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明駝走,終到衡山
木高峰成名多年,竟然這麼多招下來也無法反擊。
張玉心中一股豪氣頓生,忽然內息運至膻中時循環鼓盪蠢蠢欲動。
心口一熱,真氣竟如雲團般在全身鼓動盤旋起來!張玉登時一驚。手上也不由得一滯。
木高峰縱橫江湖幾十年,如今卻連一個小傢伙都治不了。心中極為惱火。
如今看到這個破綻哪裡會放過,彎刀劃過一縷弧光直劈張玉要害處。
這一刀極快極狠,令狐沖和岳靈珊都來不及救援。眼見彎刀就要落在張玉身上。
忽聽張玉一聲大喝!長劍嗡的一聲疾刺木高峰咽喉。
這一劍既快且直,若是木高峰仍要出刀。只怕他刀還未到自己已經被一劍封喉!
木高峰臨危不亂,刀法一變擊向張玉臨近劍柄處地劍脊。同時身子一側避過了
看著令狐沖和岳靈珊刺來的長劍,木高峰嘴裡喝道:「小畜生,今日暫且放過你們。」
說完連劈幾刀,令狐沖和岳靈珊連退幾步,趁著個機會。
木高峰一個箭步縱上馬身,騎馬就跑了。
張玉看著木高峰離去,忽的腳一軟。倚在岳靈珊身上。
岳靈珊擔心的問道:「小師哥你沒什麼事吧?」
張玉搖了搖頭道:「我好得很。剛才打鬥之中純陽功還有進步。
可惜也正是因為純陽功忽然變化,害得我在連使兩招又接了他刀招之後竟然全身脫力。
剛才若他再次進攻我可只有全靠你們二人了。
這塞北明陀被我們三人圍攻,卻是遊刃有餘。品性雖然讓人不齒但武學卻實在讓人欽佩。」
令狐沖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這木高峰為禍塞北幾十年。沒有點真本事可不行。」
張玉道:「放心吧沒什麼大礙了。」
令狐沖忽然壞笑道:「真的沒什麼大問題嗎?我看你還是不怎麼站的穩啊……」
岳靈珊「呀」地一聲臉色紅了起來。原來張玉此時仍然倚在她的身上。
張玉微微一笑就站了起來。略微調息一下。覺得沒什麼影響,反而全身一直暖洋洋的。
當下笑道:「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我們這便趕路吧。」
岳靈珊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說道:「我們……把他們埋了吧?」
張玉嘆了口氣道:「還是去衙門報官吧,他們的家人或許能夠找到他們。若是運氣好衙門眾人得力說不定還能找出兇手,也算是替他們報了仇。」
令狐沖道:「這樣也好。只是這伙強盜。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被剿滅。」說完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
終於在臨近下午的時候,張玉三人趕到了衡陽城。
衡陽城繁華熱鬧三人流連忘返。令狐沖道:「這衡陽城可比我們華陰府熱鬧多了。」
張玉笑道:「慚愧慚愧,我長著么大還沒有去過華陰府呢。」
岳靈珊見到這繁華景象心情漸有好轉說道:「小師哥我們什麼時候去衡山?衡山在什麼地方離衡陽城遠嗎?」
張玉搖頭道:「我們是來參加劉師叔的金盆洗手大典。
因此是去劉師叔府上拜會。而不是去衡山,衡山派門規甚嚴,表面功夫做的很多我不想去。
再說莫大先生多半不在門中,我們去衡山只怕是一個人也不認識。」
令狐沖道:「此刻臨近傍晚,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住下吧。」
張玉點了點頭道:「不錯,明日早間我們去見劉師叔。」
三人在衡陽城內尋了間客棧住下,到第二天早早起來。前往劉正風的府邸。
劉正風是衡陽大紳,府邸建在衡陽城內一出風水極好的地方。
張玉上前叫門,不一會兒一個僕役打開大門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有何貴幹?」
劉正風畢竟是武林中人,因此家中僕役少了一份驕傲,聲音極是小心謹慎。
張玉道:「在下等人是華山弟子,有事求見劉正風劉師叔煩請通報。」
那僕役連忙道:「請隨我至客廳等候。」
引著三人向里穿過了幾間院牆,來到客廳坐下。
張玉心想:只是說了聲是華山弟子就先引到了客廳來,看來劉師叔早有囑咐。
不一會兒。一個四十多歲富商模樣的中年人從后廳轉出拱手大笑道:「幾位賢侄到來劉正風真是高興極了。」
三人連忙還禮張玉道:「家師吩咐我等先來衡陽,師叔金盆洗手之時家師必定親臨道賀。」
劉正風大喜笑道:「岳師兄前來。真是要令陋居蓬蓽生輝了。
一年不見張賢侄真是越有了乃師風範,將來必定能夠名耀武林。」
接著又看了站在他身旁的二人一眼說道「這二位是?」
張玉忙道:「這位是弟子的大師兄令狐沖。這位是小師妹岳靈珊。」
劉正風笑道:「原來是令狐賢侄和岳侄女。劉正風雖然久居衡山。
但對令狐賢侄也是久有耳聞,是個大大的人才!岳侄女年紀頗小卻也有你母親當年的風範。」
張玉心中暗暗稱奇,只覺得這劉正風越來越像個商人,而不像是江湖門派的老二級人物。
看來他當真已經是厭倦了武林想要退出江湖了。
劉正風道:「三位賢侄來到衡陽參加我的金盆洗手大典,也是我的榮幸。
我知道你們還要為華山各位英雄安排,不過在典禮之前地這些日子裡。就住在我劉正風的府邸之上吧。
我的幾個不成器的徒弟,也住在這裡。平日里若是相見還要勞煩三位賢侄好好教教他們才好,五嶽劍派同氣連枝原本便應當互相指點嘛。」
張玉答道:「正要勞煩劉師叔費心。」
劉正風擺手道:「無妨。無妨。你們若是現在無事我便吩咐弟子給你們安排幾間客房可好?」
張玉道:「謹聽師叔安排。」
。
劉正風點點頭喚了一個徒弟來對張玉三人道:「這是我的弟子向大年。大年,你帶這三位華山派的師兄師妹去客房安頓。」
向大年恭聲道:「是。」
又向三人行了一禮道:「在下向大年兩位師兄好。師妹好。」
三人各自還禮,向大年道:「請隨我來。」
當下領著三人在後院尋了一處獨立的院落,恰好三間空房三人一人分了一間。
張玉拉住向大年道:「向師兄向你打聽一件事情。」
向大年笑道:「張師兄請講。」
張玉問道:「我想打聽一下莫師伯最近都在何處?」
向大年道:「莫師伯一向行蹤不定,除了每月定時上回雁峰。其餘時間或隱於山野之間或行俠於鬧市之中並無定數。
不過莫師伯地胡琴聲凄苦感人極易辨認。」
「說了等於沒說。」張玉心道嘴上卻仍然感謝道:「多謝了。」
向大年與張玉寒暄幾句然後便告辭而去。
三人在衡陽呆了兩個月,張玉因為沒有問過莫大何時上衡山,又並沒有刻意去衡陽城內尋找,因此一直都沒有碰到莫大先生。
兩個月的時很快,劉正風的洗手大會也要開始了。張玉的心裡莫名的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