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五七章 年輕的教授
或許是因為今天心情特別的糟糕,也或許是想盡快甩開眼前這位“死纏爛打”的“學弟”,杜玲曦樓梯走得有點急,一不小心,“哎呀!”一聲,水晶涼鞋的後跟沒踩好台階,一拐,整個人便張開雙臂由上往下朝劉澤宇撲了去。
見杜玲曦拐了腳從台階上朝自己撲來,劉澤宇還能怎麽辦,當然條件發射地伸手去攬她一把了。
好在劉澤宇伸手敏捷,為人正直,“抓奶龍抓手”的狗血事情沒上演,隻是用手臂剛好像根竹竿一樣攔在了杜玲曦的小腹上部。
不過劉澤宇似乎低估了杜玲曦那對上圍的真材實料,雖然倉促之際已經盡力避開她的敏感位置,但當劉澤宇手臂像竹竿一樣攔住杜玲曦那讓無數楚州大學師生瘋狂的性感嬌軀時,似有若無地由上而下擱在了他的手臂上。
杜玲曦恐怕做夢也沒想到,之前自己還反感這位長得還算清秀的“新生”的“死纏爛打”,轉眼間自己就主動投懷送抱了。最讓她想不到的是,她那珍惜了二十五年的上圍的下部竟然還不偏不倚地壓在了他的手臂之上,自己的雙臂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不過這些都沒什麽,畢竟意外總是有的,而且這件事說起來似乎也怨不得對方,是她自己走樓梯拐了腳,說起來還得謝謝人家。杜玲曦讀了這麽多年的書,人雖然冷了點,但是非還是分的很清楚的。
但問題是,那個看似長得還算清秀,也不像是猥褻齷蹉的新生,竟然趁著用手臂攔著自己身體時,突然往上頂了頂,好像在顛球一樣顛了下她的上圍。雖然他這個動作幅度很小,也馬上就停止了,但還是被杜玲曦清晰地捕捉到了。
“你流氓!你無恥!”杜玲曦猛地一推劉澤宇,然後站穩了腳步之後,抬手就衝劉澤宇的臉煽過去。
“你要幹什麽?”劉澤宇一把抓住杜玲曦的手腕,質問道。
“我幹什麽?我還要問你剛才幹了什麽呢?”杜玲曦寒著臉,氣急敗壞地道。
“剛才我幹什麽了?剛才我見你摔倒向我撲來,我伸手擋了你一下而已啊。難道要讓我放任你倒下嗎?”劉澤宇一臉無辜道。
“你無恥,你虛偽。剛才你明明已經扶住我了,為什麽還,還……反正你心知肚明做了什麽。”杜玲曦見劉澤宇不承認,還裝出一副好心樣子,不禁越發鄙視他和氣惱。
“哦,你說剛才我那個動作啊。那個我真不是故意輕薄你,隻是感覺到你那裏似乎有點異常,條件發射地去確認了一下。不過不是什麽嚴重的問題,隻是早期的乳腺增生,進行一些飲食調理,並保持好的心情,應該……”見杜玲曦指責自己剛才用手臂輕輕往上頂了頂的動作,劉澤宇不禁有點尷尬地解釋道。
剛才杜玲曦的兩個肉團擱在劉澤宇的胳膊上時,劉澤宇銳敏地感覺到裏麵似乎有腫塊,就一時條件反射地往上頂了頂,以便判斷清楚究竟是普通的乳腺增生還是乳腺癌之類的疾病。
當然以劉澤宇的醫術水平完全可以通過望診去確認,隻是當時感觸到了就下意識往上頂了頂,真沒有其他任何齷蹉的思想在裏麵。至於頂到了那兩團柔軟之後,思想似乎有點走神那是另外一回事。
“你,你,你無恥到了極點!你,你放開我!”杜玲曦當然不相信像劉澤宇這麽一個“新生”,僅憑胳膊跟自己的玉女峰輕輕碰了一下就能診斷自己得了乳腺增生,所以劉澤宇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簡直讓杜玲曦肺都差點氣炸了。
難道我杜玲曦看起來像是個胸大無腦的人嗎?連這麽荒誕的借口都拿出來說!
“行,我放開你,不過你可不能再打人。”劉澤宇也意識到這件事跟正常人沒辦法解釋,倒也沒有因為好心被當驢肝肺而惱火,一邊放開杜玲曦的手,一邊說道。
杜玲曦見劉澤宇鬆開手,抬手就想再打劉澤宇,但剛好有幾個人從樓梯上下來,杜玲曦隻好訕訕地放下手,惡狠狠地瞪了劉澤宇一眼,咬牙切齒地道:“你給我等著瞧,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說完,杜玲曦蹬蹬蹬,氣呼呼地下樓去了。
劉澤宇見杜玲曦氣呼呼地走了,暗暗鬆了一口氣,心想,果然是魔女啊!
心裏想著,劉澤宇繼續往樓上走,隻是剛才攔著杜玲曦的手臂卻隱隱有一絲異樣的感覺。
院長的辦公室在東頭裏間,五零六,是一個能給人帶來順利的吉祥數字。
不過坐在辦公室裏的朱國睿院長卻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工作順利,相反最近他覺得特別頭疼,特別不順利。
先是堂堂知名中醫,鄒教授竟然做出輕薄女學生的禽獸行為被打進了醫院,這件事雖然在學院、學校一致努力壓製下,沒有見報,但在中醫學院的師生裏卻傳得沸沸揚揚。
這件事依朱國睿來看,自然是鄒教授錯在先,為人師表怎麽可以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呢?要是換成一個年輕的老師,恐怕朱國睿就要把他給直接開除了。但偏生這個鄒教授中醫造詣頗高,在中醫界有一定影響力,而且還是中醫學院的副院長,要開除他又談何容易?
更何況當時那件事情,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麽一回事,但鄒教授矢口否認,也沒有什麽證據,而且事後還被打得直接進了醫院。當然這件事,杜玲曦也有點過激了,怎麽說鄒教授也是她的導師,年紀已經五六十歲了,怎麽可以下那麽重的手,讓他在醫院裏整整住了一個月呢?真要追究起來,她也有防衛過當之失。
好在鄒教授自知理虧,事後也沒有追究杜玲曦的責任,隻是把她給撂了起來,既不說把她踢出自己的學生隊伍,也不傳授她的醫術,既然這樣,朱國睿就算對鄒教授的品德有再多的不齒,隻要事情不鬧大,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拌稀泥。
隻是拌稀泥雖然是個好辦法,這件事情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的也很少有人再談起,鄒教授在人前人後也重新恢複了道貌岸然、春風滿麵的樣子,但鄒教授不明確表態,杜玲曦的學業卻成了個問題。學院裏的老師本就躲著那個連導師都敢打的魔女都來不及,現在鄒教授沒明確表態,他們自然就更不會接收這位學生了。
朱國睿找了好幾位老師談這件事情,他們都拒絕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朱國睿自己把杜玲曦給招了。可問題是朱國睿自己現在已經帶了不少研究生,又身兼院長職務,事物繁忙,恐怕就算招了也沒多少時間傳授,當然還有一個很關鍵的問題是,他處在院長的位置,是需要考慮大局的,如果他把杜玲曦招了,難免給人他要替杜玲曦撐腰對付鄒教授鄒副院長的錯覺,如此一來,這稀泥他就沒辦法拌下去,所以這件事朱國睿隻能在邊上管,保持身份的超然,自己不能成為這起事件的主角。
剛才杜玲曦來五樓就是來找朱國睿院長談學業的事情,這也正是朱國睿現在頭疼的事情之一。
沒人接手啊!
而另外一件事情就是今天要來報到的新老師劉澤宇的問題,一個才二十出頭的小年輕就來學院當副教授,偏生還是授業恩師宮承業打過招呼的,你說身為院長朱國睿能不頭疼嗎?
正頭疼著,朱國睿聽到了敲門聲。
朱院長揉了揉有點發疼的太陽穴,然後坐正位置,擺出了一絲院長威嚴的樣子,沉聲道:“請進。”
門被推了開來,進來一位背著單肩包,相貌清秀,年紀頂多也就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見推門進來的是一位頂多也就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朱院長倒是微微怔了怔,一時半刻竟然沒有聯想到是那位讓他頭疼的劉副教授。
“朱院長你好,我是劉澤宇。”見朱院長發愣,劉澤宇很坦然地衝他笑了笑,自我介紹道。
“你好,原來你就是劉澤宇,比我想象中還要年輕啊!”朱院長聞言再次愣了一下,然後笑嗬嗬地起身主動衝劉澤宇伸出手,不管怎麽說,這家夥宮老院長是打過招呼的,不看僧麵看佛麵,朱院長也得給些麵子。隻是跟劉澤宇握手時,朱院長心裏卻是一陣苦笑,頭也更疼了。
歲數小一點,如果長得老成一點也就罷了,偏生還長得這麽清秀年輕,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大一新生,又怎麽能鎮得住研究生呢?更別說那些到目前還為評副教授而努力的講師了?唉,這真是應了一句話,學好數理化,不如有個好爸爸,也不知道這家夥究竟是什麽來頭,這麽年輕就給搞到了主任醫生、副教授的職稱,而且連宮教授也親自出麵打招呼。
在朱國睿的想法裏,劉澤宇並不是憑真本事評上職稱並成為大學副教授的,主要還是家裏有關係有背景的緣故,至於什麽關係什麽背景,宮承業老教授不說,隻說他師承一位老中醫,醫術高明,朱國睿卻是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