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五章 第一次上課
杜玲曦聞言嬌軀微微顫了一下,心裏簡直就是驚濤駭浪。要說之前,打死杜玲曦她也不相信劉澤宇的“鬼話”,但今天卻由不得她不信。因為世間不可能有那麽多的巧合,而且現在細細回想起來,劉澤宇當時說話,還有現在說話都是一臉淡定自信,無非那天自己已經先入為主,這才使得誤會越來越深。
楊向榮倒沒聽過鄒永元和杜玲曦的事情,聞言如同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不知道兩人在打什麽啞語,但因為對這位年輕的導師已經心生敬意,所以楊向榮還是坐得端端正正,一臉認真聽講的樣子。而陳皓就不是了,他表麵上看起來雖然木訥老實,但人卻不笨,否則也不會考上研究生了,所以見一個說故意,一個說鄒永元,不僅瞪大了眼睛,吃驚地看看杜玲曦又看看劉澤宇,心想,劉老師不會對杜玲曦下過手吧?我草,那也太牛逼了!
“對不起劉老師,對於那天的事情,我向您道歉。”正當楊向榮和陳皓表現各異時,杜玲曦站了起來,對著劉澤宇深深鞠躬道。
鞠躬時,豐滿的小白兔撐開了衣領,因為剛才講的就是“小白兔得病”的事情,所以劉澤宇下意識地朝領口裏瞄了一眼。
又白嫩又深不可測,差點就要讓劉澤宇失神。好在他總算是不世高人,轉眼便恢複了正常,笑嗬嗬地擺擺手道:“沒事,那天我也孟浪了點,坐吧,現在我們開始上課。”
女性對身體的某些部位特別敏感,雖然劉澤宇那細微的動作沒有被楊向榮和陳皓發現,但杜玲曦還是感覺到了,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領口,忍不住暗地裏啐了一口“色狼老師”,然後急忙微紅著臉坐了下去。
見杜玲曦坐下後,劉澤宇便開始授課。
“我知道你們都是學過醫的學生,對中醫都有不少深入地學習過,尤其楊向榮更是行醫近二十年,積累了不少行醫經驗。但萬丈高樓平地起,醫學基礎是學醫的根基,是學醫最關鍵的一步,這第一步走歪了,則差之毫厘失之千裏,所以今天我還是要跟你們從醫學基礎理論重新講起。”
“陰陽者,天地之道,萬物之綱紀,變化之父母,生殺之本始,神明之府,治病必求於本。治病必求於本,這個本是什麽?就是陰陽。陰陽是大道的根本,也是人的根本。陰陽相濟,陰陽相衡,人就健康無事,一旦人生病必是陰陽出了問題。所以不管什麽病,首先你要判斷他究竟是陰證還是陽證,隻有這個判斷對了,那你治病的大方向就沒有錯了。這點跟西醫是完全不同的,西醫著重點在病變的部位,是從微觀、局部著手……”
劉澤宇自幼便隨司徒林學醫,胸有浩瀚醫學知識,所以雖然是第一次為人師表,但一講起醫來卻條條是道,由淺入深,又由深化簡,聽得楊向榮三人好幾次都情不自禁產生了錯覺,仿若眼前坐著的不是一位年輕導師,而是一位須發皆白的國醫大師。
劉澤宇從九點半左右開始上課,一直上到差不多十一點半,整整兩個小時,楊向榮三人竟沒有覺得半點枯燥煩躁之感,恰恰相反,他們發現劉澤宇所講的很多中醫知識都發人深省,讓他們這些學了多年中醫的人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尤其劉澤宇授課時,每一個理論每一個觀點,他都是以非常清晰,非常肯定的語氣說出來,讓人不由得不相信他說的就是對的。
“今天就講到這裏。這幾天我都會在這個時間段給你們上基礎理論知識,等學校正式開學之後,我再看情況安排具體的臨床實習。”劉澤宇講到十一點半之後就停了下來,揮揮手道。
此一時彼一時,如果說之前楊向榮和杜玲曦心中還有那麽一絲絲疑惑,但聽了劉澤宇的課之後,他們就再無疑惑。他們都是有很深厚醫學基礎的人,尤其楊向榮行醫近二十年,醫學知識更深厚。正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劉澤宇這兩個小時授課下來,他們就深深知道這位年輕的導師在醫學方麵絕對是學富五車,遠遠不是他們能比的。
至於陳皓,本來對劉澤宇的崇拜是出於年輕人對英雄人物的崇拜,對劉澤宇的醫術是沒抱多少希望的,如今兩個小時聽下來,雖然感觸沒有楊向榮和杜玲曦那麽深,但也知道這位年輕導師在醫學方麵的知識非常不簡單,甚至比起當初上大學時給他們上課的老教授都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劉澤宇說今天的課到這裏為止時,三人都慌忙起身,然後恭敬地告辭後才一一離開。
三人走後,劉澤宇沒事便繼續在網上看資料,也開始看一些西醫方麵的知識。
正所謂它山之石可以攻玉,西醫也是人類智慧的結晶,雖然發展的時間短了一些,但劉澤宇卻絲毫不會輕視。
雖然劉澤宇曾經叮囑過陸高大等人有關他和宮老教授的關係不要隨意傳出去,但最終還是傳開了。當然傳是傳開了,除了朱院長還有劉澤宇的三位學生,所有人的想法都跟陸高大等人差不多,認為劉澤宇是運氣好,剛好跟宮老院長攀上了關係,否則就憑他這點年紀還有他已故師父完全可以忽略的知名度,別說年紀輕輕能破格晉升為副教授了,恐怕他那個師承也沒辦法獲得權威部門認同,換句話說,他連行醫的資格都不會有。
當然現在因為宮老教授這層關係,一切都改變了。所以這在很多人看來這就是運氣,就連鄒永元和萬嘉平聽到了這個小道消息之後,暫時也隻能忍下這口氣。
畢竟宮老教授在楚州大學的影響力是絕不可小視的,不看僧麵看佛麵,劉澤宇才剛剛來楚州大學總得給宮老教授一點麵子。
至於以後工作中怎麽為難,又或者等劉澤宇犯了錯誤之後怎麽落井下石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畢竟宮老教授也得考慮自己的麵子和名聲,他不可能一直護著劉澤宇。況且劉澤宇的師父也已經過世了,也許宮老教授咋一見到劉澤宇想起已故老友一時會感情泛濫,衝動下通過關係破格把老友的弟子給提拔上來,但劉澤宇終究隻是已故友人的弟子,時間一長,這感情自然也就淡下來。
所以從某種角度上講,這個小道消息反倒給鄒永元和萬嘉平吃了一顆定心丸。首先,他們通過這個消息知道了劉澤宇的後台是誰,不用再疑神疑鬼,其次,這個後台跟劉澤宇的關係其實並不是很深厚,無非是靠一位已故的人而已,經不起時間的考驗。既然如此,鄒永元和萬嘉平倒也無所謂暫時先忍一口氣,以後再尋機報複。
於是陰差陽錯下,這個忽略了許多關鍵細節的小道消息反倒讓之前還湧動著不安因素的中醫學院,安定了下來。萬嘉平和鄒永元不再找劉澤宇麻煩,其他老師自然更不會,無非茶餘飯後偶爾會提起這位年輕得不像話的老師而已,也會想一想鄒永元和萬嘉平會什麽時候再度找劉澤宇麻煩。他們是不會相信以鄒永元和萬嘉平的性格,吃了這麽一個虧會就此作罷
劉澤宇當然不會去考慮那麽多,每天都在九點半和十一點半之間給三位學生上課。陸高大等人不在時,他就在辦公室給學生上課,如果他們在,他就找個沒人的小教室給他們上課。
學院大樓有專門給研究生上課的教室。
時間飛逝,轉眼便到了學校正式開學的日子。劉澤宇身為新生中醫學一班的班主任需要迎接、安頓新生,還負責一門科目教學。劉澤宇最終選擇的教學科目是中醫理論基礎。劉澤宇覺得雖然對於大學本科生,他沒辦法像教杜玲曦三人一樣手把手地教,但可以給他們打好正確的理論基礎。
於是劉澤宇的工作便開始忙碌起來。
當然劉澤宇的年輕帥氣難免讓新生大大吃了一驚,不過隨著時間轉移,慢慢的新生們也就接受了有這麽一位年輕帥氣的老師。尤其女生們更是為擁有這麽一位年輕帥氣的老師而歡呼雀躍,每次劉澤宇上課,總有那麽幾個女生用手撐著下巴露出一絲花癡樣。
如此忙碌了幾天,新生的事情一一安頓好後,劉澤宇的工作又漸漸的恢複了有序而輕鬆,也迎來了包老的九十大壽。
包老的九十大壽在九月十號,雖然上次劉澤宇回楚州前已經布置了一番包老的四合院,提前送上了生日賀禮,但九月十號這一天,劉澤宇還是準備去一趟。
畢竟九十歲是大壽,而且到了包老這個年紀,生日也是過一次少一次,已經非常有限了。
九月十號剛巧是周日,劉澤宇便選擇了周五傍晚坐飛機去京城。
去前,他並沒有告訴白欣妍和柳菁菁,他想給她們兩人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