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宮憲國
救護車很快便開到了楚州大學附屬第一醫院,即使已是下班時間,院長和一票醫學教授也都已經站在了急診科等待著。把接下來要做的檢查已經布置的妥妥當當的。
畢竟嶽雅萍不光是大學教授,更是楚州市委書記的老媽。她這一摔,不知多少人明著暗著替她提心吊膽的。
一路開綠燈下,嶽雅萍的檢查很快就做完了。正躺在病床上等檢查的結果時,市委書記宮憲國聞訊趕來。
宮承業育有一兒一女,女兒從小就展現出驚人的聰明才智,大學本科畢業後被美國牛津大學攻讀碩士,畢業後去了港島打拚事業,後遇上了情投意合的如意郎君秦星葉,兩人一起發展事業,如今秦家已是港島屈指可數的富豪家族。
宮憲國是哥哥,國字臉,濃眉大眼,雙目炯炯有神,一舉一動都十分威嚴,一看就是久居高位。今年四十歲,在楚州擔任市委書記已兩年有餘。
宮憲國為人正直,也的確是為百姓做了許多實事,深得百姓愛戴。
宮憲國推開門走進病房,就看見躺在床上的母親,眼裏透出一絲痛苦,衝宮承業問道:“爸,媽怎麽樣了?嚴重嗎?”
宮承業抬頭看了宮憲國一眼,歎了一口氣道:“哎,坐骨粉碎性骨折,可能要動手術了。不過好在沒有傷到神經。”
宮憲國雖然沒有從事醫學行業,但畢竟醫學世家出生的孩子,耳濡目染之下也多多少少知道一點,坐骨是人身體支架上的一塊重要的骨頭,坐骨受傷後,即便痊愈了也會對行走坐臥產生影響,如果神經受損,搞不好直接癱瘓都有可能。
現在擔心的是,就算沒有傷到坐骨神經,但是坐骨骨折已經是十分嚴重了,更何況傷筋動骨一百天,年輕人受這麽重的傷都怕是要躺上半年才能好,更何況這已年近古稀的老人。宮憲國聞言很是擔心,卻又不好說出來,反而開始安慰:“媽身體一向很好,這次肯定也是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我馬上安排人送媽媽去省人民醫院,請他們骨科主任幫媽媽動手術。”
“附屬醫院怎麽了?還看不起這裏了?你爸當年做院長的時候,當時的市委書記看病可是直接找我的,怎麽到你這反而跑別人那去了?手術是不難,難的是恢複的問題,畢竟這麽大歲數了還造這麽罪!”宮承業一聽到兒子說要把嶽雅萍送出去就來氣。
宮承業一直心心念念的希望宮憲國能繼承他的醫術,可是宮憲國根本對醫術不敢興趣,雖說從政他也走的很順利,但是宮承業卻仍舊耿耿於懷。
“兒子也是為了我好,老宮你少說兩句。”嶽雅萍聞言衝宮承業瞪著眼說了一句,但還是心疼兒子,又朝著宮憲國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憲國,媽好著呢,別擔心。剛剛骨科主任說了,做了手術休息幾個月就好了。”
宮承業心知嶽雅萍也隻是不想讓他擔心,聞言點點頭,但仍然壓抑不住心疼,握著嶽雅萍的手回答道:“好吧。”
宮憲國仍然有點不死心:“我覺得還是去省人民醫院會好一點吧,那邊設備和環境都比這裏好一點。”
“我不去省人民醫院,折騰來折騰去的,我覺著這裏就挺好,你爸當年也是這裏的院長,人也熟悉,方便就好”還沒等宮承業說話嶽雅萍自己就已經提出反對了。
宮憲國聞言後不禁有些著急,轉頭望著宮承業,希望父親能出言勸勸母親。
“去哪裏住院做手術的等下再說,我先給你叔爺打個電話問問。”宮承業想了想後,拿出電話站了起來。
剛才的時候宮承業就想打電話給劉澤宇了,但是一想到劉澤宇已經警告過他們了要嶽雅萍不要出門,現在嶽雅萍受傷豈不是擺明了告訴他,我們沒有聽他的?宮承業未免有些心虛。
宮承業這句話倒是讓宮憲國一臉迷茫。
叔爺?爺爺當年也的確是有位弟弟,但是他們還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這什麽時候又冒出了一個叔爺?聽宮承業的話,這位叔爺醫術好像還很好?那既然是這樣,那他這個孫子怎麽一點都不知道?
“老宮,你不是說我這是粉碎性骨折,中醫的醫療方法可能沒有西醫好用,建議用西醫的,難道那個劉……師叔,他有辦法?”嶽雅萍聞言驚訝的問了句。
雖然嶽雅萍對年紀輕輕的劉澤宇醫術沒什麽信心,但是經過這件事,他對師叔這個身份倒是承認了。
“師叔?什麽師叔?”宮憲國不解的問道。
“是你爺爺的師弟。”宮承業解釋道,然後轉頭對嶽雅萍說:“我早上和師叔聊了一個早上,雖然你中醫是不好治,但師叔的醫術比我高,搞不好他有辦法也說不定。”
說著宮承業拿著手機走出了病房。
見父親出了病房,宮憲國滿臉疑惑的問嶽雅:“我怎麽從來都不知道這個叔爺?”
“你爸也是今天剛認的。”嶽雅萍神色異常的回答道。
“噢,難怪我不認識。”宮憲國聞言也隻是點了點頭,沒有多想。
嶽雅萍看著兒子,忽然很想把劉澤宇說的那些遭劫的事情告訴兒子,但是轉念一想,這些事她也講不清楚,還不如等宮承業過來了自己解釋更好一些。
“既然是爺爺的師弟,想必醫術肯定高超。”宮憲國見父親都去搬救兵,倒是對這個素昧蒙麵的叔爺的醫術充滿信心。
“希望吧。”嶽雅萍扯了扯嘴角。
雖然劉澤宇準確預言了她今天遭劫,但是醫術和占卜完全是兩門學科,嶽雅萍對劉澤宇是否能治好自己心裏真是一點譜都沒有,畢竟粉碎性骨折西醫的方法比中醫的方法更加科學,嶽雅萍身為大學教授,雖說丈夫是中醫教授,但是他仍然更加相信科學。
站在病房外的宮承業很快就打通了劉澤宇的電話,剛準備說明情況的的宮承業突然想起劉澤宇的預言,師叔若是知道自己居然沒有信任他,不禁擔心起劉澤宇會生氣,一時不知如何開口,隻剩呼吸聲傳來。
正準備收拾東西出門上班的劉澤宇反倒是察覺出了一絲異樣:“承業,出什麽事了嗎?”
“是雅萍她,她受傷了……”宮承業心中歎了一口氣還是說了出來。
“嶽教授受傷了?嚴重嗎?”劉澤宇一聽到嶽雅萍受傷,馬上就想到今天是她遭劫之日,連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