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只信自己
天下間，沒有自動掉下來的餡餅。
天下間，沒有不勞而獲的收穫。
天下間，沒有不經歷滄桑的君王。
危險和機遇同在，緣分太過於飄渺。
這個世界，是不是有天，太過於迷信。
我不信天，藐視天道。
沒有任何存在，能阻止我尋道。無論是誰，都不行？
阻擋者，仙來廢仙。神來滅神，天來殺天。
我可能會在尋道的一剎那，毀滅於此。
只要，我心中無悔，即可。
父母之死，讓我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太弱太弱。
為了生存，為了徹底掌控自己的生命。我要成為這世間，最強大的存在。
修真世界，掌乾坤。定輪迴，絕生死，公認的鐵之血則。
修道歲月，很孤寂。為了不過於寂寞，我到處留情。
尋道之路，很兇險。為了不被抹殺，我發展了戰軍。
爭霸，不是我所尋。權，對我來說，一文不值。
追求，可能是道，卻不會是天。
信天則亡，逆修豈會信天，
「你不選擇那個銀屏，為何選擇我？不要跟我說，這是什麼緣分，亦或是我靈骨極佳的話語來，小爺是不會相信的。」
陳凌軒輕笑著說道。
古妖聞言，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選擇你，自然有本尊的道理，怎麼？你不答應。」
陳凌軒反問道：「你能給我什麼好處？」
「好處么？」古妖笑了一聲，狂妄的說道：「功法，本尊可以給你無數種，讓你有機會，成就大道，飛升成仙，這個好處，你覺得如何？」
陳凌軒臉色從容，不動聲色道：「就這麼點？」
「小輩，你覺得少了嗎？要知道，修鍊成仙，可是要經歷不少兇險的。」古妖略帶譏諷之意道。
「既然閣下只有這點誠意的話，我想沒有商量的可言了。」
陳凌軒冷冷的說道，語氣無情之極。
「怎麼？你不想成仙么？」古妖似乎覺得有些意外，沉聲說道。
陳凌軒眼眸閃過一道寒芒，冷笑道：「成仙雖說兇險至極，可我也不想被人利用。」
古妖沉吟了片刻，語氣平淡道：「那你想要什麼？」
陳凌軒獅子大開的說道：「由於小爺閱歷缺乏，一萬年期間，你需要幫我補充這內的不足之處。」
「什麼？」 古妖聽了此話，大嚇一跳道：「你讓本尊成為你的奴僕不成？」
「可以這麼說，也可以說不是。」
陳凌軒面無表情的說道。
「本尊不可能答應的，你的要求如此刻薄，看來我們沒有談的必要了。」
古妖態度十分強硬道。
「哦！是嗎？閣下真的不答應么？」
陳凌軒面露譏笑，手上焚燒起一朵淺紅色的火焰，湧進白青色的殘玉，一陣陣白色煙霧，從其上冒出。
古妖憤怒的聲音響起道：「小輩，你膽敢在動天鳳玉分毫，本尊就是拼著神念毀滅大半，也要抹殺你這個可惡的小傢伙。」
「看來閣下還沒看清楚你的情況吧！這天鳳玉上有禁制，雖說小爺修為有限，摧毀不了上面強大的禁制。可只要給我時間，我總有一天，會打開這禁制的。」
「閣下如此緊張這禁制，很明顯這禁制，是保護閣下生存到如今的源頭所在。不知到了那個時候，閣下飛灰湮滅，是不是該後悔今日所為。」
「王某在給閣下一個機會，答應我的要求，我可以幫你尋另一半天鳳殘玉，若是不答應的話，小爺就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閣下這種古老的存在，毀滅！」
「小輩，你膽敢威脅我？」古妖惱羞成怒道。
陳凌軒眼眸殺機閃過，譏諷道「莫不如，閣下以為，你還是以前，那種強大巔峰的古妖嗎？」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陳凌軒的殺意，古妖竟然沉默了一會兒，妥協般的說道：「本尊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不過你也得答應本尊，不得把本尊的存在，告訴其他修士。」
「這個我可以答應。」陳凌軒沒有絲毫猶豫，點了點頭道。
「還有，本尊雖說淪落到如今的地步，可畢竟也是一代強者，你不能說那些粗俗的話語，來跟我對話。」
古妖的這一個條件，沒有得到陳凌軒的同意，他冷冷的說道：「粗俗，什麼叫做粗俗，在下自稱小爺，就是粗俗么？要真是如此的話，閣下自稱本尊，那就是囂張了。」
古妖沉默了，他無話可說，面對牙尖嘴利的陳凌軒，他不是對手。
一盞茶時間過後，見古妖依然不說話，陳凌軒不知道是不是忍不住了，開口說道：「閣下沒有其他要求了吧！竟然如此，小爺就要問，閣下一個問題了。」
「什麼問題？」古妖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陳凌軒臉上表情平淡，如此說道：「王某很想知道，和閣下一樣的存在，到底還有多少。」
古妖冷笑著說道：「這個么？小輩，難道你以為，本尊會如實告訴你？」
「既然閣下不想說，在下也不強求。」
陳凌軒略顯失望之色，忽然說道：「那麼，閣下覺得，古妖一族和先天種族相比，那種最強？」
「先天種族，你竟然也知道先天一族？」古妖十分震驚的說道，聲音帶了絲絲顫音，似乎覺得不可置信。
「小爺說過了，看來一些古老的典籍，所以知道一些古老時代的歷史。」陳凌軒神情不在乎的說道。
古妖冷冷的聲音中，有幾分滄桑和蒼老，淡淡的說道：「現在是什麼時期？」
「新空。」陳凌軒回道。
「什麼，居然這麼快，就到新空了？」
古妖大吃一驚道：「太，上，遠，都亡了啊？」
陳凌軒聞言，倒是搞不清楚，這老傢伙到底在說些什麼，心道太上遠都亡了，難道是太古，上古和遠古三個時代不成？
古妖接下來的話，讓陳凌軒更加震驚。
「小輩，此地是古星么？這顆星球，有多久沒有輪迴了。」
陳凌軒臉色一變，訝然道：「閣下竟然也知道古星？此星從遠古時期開始，就沒開始輪迴了。」
「遠古，遠古。」古妖自語了二聲，嘆了口氣道：「又是一個混沌到臨么？這個世界又要重歸了那裡了么。」
聲音之中，有著無奈之感，似乎面對一個強者，一個弱者反抗不了的感受一樣。
這讓陳凌軒萬分吃驚了，從古妖口中，自然能猜出來，有一個很強大的存在，竟然能讓這些古老的存在，都畏懼不已。
「小輩，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情么？」
古妖語氣凝重的說道，竟然自降身份起來了。
這自然是讓陳凌軒覺得不可思議的了，就是他威脅老傢伙，古妖都不答應，現在莫名其妙的說了一些古怪話來，竟然如此說了。
陳凌軒眼眸閃過一道星辰，說道：「什麼事情？若是在下能力所及，不違背在下的原則和底線的話，倒是可以答應閣下的。」
「幫我找到天鳳殘玉之外，在幫我尋找一些同伴的消息。」
古妖語氣低沉說道。
「你的同伴？哦！在下明白了，只是閣下應該也明白，這些存在不是滅亡，就算還是存在，也不會出現太多的。」
陳凌軒有天羽傳承記憶，對於古時期的種族，都是一清二楚的，自然知道古妖在說些什麼。
「你知道我要找的是什麼么？」古妖語氣帶了幾分懷疑道。
陳凌軒想都沒想，就說道：「十大古族時至今日，不多不少，都已是滅亡了，像閣下這樣的存在，依王某想來，這世間不會有太多存在。」
「小輩，你不簡單，知道十大種族，又知道先天一族，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古妖猜疑般的說道。
「閣下做為一個古妖，難道還猜不出王某的身份？」陳凌軒自嘲的說道：「看來古妖也不是萬能的，王某不過是區區一個築基初期修真者。」
「小輩心機倒是挺深沉的嗎？」古妖哈哈大笑道。
「在細密的心機，能逃得過天的制裁嗎？」陳凌軒譏諷道。
古妖似乎很有興趣的道：「對啊！天道不可違，違背者死，心機要有，太深沉又逃不了天道。看來小輩，你要小心天道了。」
「閣下信天？」陳凌軒摸了摸鼻子，從溫泉中出來，詢問道。
「不信。」古妖沒有絲毫沉思，就回應道。
「那閣下信什麼？」陳凌軒莫測的笑道。
「修道之人，自然是通道了。」古妖慢悠悠的說道。
「那閣下覺得，道代表著什麼？」陳凌軒目光光芒流轉，又問道。
「小輩，你是想和我論道么，在你們修真者而言，道只是一種實力，而在我們古妖而言，道，是一種信仰，你懂么？」
古妖笑呵呵的說道。
「一種信仰，一種實力，有趣。」
陳凌軒嘻笑道：「世間本無道，道自在人心，閣下難道信的信仰，又何嘗不是天道的一種。」
「呃！」
古妖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你的理論很不同，你有見識，又有如此問道之心，大道可成啊！」
「身為修真者，我不信天，自然也不會通道。」陳凌軒詭異的說道。
「不信天，也不通道，那你信什麼？」
古妖似乎驚訝了，吃驚的說道。
「當然是信自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可若真是人人都人不為己，這個世界，還有存在的規則可言嗎？」
陳凌軒大笑一聲道：「我信自己，是我覺得，這世間除了自己的想法，能掌控外，其他人，亦或生靈。你去猜想，去推測，這都是天道的一部分，唯有信自己，才有道，不信自己的人。那還有道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