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四章 第一次見麵
“阿宇!”沙代柔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劉澤宇,驟然看到他的出現,下意識地驚喜脫口叫了起來,而這時齊英達早已經不由自主地鬆開了她的手,然後雙手朝自己的脖子抓起。
“柔姐你好。”劉澤宇點頭笑道,但他的胳膊卻依舊勒著齊英達的脖子,似乎根本感覺不到齊英達的手正使勁地掰動著他的手臂,而在外人看來此時卻似乎劉澤宇正友好地摟著齊英達的脖子。
“唔!唔!”齊英達使勁掰了一會兒就沒了力氣,隻知道用手捂著脖子,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而他的臉則由紅轉紫。
雖然沙代柔恨不得劉澤宇直接把齊英達給勒死,但她知道這是不現實的,所以見齊英達臉色由紅轉紫,急忙低聲叫道:“阿宇快鬆手,快鬆手!”
“好的,我聽柔姐你的。”劉澤宇見沙代柔開口,淡淡一笑,然後鬆開了手。
劉澤宇一鬆手,齊英達便捂著脖子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一緩過勁來,齊英達便鐵青著臉握拳正對著劉澤宇的臉擊過去。
不過齊英達的拳頭還沒打到劉澤宇的臉蛋,就已經被劉澤宇一手給抓住了拳頭,然後劉澤宇微微一用力,頓時齊英達感到自己的骨頭似乎都要碎掉一樣,疼得他冷汗如雨而下,急忙叫道:“小子快鬆手,快鬆手!”
“快鬆手阿宇!”沙代柔見狀也急忙跟著叫道。齊英達不清楚劉澤宇的身手,沙代柔卻是再清楚不過,這家夥可是雙手雙腳被困住,還能打得好幾個年輕人滿地找牙的主,這真要不分輕重地下力氣,就齊英達這小拳頭鐵定要被捏成粉碎性骨折。
“我有點暴力傾向,所以還請你別再對我動手動腳,否則我真不敢保證你的身體是否還能保持完整!”劉澤宇鬆開手後,拍拍手,然後湊到齊英達的耳邊低聲道。
“小子,你,你威脅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齊英達何時吃過這等虧,氣得臉色鐵青地指著劉澤宇罵道。
劉澤宇目光冷冷地看了眼齊英達指著自己鼻子的手指,道:“我不管你是誰?但要是你的手指還繼續這樣指著我,那麽我保證這根手指將不再屬於你。不信,你可以試一下!”
“好,好,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齊英達最終還是沒敢再用手指繼續指著劉澤宇,也沒敢在咖啡館裏跟他大打出手。
就剛才那兩下,練過搏擊的齊英達已經知道自己不是劉澤宇的對手,況且他是一個有身份的人,冷靜下來後又豈能像街頭混混一樣在咖啡館裏跟一位小年輕打架。
“你算什麽東西?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名字!”劉澤宇卻一臉不屑地直接道。
“我算什麽東西?”齊英達聞言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直接給氣昏過去。
“好,好,我記住你了!別以為你不告訴我名字,我就查不到你是誰!還有沙代柔,我警告你,因為他的緣故,我隻給你一天的時間,到明天這個時候,你要是再沒給我答複,以後你就算跪著求……”齊英達鐵青著臉,目光冰冷地掃過劉澤宇和沙代柔。
不過齊英達的話還沒講完,脖子再一次被劉澤宇“友好”地摟住,然後不由自主地跟著劉澤宇往咖啡館外麵走去。
沙代柔見狀急得急忙站起來,但劉澤宇卻衝她按按手笑道:“柔姐你放心,我做事情有分寸。”
沙代柔被劉澤宇這句話給說得哭笑不得,都把人折騰成這樣子了,還說做事情有分寸。
不過沙代柔最終卻還是選擇了聽從劉澤宇的話,坐回了位置。
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還有可能更糟糕的嗎?隻要劉澤宇不把齊英達的脖子給勒斷,她也由得他去,也正好幫她出口惡氣。
出了門口,站在馬路上,劉澤宇再次看似友好地把嘴巴湊到齊英達的耳邊,但從他嘴裏出來的聲音卻是冰冷而無情。
“我知道你叫齊英達,我也知道你家很有勢力,本來你可以升官發財,過著很滋潤的官老爺的日子,但你不該這麽卑鄙地逼迫沙代柔,因為沙代柔是我的朋友!”
“你,你想幹什麽?有話好說,你可別亂來!”齊英達聽到劉澤宇的話,瞬間四肢冰涼。他以為這個愣頭青為了紅顏知己,一時衝動要把他當街給殺了。
“放心,我不會殺你,我不會像你一樣亂來的,我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我會等著法律來製裁你的。”劉澤宇見齊英達嚇得臉色都蒼白了,自然明白他的心思,不禁一臉鄙夷不屑地道。
“那就好,那就好。”見劉澤宇這樣說,齊英達不禁大大鬆了了一口氣,他還真怕劉澤宇一時熱血衝頭,突然拔出一把刀子捅他一下。
“滾!”劉澤宇鬆開了手,然後抬腳對著他的屁股踹了過去。
齊英達躲閃不及,頓時一個狗吃屎趴倒在地。
“你!”齊英達急忙爬了起來,指著劉澤宇張嘴便罵道,不過劉澤宇已經轉身進了咖啡館。
“小子,你等著瞧!你齊爺爺要是不把你整得連你老娘也不認識你,齊爺爺的名字就倒過來寫!”見劉澤宇轉身進了咖啡館,齊英達終究沒有勇氣衝進去找他打一架,目光陰冷狠毒地目送劉澤宇進去,然後轉身上了他的本田車。
不過本田車隻開過一街頭卻又調轉過來,然後悄然停在“迪奧咖啡館”斜對麵的一家酒家。
齊英達上了這家酒店的二樓,臨窗而坐,一邊目光陰冷地關注著對麵的“迪奧咖啡館”,一邊掏出手機給江東市治安支隊許高義副隊長撥去。
在江東省任職也已經有數月,憑著組織部處長的職位,以及齊家長孫的身份,省城倒也有不少官員商人千方百計巴結他,想借他的路子升官發財,其中就有一位治安支隊的副隊長。不過齊英達卻嫌他職位太低,平時不怎麽看上眼。
如今齊英達被劉澤宇這個小年輕擺了一刀,對於他而言實乃奇恥大辱,他自然不可能就此罷休,這才想到要找這位治安支隊副隊長幫忙。
“許隊長,我組織部的齊英達啊。我現在在信宜街的老榕樹酒家,不知道許隊長現在有沒有空過來一趟?”
“啊,原來是齊處啊,有,有,我這就過去。”
“那好,我等你。”齊英達說著掛了電話,嘴角逸出一絲陰狠的冷笑。
他現在是拿劉澤宇沒辦法,也不知道他具體叫什麽名字,但他知道許高義這個地頭蛇肯定有辦法。
“你怎麽來江東了?”咖啡館裏,沙代柔見劉澤宇折返,目光複雜地注視著他,問道。
在一個人無助絕望的時候,她也曾幻想過那個曾經借給她肩膀依靠的大男孩會突然出現在眼前,但她卻從來沒想過他會真的出現在眼前,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出現。
“柔姐你瘦了。”劉澤宇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用關切的目光凝視著她,心疼地說道。
聽到劉澤宇這句話,堅強的沙代柔眼眶裏忍不住湧出淚花,然後急忙扭過頭擦了下。等她重新扭過頭時,臉上已經帶上了刻意偽裝的微笑:“是嗎?現在不都流行瘦身嗎?”
“其實柔姐無論怎麽樣都很漂亮!”劉澤宇見沙代柔強顏歡笑,強忍著內心的自責,笑道。
“是嗎?”沙代柔捋了下秀發,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目光卻警惕地投向咖啡館對麵“老榕樹”酒家門口停著的那輛本田車。
沙代柔年紀雖不大,卻實實在在是位經驗老到的刑警。齊英達沒有開車離開,而選擇了對麵的酒家,顯然在尋找著報複的時機。
劉澤宇順著沙代柔的目光朝對麵的酒家望去,也看到了那輛本田車,目中不禁閃過一抹惱怒和不屑。
“我們走吧!”沙代柔知道齊英達睚眥必報的性格,當她的目光順著酒家大門往上望去,看到臨窗而坐的齊英達時,毫不猶豫地站了起來說道。
“也好。”劉澤宇再次不屑地朝對麵酒家望了一眼,然後也跟著站了起來。
他當然不怕那個齊英達,隻是卻不想讓他攪了他跟沙代柔的相聚,當然也不想在這裏把事情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