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289，理不清
陳小山看過白光裏的信息之後開始盤點家產。
當初在寒骨金一次得了兩千兩百多萬的靈石，後來放到何菀蓁手上一千兩百萬，以供搭建飛凰閣及其地下建築所需，自己手裏還有一千多萬。
上次交接之時，天虞劍派已經收繳了九月份各大店鋪的管理費，以及長風一各處的房租，總計有七百六十多萬，陳小山不想把靈石搞混，所以用了不同顏色的儲物袋加以區分。
自己的靈石裝在藍色的儲物袋裏，而上交給三大派的靈石統統都用黑色的袋子裝好，明天采買物資所需的靈石就從這裏麵拿。
除去這兩個大頭，剩下比較值錢的就是一把四階飛劍和三張店鋪的地契，還有就是長風閣的三件獎品了。
‘不如我明天去找漪桐，讓她幫忙換些寶材和功法回來，上次她幫我收羅的東西我還沒去拿。地契不忙出手，說不定將來有用。’
陳小山現在既不缺錢，又不急著開店，沒必要把地契賣掉。
‘是了，還有丘茂良的金庫。’
章彪之前幾次提到金庫，陳小山那時事情太多，也沒心思去理，現在懸淵的框架基本定下，等人手全部補足，生意大概敲定，應該就能動身了。而且這事越早辦越好，肯定還有別人在打金庫的主意。
把這些事情理清之後，不知怎地，陳小山忽然想起了師姐。現在兩人都忙，自打那天何菀蓁把事情挑明後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時間獨處。
‘等我回山就和師父稟明，定個日子和師姐把事辦了，這樣她能安心，我也能定下心了。’
‘師姐說我吃虧，我倒是看出來她是心虛，不過她說這話時的表情還真是可愛得很。’
說起來也不奇怪，陳小山與何菀蓁二人在門裏時就經常切磋練手，後又一起出門同行，而何菀蓁內心堅定，活出了一種陳小山從沒見過的風采，所以當時說喜歡何菀蓁並不是假話。
但是，如果細想起來，陳小山覺得還是差了點什麽。如果現在擺在麵前的隻有兩條路，一條是娶何菀蓁，一條是大道，陳小山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大道。
那麽，這樣的喜歡還算不算是真正的喜歡呢？
而且陳小山非常相信，如果擺在何菀蓁麵前的也是這兩條路，她一樣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大道。
……
第二天一大早，陳小山穿戴一新，先去了租賃司，還沒進門便聽到了張鳴的聲音：
“順子，你盤點一下玉牒的庫存，在左邊第二個櫃子裏。”
“是。”那個叫順子的痛快的答應了一聲。
“小五，你就坐水生旁邊。他每發放一張玉牒，你就記錄一次，按照租戶停留的時間長短歸類。”
“大崔，你等下把各大店鋪的地契本冊找出來給我，我需要留個底。”
陳小山點點頭，心下滿意，張鳴現在沒那麽手忙腳亂了，指派手下做事多了幾分從容，比之前要好得多。
見陳小山走進來，張鳴迎上前行禮：“見過執事。”
陳小山拍了拍他肩膀：“你去忙，不必管我。”
張鳴躬身應喏。
陳小山走到施水生身旁，見他正專心的往玉牒裏打入禁製，然後發放給每個來訪者，手法雖然有些生疏，但還能應付。
陳小山說了句‘不錯’。
施水生這才察覺陳小山在這裏，他連忙放下手中的玉牒，要站起來行禮，被陳小山摁在了凳子上：“你忙，等下換班時來找我一趟。”
施水生點頭答應。
陳小山轉身出了租賃司，來到了後麵的一排房舍前。
時辰還早，這裏已經有人開始進進出出了，石厚德正挽著袖子，指使手下粉刷外牆。
陳小山見到漆桶裏裝的是藍色油漆，還算滿意。
石厚德要上前行禮，被陳小山伸手止住，“你忙你的。”
陳小山也不等他答話，繼續向前走去，走到盡頭時看了一眼房舍後麵。
這裏有一片開闊的空地，幾十個人正在排隊操練，守衛司司長丁武勇在隊前高聲發號施令，看他那模樣倒像是一個將軍，陳小山一樂，不再細看，直接飛往外事閣。
石厚德看著陳小山飛遠，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心裏鬆了一口氣。
他昨天晚上先和兩個得力的手下討論了一通，到底刷什麽顏色的油漆，結果討論來討論去也拿不定主意，後來幹脆去找章彪。藍色油漆的主意最後還是章彪替他拿的。
石厚德當時馬上派人去置辦，自己寫手書，準備天亮時再提交給采買司。在等油漆送來的時候他問章彪，為什麽是藍色。
章彪答道：大人門派服飾是藍色，大人的寶甲也是藍色，不是藍色還能是啥？
石厚德這才恍然大悟。
陳小山要是知道這事肯定覺得這倆人很無聊，自己還真沒想那麽多，隻不過實在是不喜歡灰色。
且說陳小山進了外事閣，先打開窗戶透風，之後坐在椅子上翻看材料，看了一會後打了枚飛符給章彪。
不一刻，章彪進來拜見。
“你坐。”陳小山拿出一個儲物袋遞了過去：“這裏有十萬靈石，每次剩六萬的時候就來找我補齊，你自己看好賬。”
“是。”章彪躬身將靈石接過，看了陳小山一眼後才打開袋子數了數靈石，然後收好。
陳小山點點頭。
章彪又取出一個袋子，遞過來說道：“這是大人上次給我的五千靈石，我租房子花去了三千，裏麵還剩兩千。”
陳小山接過袋子，掂量了一下，收了起來，問：“總管房布置好了嗎？”那一排房舍總共有九間，陳小山不準備設立接待司，租賃司又不在這裏，所以還空出來三間。
“回大人，已經布置好了，就是情報司旁邊那間。門牌還沒來得及做，我等下就去找魏重光。”
陳小山嗯了一聲：“不急，你先說說金庫。”這裏有四階的太乙大陣守護，也不虞會被外人聽到。
章彪皺了皺眉頭，起身行禮道：“還請大人原諒，金庫之事隻是屬下猜測，其實並不一定是真的。”
“怎麽說？”陳小山本來對金庫也沒那麽熱衷，不過如果真有的話，那自然還是拿在自己手上最好。
章彪臉現猶豫，似乎在思考從何說起，幾次都欲言又止。
陳小山心下頓時有些不悅，覺得這位從前的情報司頭子太優柔寡斷了。
上次讓章彪成親也是，墨跡半天，一點都不爽快，哪怕當時他什麽理由都沒有，直接痛快的說自己不樂意，陳小山也絕不會再逼迫他和晴嵐成親。
章彪有一雙濃密的臥蠶眉，再配上寬額鳳眼，高鼻梁以及兩撇八字胡，麵相稱得上穩重，隻是這性子也太不搭了。
此時見他半晌吭不出一聲，陳小山忍不住斥道：“有就有，沒有就沒有，給個痛快話，你要是這般性子，以後我怎能放心讓你做更多的事？”
章彪臉上一紅，低聲道：“大人，當初丘執事是個極其多疑的性子，很多事情隻有他一人知道。屬下不過是偶爾聽到他兩次提起了同一個地名，那地方並不在懸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