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再進警局
眼下形勢比人強，唐莫也隻能先委曲求全，他將那把開山刀隨手扔在地上，準備爆頭蹲下時，姚靜靖一把拽過那把開山刀，瞪著唐莫，質問道，“這是凶器，物證，你以為扔了就沒事了？”
唐莫撇撇嘴，回道，“凶器，你見過連血都不沾的凶器麽？”這開山刀，是餘子豪他們的，不過那些人壓根就沒用上。
“你少狡辯，我剛才看見你拿著刀砍人呢，我就是目擊證人。哼，這回少說也要判你幾年，你就等著蹲班房吧。”姚靜靖十分解氣的說。
“目擊證人？你事情鬧明白了麽，你就迫不及待的當目擊證人？”唐莫反問道。
“我看得清楚，你不用狡辯，還是留著口舌跟法官狡辯吧。”姚靜靖直接不由分說的從腰間摸出一副手銬，給唐莫帶上。
唐莫下意識的手一縮，避開了。姚靜靖橫眉怒眼的看著唐莫，怒斥道，“是不是想抗法？”
唐莫隻得乖乖將手伸出來讓姚靜靖拷上。這個時候，跟姚靜靖衝突，是不理智的。她萬一給自己扣一個抗法的罪名，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還算你識相。”姚靜靖滿意的拍手道。
這個時候，那幾名姚靜靖的同事也過來了，一個經驗豐富的警察第一時間撥通了110，將傷員送往醫院，然後來到姚靜靖身邊，說道，“有什麽話回警局再問，我去醫院看守這幾個嫌疑人。”
“好的。”姚靜靖點了下頭，又一名巡警給餘子豪帶上了手銬。
“美女，我是受害者，怎麽也要帶手銬啊？”餘子豪舔著臉，問道。
“少廢話，帶走。”
一旁的唐莫看著姚靜靖，暗道，看來這姚靜靖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麽糊塗。
兩人在兩名警員的押解下，一前一後上了警車。
警車上，餘子豪對姚靜靖舉手發言，“報告警官，我想聯係下我的律師。”
“你聯係吧。”姚曉坐在副駕駛上，頭也不回的說。
餘子豪瞥了唐莫一眼，眼中露出不屑，拳頭再狠，又如何？還不是要蹲班房的下場？他掏出手機，直接撥通了自己老大的電話，“老大，我在外麵打架被警察抓了，萬達美食街派出所。”
餘子豪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似乎，有意說給姚靜靖聽的。不過後者神經蕭條，聽見了跟沒聽見一樣，全無反應。
很快，警車就將他們帶到了城北分局。
唐莫與餘子豪被分別安排在兩個房間審問。負責審問唐莫的，正式警花姚靜靖。
審訊室內漆黑無比，唐莫幹脆閉上眼睛。
不一會，審訊室的門被打開，審訊室也隨之亮堂了起來。唐莫看見，姚靜靖帶著兩個警員坐在唐莫的對麵。
“剛接到守在醫院的同事的電話，那幾個被你打的人，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害，現在正在做傷害鑒定。你老老實實的，配合我們，興許能減刑。”姚靜靖上來就嚇唬唐莫，其實，那幾個混混，都是輕傷。
“減刑？你是法官？罪證確鑿了還是怎麽了？”唐莫反問道。
“你不要氣焰太囂張。”姚靜靖沒唬住唐莫，臉上有點掛不住，她一拍桌子，對旁邊做記錄的警員說，把探照燈打開。
這是警局審訊老油條時常用的一招，在高強度的探照燈照射下，唐莫隻感覺眼睛一陣刺痛。
“還老實不老實？”姚靜靖喝道，隻要唐莫服軟，她就會關掉探照燈。
“哼。”唐莫麵無表情，不屑的哼了一聲。想要他服軟，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都用。
“還挺有骨氣，我看你能強撐到幾時？”姚靜靖看著被探照燈照射的閉上眼睛的唐莫，嚴厲的說，“姓名。”
“唐莫。”
“年齡。”
“24。”
看著唐莫在探照燈的照射下，明顯老實多了，姚靜靖嘴角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
“姚隊，是不是關了探照燈？”一旁的警員提醒姚靜靖。探照燈如果開的時間太長，很容易對眼睛造成損害。
“先關了吧。”姚靜靖點了下頭，繼續問唐莫，“學生。”
“學生。”
“學生？”姚靜靖似乎不相信，她一雙美眸，在唐莫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她怎麽看唐莫，都無法從對姚身上看出一點學生的影子。
“這是我的學生證。”唐莫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一堆證件。
姚靜靖狐疑的接過唐莫推過來的學生證，仔細看了一下證件上的印章，還拿照片和唐莫本人對比。
“證件是真的。”姚靜靖點點頭，他看著唐莫，嚴厲的道，“不管你是做什麽的，犯事了都是一視同仁。你簡單陳述下今天的事情經過，若是有半句假話，後果自負。”
唐莫沉吟了一下，“我是學生，他們是混混，這事兒還用問麽？我是正當防衛。”
“正當防衛？”姚靜靖毫不客氣的揭穿了唐莫的話，“就算是也是防衛過當。”
“反正事情就是如此，我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剩下就是考驗你們警局偵查案件的實力了。”唐莫說。
“嗬，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姚靜靖因為先入為主的緣故，根本不相信唐莫的話。
“信不信由你，另外，我記得拘留最多是關押24小時是麽？”唐莫問道。
“是又怎樣？你這樣不配合我們工作，多關你個幾天又如何？”姚靜靖秀眉一揚，說道。
聽到姚靜靖要多關他幾天，唐莫有點著急了，晚上他還要跟四海幫那個叫聶雲龍的武者碰麵解決恩怨呢。
“你這是公報私仇，我不就多看了你胸牌幾眼？”唐莫此時還在猶豫，要不要亮出他的特種兵證。
“是又怎樣？”姚靜靖美眸盯著唐莫，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我看你根本就不配當警察。”唐莫若無其事的從兜裏掏出香煙，自顧點燃抽了起來，“那餘子豪是什麽人，你們警察難道會沒檔案？我一個學生是弱勢群體，怎麽就被你當成窮凶極惡的歹徒了，還給我戴上手銬，連探照燈都用上了。”
“我樂意。”姚靜靖美眸示意了一下旁邊的警員，不用記錄了，她用手揮了揮飄過來的煙，哼道，“你也不是什麽好人，跟張郎是一路貨色，對付你這種渣子，我用探照燈怎麽了？”
這警花還來勁了，唐莫故意將煙霧吐向姚靜靖那邊，反而笑道，“你這樣公報私仇，我可以向上級反應，現在，我要求見局長。”
“哼，你一個階下囚，還想見局長？”姚靜靖臉色鐵青，唐莫的話，讓她很不爽，她騰的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徑直來到唐莫身邊，一把就奪過他手裏的香煙。
“怎麽，怕我舉報你，丟了崗位？”唐莫冷聲說道，“我有這個權利，你趕緊把你領導叫來。”
姚靜靖看著唐莫不是說說的樣子，還又為難了唐莫一回，才吩咐警員去喊局長。
她其實倒不是怕唐莫舉報，她家裏背景很大，來當警察，不過就是好玩新鮮，順便鍍鍍金，過個一年半載，就會調往公安部擔任要職。
“你以為局長來了，就會放了你？要是局長來了，那就代表上麵重視這個案件，要從重處理。哈哈，你個蠢貨。”姚靜靖似乎已經看見了唐莫接下來的處境，毫不顧忌形象的哈哈大笑。
看著警花姚靜靖胸前一陣花枝亂顫，唐莫不自覺的睜大了眼睛。先前在大排檔前，黑燈瞎火的看不真切，此時在審訊室，他清晰的看見，姚靜靖胸前那兩座高聳的雪峰，上下聳動。
“真大。”唐莫嘴裏吐出兩個字。這製服襯衣，眼瞅著都快要被雪峰撐裂。
“你在說什麽？”姚靜靖停止了笑容，一本正經的問。
“關你什麽事？”唐莫收回目光，他此時根本不願意搭理姚靜靖。
“喲，又長本事了？”姚靜靖皺著秀眉，看著唐莫，毫不客氣的說，“這裏是警局，你是嫌疑人，我問你任何話，你都要無條件回答。”
“我自言自語，你也管？”唐莫好笑道。
“你的每一句話，都是呈堂供詞，自言自語，該不會是心裏話吧，趕緊給我說，是不是要我給你點苦頭吃？”姚靜靖一揚粉拳，威脅道。
“現在可禁止刑訊逼供。”唐莫提醒了對姚一句。
“你知道的還不少麽，看來以前沒少進來。說，剛才你到底在嘀咕什麽？”姚靜靖追著唐莫剛才的那句話不放，她先前並沒有聽清唐莫說的什麽，可是，她卻看見了唐莫那火熱的目光從她的胸部移開。
“我什麽也沒說。”唐莫搖搖頭。現在多一事不如，一會局長來了，他私下給他出示下證件，這事兒就差不多揭過去了。在局長來之前，他不想再惹是非。
“哼，你以為不說我就拿你沒轍了？小李，他剛才說什麽，你離他最近，別告訴我你沒聽見。”姚靜靖一臉陰沉的看著旁邊做記錄的警員小李。
小李一臉尷尬為難，他確實聽見了唐莫剛才說的“真大。”兩個字。不過這話，不是什麽好話，而姚靜靖又是出了名的刁蠻，他吞吞吐吐的說，“姚隊，我沒大聽清。”
“小李，你是不是不想幹了？”姚靜靖手指著做記錄的警員小李，義正言辭的道，“這陣子正好是畢業季，好多警校的應屆畢業生都正愁沒地姚安排，你是不是不想幹了？不想幹了就辭職，把位置騰出來。”
經姚靜靖這麽連恐帶嚇，才來警局工作一年的小李，頓時有點慌神，看著姚靜靖那一副你不說，我就炒你魷魚的樣子，他哪還顧得上其他，慌忙道，“姚隊，你不要生氣，我說，剛才，唐莫說，真大。”
“什麽真大？”姚靜靖微微愣了一下，念叨著，霎那，她似乎想起了什麽，臉刷的一下子紅了起來，她臉色鐵青，看著唐莫道，“看你人模狗樣的，沒想到也是個流氓，說，剛才哪隻眼睛偷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