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帕早就將會議室安排在了一家五星級酒店。
這家酒店本身就是大河門全資運營的。
在一座五星級酒店的會議室。
千波聖僧當仁不讓的坐在了正中央的位置,而他的左手邊則坐著多讚滿聖僧。多讚滿聖僧與那些清瘦的聖僧不同,他省得肥頭大耳,身體如同彌勒佛一樣。
至於頌帕,錢柏子等大河門,怒江門的高層,則都是坐在多讚滿旁邊的位置。
無論是阿三國還是泰國,等級階梯製度還是十分森嚴的。座次的秩序是絕對不允許亂來的。
“好了,現在開會,這一次事情相信大家都清楚了,我佛門千龍聖僧就是被雲煙仙子一人所殺,現在此人已經回到華夏,所以,我們這一次開會的目的是商定一套去對付雲煙仙子的辦法。”千波聖僧緩緩說道。
上一次雲煙仙子斬殺千龍聖僧的時候,並沒有斬盡殺絕,所以消息自然也就走漏了。佛門也知道凶手就是雲煙仙子,所以,這一次佛門派出千波聖僧以及多讚滿聖僧率領大隊人馬趕過來,就是為了斬殺雲煙仙子。
不過,從雲煙仙子輕易斬殺千龍聖僧來看,雲煙仙子就算沒有達到神級,也是聖級水準,所以這一次,千波聖僧等人都是攜帶著法器,以及上百人的隊伍,並且為了保險起見,還聯絡了大河門以及怒江門,為的就是萬無一失。
佛門做事自然是萬無一失,不過這一次把大河門以及怒江門也牽連進來,這讓兩大宗門的掌門人都極為不滿,可是,不滿歸不滿,他們是不敢在嘴上發牢騷的,甚至還得陪著笑臉。
沒辦法,佛門勢大,他們不得不強顏歡笑。
“千波聖僧大人,這雲煙仙子的真正身份,依我看並非是峨眉派的弟子那麽簡單,依我看此事不宜操之過急,還應該從長計議。”開口說話的是怒江門的掌門門列夫。
門列夫作為怒江門的掌門,其地位明顯要比大河門的太上長老,泰國的大國師頌帕要低一級,原本這個場合,他說話的機會不多,但是他也顧不上了,因為一個不小心,怒江門可能被覆滅,他身為怒江門的掌門,不得不站出來說句話。
門列夫的擔憂也不是無的放矢,因為雲煙仙子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千龍聖僧被雲煙仙子秒殺,數十個苦行僧親眼所見,這是肯定是真的不是假的。
能夠秒殺千龍聖僧這聖級高手,雲煙仙子的實力,那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佛門或許還有底氣去對抗,可是大河門以及怒江門,他們壓根就沒底氣。
大河門也有聖級的高手,但是那都是隱居宗門,不是遇到宗門危機大事是不會出來的,怒江門也差不多這個情況,也隻有佛門,聖級高手很多。
佛門明麵上的聖級高手似乎就是九大聖僧,可是實際上,頌帕就知道,佛門的聖級高手,起碼超過二十人,很多苦行僧都有著聖級的實力,隻是這些苦行僧實在是太低調,平時都不顯山不漏水的。
在阿三國街頭,可能你看見一個苦行僧,他就有可能是聖級修為的,當然,這個概率並不是很大。有著聖級修為的苦行僧,在整個佛門,不超過三十人。
所以佛門並不怕雲煙仙子,盡管雲煙仙子展現出了極為恐怖的實力。
“從長計議,一個女娃,就算是神級修為,在我佛門法器的壓製下,恐怕也要隕落,這一次的關鍵是,如何在華夏斬殺雲煙。”一直沒吭聲的多讚滿開口了。
多讚滿是直性子,一言不合就動手,而他的法器也是佛門號稱攻擊最強大的滅魔刀。手持滅魔刀的多讚滿自認為,天底下沒有什麽高手是他不能斬殺的。
強大的自信讓多讚滿也養成了自大的性格,不滿一切放在眼裏。
“華夏的隱界一直嚴禁我佛門以及你們兩大宗門的人進入,這一次咱們要進去,勢必就要引起隱界人的注意,搞不好對方若是出手,那就麻煩了。”千波聖僧也附和道。
這一次最大的麻煩,並不是說雲煙仙子有多難對付,而是他們要去華夏殺一個武者,本身進入華夏的地界,這就已經違背隱界訂下的原則了。
“是啊,這的確是個大麻煩。”頌帕也裝模作樣的道,如果能不進入華夏,那這一次行動顯然就取消了,那是皆大歡喜的事情。
至少他們大河門和怒江門,是極為樂意見到這種情況發生的,隻是佛門是不願意見到這樣一麵出現。
會議室沉默了。
過了好半天,千波聖僧開口,“這樣吧,頌帕,你對華夏還是很熟的,隱界的規矩,更多的是針對我佛門聖級高手而言,對於你,應該沒什麽約束,畢竟你還有個大國師的頭銜。”
聽到這話,頌帕就意識到不妙了,他苦兮兮的道,“千波聖僧大人請說。”盡管再不願意,可是頌帕也不敢武逆對方的意思,因為千波聖僧就算在這裏當場殺死了他。
那他也是白死,沒有人會去追究千波聖僧的麻煩,所以,頌帕隻能硬著頭皮聽著。
“勞煩你去華夏隱界一趟,說一下現在這情況,那個雲煙仙子有著聖級甚至神級的修為實力,想來也是應該來自隱界,你正好也打探一番,如果能打探出他的師門那就更好。另外如果打探不到,也要把我佛門的意見傳遞過去,他們若是不交出人,那我佛門自然要大舉進入華夏。”
這算是什麽事?這絕對是一份苦差事啊,頌帕一直引以為傲的國師身份,現在反倒成了麻煩,早知道他當初就不該當這個什麽勞什子國師,現在倒好,要去隱界打探雲煙仙子的下落,還要傳話。
“好吧。”頌帕隻得硬著頭皮答應,這份苦差事,的確是一件苦差事。
千波聖僧一行人就在這酒店裏住下了,其實曼穀也有寺廟,不過千波聖僧並不願意居住在那裏,這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可比什麽寺廟要住著舒適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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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第二天晚上到了,這一天晚上,唐莫喝了兩碗紅薯粥,又吃了一整天醃製的海魚,而後才和薩布拉一起趕往鄰村。
比起唐莫的飯量,薩布拉就要小很多了,小半碗粥就飽了,而且這地瓜粥也的確是很抗餓,喝一碗隻要不劇烈活動的,基本上好幾個小時都不會餓。
這一次的摔跤比賽是在距離這裏八裏之外的一個村莊進行。
這個村莊名叫塔羅庒,算是附近十裏八項比較富裕的村莊了,這裏的人,幾乎成年男子都會練習摔跤,而且從這個村子裏還真的走出過不少職業摔跤手。
至今近日,薩布拉的爺爺出海打漁已經快十天了,可是人卻還沒回來,薩布拉臉上的愁容也是越來越多,不過這個小丫頭倒是個明事理的人,並沒有說出來。
唐莫也是看在眼裏,也是不時的安慰薩布拉,“或許是你爺爺他們這一次打撈了許多珍貴海魚,回來晚個幾天也沒什麽。最近風平浪靜的,在海邊長大的老漁民豈能出事?”
薩布拉也覺得唐莫說的話很有道理,臉上的愁容和擔憂之色也減少了幾分。
不過,唐莫倒是覺得,十天都沒回來,的確是有些不對勁,不過,具體哪裏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哄哄!
噗通!
八裏地,也就個把鍾頭的時間就走過去了,來到這座小村落的時候,唐莫隔得遠遠的就看見一個大草坪上堆起了好幾個火堆,一群人圍在火堆周圍蹦啊跳啊的。
還有些人幹脆在火堆上燒烤秋來,而唐莫看見燒烤的東西,則是眼睛一亮,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那幾個火堆上,一個在烤豬,一個是羊,而且都是整頭的烤,也不是唐莫嘴饞,而是實在是太長時間沒有碰這些東西,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需要好好補一頓了。
有句話說得好,當兵三年,母豬賽西施,這話是一點不假,用在現在的唐莫身上。
“嗨,薩布拉,你也來了,你爺爺呢?”
薩布拉每年都來這裏看摔跤比賽,而且薩布拉生的漂亮又可愛,而且薩布拉的爺爺年青的時候又是遠近聞名的摔跤高手,所以薩布拉來到這邊後,許多人都同薩布拉來打招呼。
薩布拉也很有禮貌的跟這些人一一回應。
這裏的人對於唐莫一個明顯外國人都是有些好奇,不過因為唐莫是跟著薩布拉一起來的,倒是沒有被他們驅趕出去。
“瑞克伯伯,我帶著我哥來報名了。”薩布拉帶著唐莫來到一個小木屋內,此時木屋內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帶著老花鏡在那寫著什麽東西。
聽見薩布拉的話,那個叫瑞克的老頭抬起頭,放下手中的筆說,“報名?薩布拉,這個年輕人是你爺爺收的徒弟麽?不過不對啊,你爺爺已經快十幾年不收徒了。”
薩布拉的爺爺是遠近聞名的摔跤高手,自然有許多年輕人希望拜在老薩布拉身邊學習摔交技巧。
早些年,薩布拉的爺爺還收一些徒弟,可是這些年,他是根本不願意收徒了,一個是精力有限,在一個,收的徒弟幾乎都是白眼狼,很少有孝順的,而且一些學了他的摔跤技巧的人,還會詆毀他。
“嗯,不是,他就是來參加一下,感受一下氣氛的。”薩布拉說道。
“那好吧,既然是外來者,又喜歡摔跤,那這一盧比的報名費就不收了。”瑞克老頭笑道,而後他從抽屜裏拿出一個貼牌遞給唐莫,“把這個貼在後背,這是86號是你的號碼,比賽快開始了,你趕緊熱身吧。”
“多謝了。”唐莫笑道,看得出,這個叫瑞克的老頭,其實也是個好人,而且是個熱心腸的人,那一盧比的報名費,唐莫還打算跟薩布拉去借的,因為一直拉不下臉,所以一直沒說,這一次倒是好,省了這樣一盧比,也讓唐莫少了一些尷尬,不用開口去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