，還有你的繼父徐錫林，他們都成為了公司的股東。
後來，他們又因為種種原因解散了，那個智能AI據說被拆分。
現在它竟然又復活了？能讓我看看么？」
孟小貝：「先交代清楚。」說著拿起杯，喝了點酒，目光始終注視著陳渙。
陳渙撓撓頭：「我也是聽錦山叔叔說起才知道一部分事情。
你外公因為結婚和我爺爺大吵了一次，倆人鬧掰了，我爺爺於是和錦山叔叔另外成立了一個公司，也就是水晶石。
但沒多久倆人據就甩手搞科研去了，後來的事情，我想你也應該知道了。」
「我不清楚，」孟小貝說，「我父親為什麼失蹤的？」
陳渙：「這世上能引起爭鬥的，只有兩件事，一個是錢，一個是情。」
「我勸你還是別問了吧，」陳渙說，「知道了對你沒有任何幫助，只會徒增煩惱。」
孟小貝一動不動地注視著他：「.……」
「額，別這樣看我，好吧.……」
陳渙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你外公和我爺爺走了之後，公司主要被孟叔叔接管了。
一開始原本經營的很不錯，後來你父親因為拿出巨額資金支援徐錫林，導致公司資金鏈斷裂，那個時候，徐氏集團剛成立……」
孟小貝：「真的只有這麼簡單嗎？」
「當然不止，好像我父親也利用股東身份抽調了一部分資金，畢竟當時他剛創立恆雅醫院也急需援助，」陳渙摸著紅腫的鼻子說道，「反正.……那時大家都急需要錢，公司倒閉是因為沒辦法回攏資金，這才將大家解散了。」
「你還是沒有說，我父親為什麼會出走？」孟小貝說，「不會單純的因為公司解體吧？」
陳渙：「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的是，那個時候，徐錫林的妻子因為夫妻吵架情緒激動而跳樓自殺了，各大媒體都把矛頭指向你父親。
滿天的輿論都在說徐夫人是因為你父親才和徐錫林鬧離婚，在那樣的情勢下，沒多久你父親和你母親因為這事吵架，也離了，我猜想，你父親也許是因為這些而出走的吧。」
孟小貝低垂下眼眸，陷入了沉默。
「導致影立方前身破產的重要原因是資金的斷裂，他們借去的錢無法回攏，這其中一個是你的繼父，一個或許是你未來的公公，你要怎麼面對？難不成你要跑去跟陳燃說分手？
這些都是上輩人的恩怨，所以你知道了也無法挽回什麼，只是徒增煩惱，你難道還想學習基督山伯爵，一個個報仇雪恨？
孟小貝面色冷峻沒有說話。
「我說過，了解這些對你沒什麼幫助，先且不提了吧，」陳渙說，「眼下我想知道的是那個智能AI。
孟叔叔說，這個AI還遠遠沒到能拿出來的地步，更禁止別人把它當作技術成果拿去估值。
雖然我覺得它一定是個很了不起的東西……不過吧，我認為它始終是個產品，產品就是要產生經濟效益，但我尊重它的意見。」
孟小貝：「幸好你不是水晶石的CEO，你要是知道它在哪兒，是不是打算把它拿去路演了。」
陳渙：「啊哈哈，你還真是了解我嘛。」
孟小貝：「我奉勸你少打它的主意，不然，你一定會被它整的很慘。」
陳渙：「哦？它有這麼聰明了嗎？」
孟小貝：「關於L和V，他們還說了什麼？」
陳渙攤攤手：「孟叔叔離開之前，曾經說過，L具有自我升級的能力，在它將自己升級到一定程度，覺得合適的時候，它會自然融入到這個世界。
到了那時，這一技術成果是空前絕後的。L在世界上的地位，世人幾乎無法去想象。」
「……但前提必須是科技發展到『合適的時候』。」陳渙說，「所以也他警告過公司里的成員不要有痴心妄想，好好做軟體吧。
至於V就簡單的多了，我爺爺和錦山叔叔創辦水晶石的時候它就已經存在，如果猜的沒錯，它應該就是最早那個智能AI拆分下來的一部分。
V和L一樣需租用龐大的伺服器，我接管水晶石的時候，也一樣面臨種種危機和困難，V每個月只會燒錢不會產出，隨著它的不斷完善，需要的空間就越來越多，伺服器的租賃費過段時間就往上增長，我還得花錢繼續給它升級。
這實在太貴了，一個月就要好幾百萬，哪裡經得起這麼燒？所以終止了它的伺服器租賃。
雖然機組也可以用在量化交易軟體上，可我實在用不著那麼高性能的機器，我是個生意人，不可能供著這麼一個數字菩薩。」
孟小貝：「這根本不是你把公司搞破產的理由，為什麼陳燃卻可以讓V起死回生？」
陳渙眼角上貼著創可貼，無辜地攤手：「他和你一樣是這方面天才，尤其是涉及到金融領域，更是他的拿手好戲，也就是他才能想到，將金融分析模塊添加到V的核心繫統。
我只適合做管理，哪有這能耐？嗯？」
孟小貝沉默不語，V的金融分析模塊是她辛辛苦苦編寫了一個整個學期的成果。
陳渙說：「以我對我弟弟的了解，他一定會為了你，去和接管了他MDG總經理職務的那傢伙決戰，這簡直就是在找死。
我有第一手的消息，那傢伙的老爸是馬上就要連任的國會議員，陳燃只靠他自己，怎麼可能玩得過人家？」
「而且我很懷疑，」陳渙收斂了神色，「萊斯特那傢伙與其他幾家虎視眈眈的基金老闆，設下了一個局，想趁著陳燃離開MDG后，激他出來送死。
把水晶石、影立方以及陳氏集團一起吃干抹凈。
這樣既把陳燃以及你們所有人投資的錢，洗劫進了他們的腰包，又得到了影立方與水晶石的核心技術成果，嘖嘖嘖……完美，真是太完美，太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