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栒? 馬裏奧
安德烈見狀表情很嚴肅,還將耳朵貼在馬裏奧的胸口聽了一會兒,表情變得越發嚴肅起來。
“安德烈醫生,老板怎麽樣?”其中一位保鏢表情著急地問道。
“因為飛機上條件有限,我沒辦法對馬裏奧先生進行全麵檢查,但從他目前表現出來的病症來看,他得的應該是急性心肌梗塞,而且情況非常糟糕,如果不及時搶救會有生命危險。”安德烈醫生表情嚴肅地說道。
見安德烈醫生搞了半天下的診斷竟然跟劉澤宇一樣,而且還不如他詳細,眾人聞言都微微愣了一愣,下意識地朝劉澤宇的方向看了一眼。此時劉澤宇已經再度閉上了眼睛,進入了自己的冥思世界。不過這一次,他分了一部分心神,外界的任何變化都盡在他的感知之中。
等眾人的目光從劉澤宇身上收回來時,馬裏奧再一次休克過去,其中一位保鏢情急下終於忍不住衝乘務長咆哮道:“叫機長馬上降落!”
“我們現在正在海洋上空,最近的機場也需要一個半小時。不過您放心,我們已經緊急聯係最近的機場了。”乘務長麵對保鏢的咆哮,強行鎮定地安撫道。
“馬裏奧先生目前的狀況,恐怕很難堅持到一個半小時,不過現在也別無他法,隻能祈求上帝保佑了!”安德烈聞言在胸口比劃了一個十字架說道。
“我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必須得馬上找地方降落!”聽說飛機至少需要一個半小時才能找地方降落,又聽安德烈醫生說馬裏奧先生沒辦法堅持那麽長時間,那位曾衝乘務長咆哮的保鏢,突然伸手勒住乘務長的脖子,然後從座椅前麵的餐台上拿起一把用餐的刀具對準了乘務長的脖子,麵露凶光地威脅道。
見保鏢突然暴走劫持乘務長,頭等艙裏的乘客不禁一陣驚慌,機組工作人員也急忙小心翼翼地對著他勸說道:“先生,請您放鬆一些,放鬆一些,我們保證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找地方降落。”
“對,對,這位先生,情況還沒有糟糕到這等程度,馬裏奧先生應該會沒事的,你看,你看,馬裏奧先生蘇醒過來了。”安德烈醫生跟著小心翼翼地安撫勸告道。
不過那位保鏢並沒有因此而鬆手,反倒把乘務長的脖子勒得更緊,紅著眼叫囂道:“叫機長馬上降落。”
劉澤宇本來閉目冥思,不想理這件事情,但見事情突然變成現在這麽一團亂糟糟的情況,隻好無奈地站了起來,況且他也不想飛機半途迫降。
“把刀放下,我來救馬裏奧先生。”劉澤宇用英語對那位保鏢說道。
“你,中醫,不行!”保鏢見之前一語說中老板病症的年輕人又站起來,不禁微微怔了一怔,不過很快又搖頭道。
顯然一些根深蒂固的思想並沒有辦法扭轉。
“我說行就行,既然你不想把刀放下,那你就架著自己脖子玩吧!”說著劉澤宇便朝馬裏奧走去。
正當眾人驚訝與劉澤宇的言行舉止,甚至都暗暗覺得這小夥子精神有問題時,他們突然看到了一幕詭異的場麵,隻見那位用刀架著乘務長的保鏢竟然果真鬆開了乘務長的脖子,不僅如此,還將刀緩緩舉起最終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一副要自殺的樣子。
舉刀時,保鏢的手顫抖個不停,額頭上更是一點點冷汗直冒,目中透出驚恐之色,顯然這並不是他所願意做的事情,但卻似乎根本不受他的控製。
詭異的一幕讓頭等艙裏靜悄悄一片,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寒氣從腳底心直往腦門頂上衝。
蘇醒過來的馬裏奧也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他的眼裏閃爍著恐懼和驚喜參合在一起的複雜目光。
“別在邊上礙手礙腳。”劉澤宇走到馬裏奧邊上,見那位國際明星還愣在那裏,微微皺了下眉頭說道。
“是,是。”剛才還表現得很高傲的大明星馬上蒼白著臉站起來挪開了位置。
雖然劉澤宇對這個高傲,又崇洋媚外的女明星沒什麽好感,但卻不得不承認她的身材前凸後翹,確實很性感火爆。
劉澤宇坐到馬裏奧身邊,伸手在他胸口輕輕拍打了幾下,又對著他的腦頂連連敲打,把飛機上的人看得一驚一乍的,心想,這馬裏奧都已經這副樣子了,還經得起他這樣打嗎?
不過看到剛才還歇斯底裏,目露凶光的保鏢,此時還顫抖著手拿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頭等艙裏卻是沒有一個人敢發出心中的疑問,就連馬裏奧的另外一位保鏢也沒敢發出聲音。
不過很快,頭等艙中人眼中的疑惑全都變成了震驚,因為經過劉澤宇幾下看似沒有規律的拍打之後,馬裏奧的呼吸竟然漸漸變得穩定悠長起來,臉色也漸漸轉好。
“行了!就你這體質,以後床上運動還是少做一點吧!”劉澤宇見暫時緩解了馬裏奧的病症,終於停止了對他腦袋的敲打,拍了下他的肩膀起身說道。
至於治愈什麽,既然之前他們不相信中醫,劉澤宇卻也懶得幫他徹底治愈。
見劉澤宇提到床上運動,那位女明星俏臉微微紅了一下,閃過一絲尷尬之色,而馬裏奧則誇張地叫了起來道:“如果要少做一些床上運動,那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那你就去死吧!”劉澤宇淡淡回了一句,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而那個保鏢還架著把刀子在脖子上,一副至死不屈的樣子。
見劉澤宇坐回自己的位置,眾人看他的目光都是又畏懼又充滿了崇拜。
“小姐們先生們,現在沒事了,你們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至於這位先生,因為他剛才的舉動威脅到了我們所有乘客的生命安危,就讓他多站一會兒吧,我想他會更樂意接受這個懲罰而不是被關進監獄。”劉澤宇見自己坐回位置後,頭等艙裏的人一個個還都戰戰兢兢不敢走動,不禁環視眾人一圈淡淡說道。
劉澤宇這麽一說,眾人才都紛紛緩過一口氣來,個個都該幹什麽幹什麽去了,那個安德烈醫生臨走前還特意給劉澤宇留了張名片,邀請他有空能去他們醫院看看。
“先生,非常謝謝您救了我一命,我叫馬裏奧,這是我的名片。”安德烈走後,那個胖子馬裏奧抖著張肥臉特意坐到劉澤宇邊上的空位上,恭恭敬敬地雙手捧著張名片對劉澤宇說道。
劉澤宇隨手取過名片,見上麵寫著一連串的意國文,不過隻有電話號碼他認識。
劉澤宇掃了一眼名片,就把名片隨意收了起來,並沒有絲毫要繼續跟馬裏奧交流的意思。
馬裏奧見劉澤宇不搭理自己,若是換一個時間,換一個地點,當然最關鍵的是若換一個人,他肯定會拿槍指著對方的腦袋。
因為在意國還沒有一個人敢用這麽傲慢無禮的態度來應對他的主動和客氣,但今天馬裏奧卻絲毫沒有半點生氣,更是連想都沒想過要拿槍指著對方的腦袋。
一方麵是因為劉澤宇剛剛救了他一命,這救命之恩在任何國家都是天大的恩情;而另外一方麵,劉澤宇表現出來的神奇讓馬裏奧也絲毫不敢對他存半點不敬,要知道他的保鏢到現在還乖乖地拿刀架著自己的脖子呢。
這位保鏢名字叫約瑟夫,別人或許隻認為約瑟夫隻是眾多富豪私人保鏢中的一員,但馬裏奧卻深深知道,約瑟夫是他們費爾羅家族軍團中最出色最凶猛的指揮官,在家族中素有“野獸”之稱,但如今這頭“野獸”卻乖順得跟小綿羊一樣。
“不知道先生怎麽稱呼?”雖然馬裏奧對劉澤宇不敢心生不滿,但他也不甘心就此放棄跟劉澤宇結交的機會,平生第一次厚著臉皮繼續糾纏道。
“我姓劉,你就叫我劉先生吧。”劉澤宇雖然不怎麽想搭理馬裏奧,但出於禮貌,他最終還是回了一句。
“原來是劉先生,很幸運也很榮幸能跟你乘同一架飛機。”馬裏奧見劉澤宇總算回了一句,不禁開心道。
“我可不這麽覺得,剛才你那位手下差點就要劫機了。”劉澤宇毫不客氣地打擊道。
“其實約瑟夫一直是一位遵紀守法的好人,他這次失態主要是因為看到我有生命危險,情緒一下子沒能控製住。”馬裏奧聞言看了?一眼約瑟夫,猶豫了一下說道。
“約瑟夫是一位遵紀守法的好人?馬裏奧先生你還真愛開玩笑,如果我沒看錯的話,約瑟夫手中至少有六十條人命。”劉澤宇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譏諷說道,不過說話時看馬裏奧的目光倒是變得友善了一些。
因為馬裏奧並沒有為了討好他,就違心地迎合他的話,反倒替忠心的手下說話,這點讓劉澤宇對馬裏奧有些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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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澤宇說得隨意,但聽在馬裏奧還有那位依舊拿著刀架在脖子上的約瑟夫耳中卻無異與一聲炸雷,把他們震得眼珠子都差點要掉落了下來,看劉澤宇的目光透著一抹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驚恐,就如同突然見到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