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八章 新手開車
劉澤宇還是第一次聽說原來黑人竟然這麽懶,不由得暗暗直搖頭,心想,看來F洲貧窮似乎並不僅僅隻是因為曆史原因,跟F洲人們的性格也有著很大關係。
在張白雲向曲卿月介紹當地情況時,瓦倫開著大眾越野車出了羅安布市。
遠離了繁華的A國首都羅安布時,劉澤宇終於看到了想象中F洲落後貧窮荒涼的一麵。
路上不時可以看到成片成片的荒漠,矮小的灌木叢,破舊的屋子,還有明顯營養不良光著身子的黑人小孩子在放牧羊群。
公路也不再是寬敞平坦,而是開始變得坑坑窪窪,汽車開過去後麵揚起滾滾沙塵。
不過雖然公路開始變得坑窪不平,但瓦倫開車的時速依舊按著最高上限來開。
一百公裏左右的時速在坑窪不平的馬路上開,車子就像在跳舞一樣,蹦蹦跳跳的,把張白雲給氣得直罵瓦倫。
可是剛罵過一陣子那會兒,瓦倫會開慢一點,可過了一會兒,這家夥開著開著就忘乎所以了,別說一百公裏了,有時候一百三四十都上去過,最後連曲卿月也被黑人這種性格搞得脾氣全無,蒼白著臉用英語問道:“瓦倫,如果我給一輛拖拉機,你是不是也會把它開到六十英裏以上。”
“當然,美麗的老板,就算你給我一頭駱駝,我也能讓他跑到六十英裏以上”瓦倫很自豪地說道,氣得張白雲抬手對著他的腦袋甩了一巴掌,罵道:“我草,明天我就給你買一頭駱駝,你他媽的要是不讓它跑到六十英裏以上,我扣你一個月的工資”
“撲哧”曲卿月見張白雲說的有意思,忍不住笑了出聲,一時間倒是忘了害怕,而瓦倫則沮喪地耷拉著腦袋,腳還不忘猛踩油門。
“小心”突然間張白雲和曲卿月幾乎同時尖聲叫了起來,卻是車正前方不到四米處,兩頭F洲象正悠閑地散著步。
聽到張白雲和曲卿月的尖叫聲,瓦倫也看到了正在車前方悠閑散著步的F洲象,嚇得臉色都“白”了,一對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瞪得老大,整個人都傻了。
張白雲和曲卿月見瓦倫整個人嚇傻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血色,暗道一聲,“完了”
就在這個時候,坐在副駕駛位的劉澤宇突然伸出手,猛地拉過方向盤朝左打了大半圈,車子便呼地一聲堪堪從大象那如柱子般粗壯的後腿繞了過去。
見劉澤宇及時拉了方向盤,張白雲和曲卿月回頭望向那還在後麵悠閑散著步的兩頭大象,兩人都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那兩頭F洲象至少有三米高,少說也有幾噸重,這車子要是撞上去跟撞牆幾乎沒多大區別。
“感謝真主”瓦倫老半天才緩過神來,麵色“煞白”地說道。
“謝你媽的頭,剛才要不是劉先生反應快,你他媽的現在已經去見你的真主了!”張白雲對著瓦倫的腦袋狠狠打了一巴掌罵道。
瓦倫回頭不解地看了張白雲一眼,道:“張先生,這是真主的安排,劉先生才會及時拉了一下方向盤,所以我感謝真主搭救並沒有錯啊”
“我靠!”張白雲氣得直翻白眼,而劉澤宇聽了也是脾氣全無,哭笑不得地拍拍瓦倫的肩膀,用英語說道:“瓦倫,請靠邊停車。”
劉澤宇純正倫敦口腔的英語聽得瓦倫和張白雲都驚訝地看了他一眼,顯然沒想到劉澤宇這個私人保鏢英語竟然還講得這麽好,而第一次聽到劉澤宇開口說英語的曲卿月則就吃驚得幾乎像是見了鬼似地盯著劉澤宇看。
她是再清楚不過,就在一個月前,劉澤宇的英語還磕磕碰碰,沒想到這才過了一個月,他竟然能講一口流利的倫敦腔英語了。
瓦倫不知道劉澤宇為什麽叫他停車,但鑒於他剛才快速的反應,他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把車靠邊停了下來。
“我們換個位置,我來開車”劉澤宇見瓦倫停下車,再度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這回曲卿月比聽到劉澤宇突然能講一口流露的倫敦腔英語還要吃驚,都忍不住一聲尖呼:“什麽?你來開車?”
曲卿月能不尖呼嗎?要知道劉澤宇的駕照可是剛剛不久前才拿到的,這種路況,又是跟國內相反的駕駛位置,又在剛剛經曆過驚魂一幕的提前下,劉澤宇這個新手竟然要替代瓦倫的駕駛員位置
這可是汽車,不是玩具車啊!
“放心曲總,我的車技應該跟我現在的英語有得一拚。”劉澤宇說著打開了副駕駛位的車門,繞到駕駛位邊上,然後拉開了駕駛位的車門。
劉澤宇倒不是擔心會再度發生剛才那樣的險情,有他在,這種險情就算再發生個百八十次,他都能讓它們化險為夷。
他隻是實在對瓦倫把車子開得那麽顛簸看不過去。
因為剛才自己開車確實差點闖了車禍,瓦倫終究心虛,雖然舍不得方向盤,但見劉澤宇離開駕駛位的車門,又見張白雲沒有任何表示,隻好下車跟劉澤宇換了位置。
“開慢一點。”見劉澤宇這麽有自信,曲卿月也不好當著張白雲和瓦倫的麵落他的麵子,見他坐上駕駛位,隻好特意交代道。
“對,對,開慢點。這邊跟Y國一樣的靠左邊開車,老駕駛員因為習慣的緣故,有時候一不留神就會開到右道去,小心一點沒錯。”張白雲見劉澤宇英語講得很溜,再加上之前他也算是救了大家,所以雖然有點不放心劉澤宇開車,但講話還是挺客氣的。
可憐的張白雲還不不知道劉澤宇壓根就是個剛拿到駕照的新手,否則估計他寧肯走路也不會讓劉澤宇開車的。
要知道,這邊的車流量雖然不多,但這邊黑人開車個個都跟賽車一樣,冷不丁對麵就會唰地一聲有車子飛掠而過,或者後麵有車子唰地一聲超過去。
一個新手在這樣的環境中開車,能讓人放心才怪
曲卿月見張白雲這樣說,張了張嘴想說劉澤宇其實才剛拿到駕照,但不知道為何,話到了嘴邊又吞了回去。
雖然曲卿月和張白雲都叫劉澤宇開慢一點,但結果劉澤宇就像成了愛開快車的黑人一樣,同樣開著開著把車子開得飛快,甚至開到了六十英裏以上。
但讓車上的人都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同樣的速度,同樣的路況,但換了一個人開,車子除了偶爾的顛簸卻跟開在平坦的公路幾乎沒多大區別,很平穩。換句話說,以六十英裏以上時速高速飛奔時,劉澤宇還能非常精準地避開了坑窪之地,而偶爾的顛簸也是因為地麵實在過於不平,避無可避。
“哇哇,你太神奇了,你以前是不是賽車手?再開快一點,超過前麵那輛車超過那輛車”見劉澤宇把車子開得比他還飛快卻又很平穩,瓦倫不禁又是佩服又是興奮,把頭伸出車窗迎著風哇哇亂叫
“劉先生,你的車技真是沒說的,莫非以前真的當過賽車手?”張白雲也一臉佩服地說道。
“不,我剛十天前拿到駕照。”劉澤宇淡淡回了一句,然後猛地一踩油門,車子“唰”地一聲從前麵的一輛悍馬車邊上飛掠而過。
“什麽!”張白雲聞言吃驚得忍不住站了起來,腦袋差點就要碰到車頂,而曲卿月則隻能用看怪物的目光看著劉澤宇,她現在是越來越看不透這位公司的前保安,她現在的私人保鏢
如果讓她用一個詞來形容劉澤宇,她真不知道該用天才還是該用怪物來形容他,或許應該用怪物來形容他更合適一些。因為曲卿月覺得用天才似乎還不足矣形容他,因為真要是天才,他又怎麽會屈尊當一個保安呢?
“哇哇,你實在太酷啦”隻有瓦倫這個黑人此時正沉浸在剛才超過那輛悍馬車的興奮之中,亢奮地尖叫著。
“Nu”被趕超的那輛悍馬車裏,一位黑人見一輛破大眾越野車竟然超過自己的悍馬,氣得猛踩油門。
不過這種破路,除非你開著坦克來,否則開得越快顛簸得就越厲害,就算悍馬車這種高姓能的越野車也不例外。
那個黑人飆了一會兒車,坐在後麵一位長得很英俊,很有點H國電視劇裏男主角範兒的年輕男子,在接連被顛簸得從座位上跳起來後,抬手對著駕駛位上的黑人甩了一巴掌用英語罵道:“婊子養的東西,別追了,給老子開穩一點。”
罵完後,那位年輕男子盯著前麵漸漸遠去的那輛大眾車,目中流露出一抹陰冷的目光。
大眾越野車繼續在馬路上飛奔,漸漸地劉澤宇發現路況似乎慢慢變好起來,路上的房屋、車子、行人也慢慢多了起來。
“曲總,這裏已經是萬博省地界了。以現在的速度,大概再過一個半小時就能到達我熱馬蘭市。”當劉澤宇開著車子從一個村鎮駛過時,後車廂張白雲對曲卿月介紹道。
本來已經有點昏睡的曲卿月聽說已經到了萬博省地界,精神振奮了一下,目光開始饒有興趣地打量起四周。
當車子離熱馬蘭市越來越近,突然間,她看到了不遠處一片綠地上拔地而起一座歐洲中世紀般的宮殿。那宮殿很大,說是宮殿還不如說是城堡更加合適一些。
遠遠地可以看到宮殿的城門,還有宮殿的城牆上都有持槍的黑人在站崗。
本來一直嘰裏呱啦說個不停的瓦倫,遠遠看到那座宮殿,竟然難得地閉上了嘴巴,目光有些出神地望著那座宮殿,帶著一絲向往和狂熱。
“那是什麽地方?好大的一座宮殿”曲卿月好奇地問道。
“那是奧溫克蘇族土王住的王宮。”張白雲回道。
“土王?”曲卿月不解道。
“土王就是A國最大的幾位大酋長,一般習慣稱呼他們為土王。在F洲包括A國的許多國家,跟我們國家不同,除了政府之外,還有一種非政府的至高統治者,那就是土王。土王在自己的地盤是有很大的權力,大到礦山的開采,港口的營運,人的生死,小到柴米油鹽的家庭瑣事,土王都有絕對的決定權。土王在自己的轄區還會冊封各級酋長,任命他們協助管理自己的領土、百姓。土王都有宮殿,還有自己讀力的武裝編製,雖然規模跟政府軍無法相比,但足矣打一場局部戰爭。可以說,在A國其實存在著兩個統治機構,一個是政府,另外一個則是土王。奧溫克蘇族是A國人數最多的部族,人口占整個國家的百分之三十左右。現任奧溫克蘇族的酋長叫墨菲’桑托斯,是一位非常年輕的土王。”張白雲解釋道。
“墨菲’桑托斯?”劉澤宇眉頭微微一揚,有些驚訝道,他想起了玄門大會上遇到的墨菲,心想,不會這麽巧,這個土王就是墨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