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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章 466,不妨一賭

  陳小山隻學了一些閻魔羅書的皮毛,當下也不再多試,飛回偏殿繼續打坐修煉。現在沒個正式身份,不好到處亂走。他早已不需要吃喝,所居之處又偏僻狹窄,等閑也不會有人尋上門來。


  這裏雖然四處昏黃不辨晝夜,好在陳小山有枚沙漏,仍舊按一天十二個時辰算,除去兩個時辰揣摩補天劍經,大部分用來修煉閻魔羅書。就算再不想修煉鬼道法決,現在也隻能事急從權了。


  閻魔羅書有三印四章,鎮魂印是使得自家身軀能承受鬼氣,之後不但能從幽冥元氣中汲取鬼氣修煉,更能將其它異種魂魄鎮壓在自己神魂內強大已身。此印是修習閻魔羅書的基礎,共有三十六式手訣,每一式都繁雜無比。


  多虧陳小山常年練劍手指靈活,能曲至不可思議的角度,耍起各式手訣來也算通暢。勾魂章正是需要將手訣全部學全才能演化出來的一道神通。


  不知不覺陳小山已經悶在屋裏研習了三個日夜,才總算初初捏出一團勾魂章的種子符籙。這團種子符籙粗淺至極,連形體都不穩固,隻是一團指甲大小不時變化形狀的白色霧氣,偶爾有幾條細小的符文鑽出霧氣表麵閃爍著絲絲黑光。


  這樣的種子符籙別說拿來使用,便是風稍微大點都會吹散。


  陳小山渾不在意,以虛字訣將白色霧氣細密包裹,之後才滿意的嗬嗬一笑,又取出先前葉筱璃送的那顆毒豆小心送往白色霧氣中。


  不過一眨眼功夫兩者便合為一體,白色霧氣稍微凝實了一些,顏色也有些發青,鑽到霧氣表麵的細小符文明顯增多,而且無時不刻都在扭曲變化。


  “也隻有這般試試了。”陳小山嘿嘿一笑,將符籙收起。


  從品相來講,他凝結出的種子符籙雖然粗淺,但遠遠勝過葉筱璃她師父送出的那團,所以毒豆被輕易吞噬也就不足為奇。


  陳小山一向小心謹慎,又根本不想做什麽閻王爺,那麽多大能都做不到的事憑什麽認為自己就能做到?所以留了個心眼。


  如果沒猜錯的話,那頂發冠法器應該是九幽門主的手段,也是十輪井中陰氣化鬼的關鍵。有這件法器在,門內誰中了種子都能一清二楚,而且門主也能借其助長修為。


  既然如此,不妨一賭,索性就將新種子符籙打入那件法器。


  最大的好處是說不定就能出去,退一步說也能奪得法器控製權,畢竟這是通過正宗閻魔羅書締結出的種子符籙,而且陳小山也不怕被九幽門主看出端倪,門主沒有閻魔羅書,看不懂其中的奧妙,哪怕他發現了種子符籙變化,頂多認為是修為有了進展的緣故。


  還有一個好處是根本不用自己修煉,凡是九幽門中修習此法的弟子都會受其控製,隻要修為有所進展,種子符籙便跟著水漲船高,總會有一天連九幽門主也要受其所控。


  陳小山做這件事一點心理障礙也沒有,門中弟子的符籙又不是自己種下的,說不定還能改改九幽門中的風氣。


  當然,既然是賭,就有輸的可能。萬一事情超出自己預料,大不了把種子符籙捏爆,那件法器不要了拍拍屁股走人便是,這裏的人除了葉筱璃那小丫頭,別的與己何幹?


  接下來陳小山就定下心繼續琢磨補天劍經。


  先前風霜烈用了多次沒有成功,此時再次拿出紙筆,不知怎地忽然想起了那個白裙女子,呆了一霎後提筆畫出一張撐至滿月的巨弓,不禁哈哈一笑,知道這招算是成了。


  正準備研習下一招時聽到外麵風響,心知是崔冀州到了,便收起紙筆,閉目打坐。


  隻見崔冀州低著頭進門就說:“白兄,事情辦妥了,你現在也是巡察吏了,不過你是三品,我是五品。袍靴要本人去柳若盧那裏領。”說著遞過來一麵褐色腰牌和一本名為《巡察吏條例》的冊子。


  陳小山接過兩物,看出牌子是某種金屬所製,算是件一階法器,當下沒再多看便和冊子一起收好,又見崔冀州轉頭想走,側臉看上去腫了好大一塊,便說:“你坐,說說發生何事了?”


  他是外事閣執事又是飛凰閣閣主,在上位習慣了,語氣中自帶一股威嚴。


  崔冀州隻猶豫一霎便席地而坐,仍舊不抬頭,向旁邊啐了一口才說:“柳若盧那廝讓你做四品,我不服,和他吵了一架,被人打了。”


  陳小山本來想找個閑差也就算了,幾品無所謂,但是這和崔冀州為自己出頭被人打了是兩回事,於是便問:“你確定你有理?”


  “當然!”崔冀州抬起頭,堅定的說,“我覺得連柳若盧自己都打不過你,三個若盧中他的本事最差。上次我被他責打,他隻把我扔出去幾丈遠。”


  陳小山見他把被打的事拿出來做比較,又見他鼻青臉腫,心裏覺得好笑,咳了一聲問:“若盧是堂裏的職位?”


  崔冀州點點頭,大略把刑律堂介紹了一番。


  刑律堂總共有百二十人,其中堂主一人,已結了鬼丹,下設兩個鎮撫,分掌刑典。巡察吏算是堂裏最小的職位,共有七十二人,平時管的是偷盜打架巡視等等雞毛蒜皮,分為五品,上有三個若盧統管。


  陳小山又問了問事情經過,崔冀州現在情緒穩定了不少,沉思片刻後把經過講了一遍。


  原來他所屬的巡察小隊歸一位柳姓若盧掌管,本來按慣例,巡察吏是個不起眼的職位,和若盧說上一聲給點好處就能做。崔冀州不肯給好處,又嫌若盧安排的不好,於是隊裏有人看不過去,便把他打了。


  崔冀州找了柳若盧三次,被打了三次,第三次時柳若盧終於答應給了三品。


  陳小山聽完後心說,你要不是堂主記名徒弟,估計早就沒了性命了。這種事情太多了,多到很多人都習以為常,多到如果自己不先給好處便好像做錯了一般,但是這明明是不對的。


  “走,帶我去看看誰打的你。”


  陳小山又不是判官,也無意去糾結孰是孰非,但是眼下崔冀州挨了打便不行,於是站起身,又將崔冀州拂起。


  崔冀州估計是被打怕了,一個勁兒的說‘算了’。


  陳小山一笑:“怎麽,連看看都不敢?”


  崔冀州臉色一紅,梗了梗脖子道:“誰不敢!我又沒錯!”說完當先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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