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245,我忍
兩人又聊了幾句店鋪的生意,張鳴無意間提起,現在楠鴻小店很有幾樣貨物打出了名頭,比如益陽丹,小農具,二階的獸骨飛劍等等。
陳小山聽了很高興,不用細問也能知道,小農具肯定是李義做出來的,而骨製的飛劍是錢長老的本事,至於益陽丹是嶽長老和馬行川二人合力之功。
正高興間忽然想到兩個問題,於是問:“鑄爐和人手?”
張鳴嗬嗬一笑:“都是用天工坊的,就是費用不便宜,這也是看在東家的麵子上,不然天工府根本不會往外租。”
陳小山點點頭,暗道:以後自己也得弄個鍛造間……不止鍛造間,還要弄煉丹閣,製符閣等等,如果想要在這裏常駐,這些都是立身之基,不然事事倚靠別人,斷然不能長久。
“你在這裏幹的如何?”見張鳴現在的心態平和了不少,陳小山也替他高興。
張鳴一聽這話,胖胖的圓臉上滿是感激之色,拱了拱手說:“托東家的福,我從前可拿不到這麽多工錢,而且這活計比從前好太多。甜兒現在偶爾幫門裏的弟子們洗洗衣物,也能給虎子賺些零食錢。”
陳小山一笑。張鳴的工錢是一百五十枚靈石,他在此地多年,熟知各種明的暗的規矩,隻憑這一點,門裏的人誰都比不上。
“成吧,你忙著,我走了。”陳小山見到有客人進來,便起身告辭。
張鳴躬身相送,嘴上卻對客人說道:“貴客要看丹藥嗎?我們楠鴻絕對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陳小山出來後直接趕往長老大院,和錢長老單獨見了一麵,並交給他一個儲物袋以及一張紙條,之後便回到了住處。
暫時放棄了去外事閣的想法。
不說自己現在手裏沒證據,貿然前去反會被丘茂良倒打一耙,單說丘茂良的一眾手下陳小山也沒有信心能完全避過。
而且,其它六個門派偶爾捧捧場還行,真要當麵鑼對麵鼓的幹起來,也未必會站到楠鴻這邊。這事也不用細想,六大派一定和外事閣之間有利益牽扯,就算把丘茂良換下去,新上來的管事仍舊隻會是天虞劍派的人。
所以,想要妥善解決此事,歸根結底還是在三大派身上。
‘等我守擂守滿一年再說,不就還剩兩個月嗎?我忍!守滿一年我就回去找師父師祖,什麽神秘人什麽丘茂良,到時候再好好的收拾!’
陳小山脫了衣袍,跳入水池中。
說起來整座閣樓裏他最喜歡的地方還是這個水池。水池的水從八隻龍頭裏噴出來,池底有八個碗口大小的圓洞,注入和泄出的水量大致相等,所以池水常有常鮮。
陳小山仰麵躺在池水上,看著從屋頂懸下的熒石發出的暖光,忽然想到了師姐。
‘不知道天河正法推演的怎麽樣了,這心法我也覺得不錯,不過我可不想貪多,老老實實的練太鴻玄氣就行了。’
‘話說我怎麽覺得師姐現在越來越漂亮了,到底是什麽地方這麽吸引我?是她攢了多年的靈石買了第一支珠花?是義無反顧陪我去風澤穀?和我真心試劍切磋?不然就是對我毫無保留的信任?’
‘恐怕這些都有吧.……我知道珠花不僅是珠花,是她做出的無聲的反抗,生活越是苛待,越要活得漂亮.……師姐對我的信任毫無條件,我與有榮焉.……’
‘天虞劍派的趙冰霞也很漂亮,為啥看上去那般寡淡,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也不知道她年紀輕輕怎麽做到的。’
不知怎地,他忽然想起了丹力和秦月兒,以及鶯歌。
‘這可不是說笑,要是這兩位姑娘以後沾我身上,我怕是得天天躲著才行。這倆人可真是奇怪,麵孔實在太多了。’
‘鶯歌這丫頭對我有心思,但是這事我又不能明說,不過,她的身材是真不錯……’
陳小山雙手枕在頭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喂,小小山,你那麽激動作甚?’
他翻了個身,趴在水麵上,然後一沉到底.……
陳小山坐在水下修煉了一會,上了岸之後直接躺在臥榻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天光微亮,他穿好衣袍,直接飛出閣樓。
剛出守護陣法陳小山便覺得不對,好像落入了一方虛空內,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周圍空空蕩蕩,當下毫不猶豫的放出了三黑和陳奇。
這兩位一個出刀,一個掄棍,隻聽‘哐當’一聲巨響,骨刀和青棍猶如同時擊打在一件硬物上,然而周遭的情形卻沒有絲毫改變。
陳小山高聲喝道:“是何人鬼鬼祟祟要害你家大爺?”
一個陰惻惻的聲音似乎從極遠處傳來:“小輩,這裏可容不得你如此猖狂,你走得出去再說。”
話音剛落,陳小山忽然就落在了一間房舍內。
房舍不大,左邊的牆上擺了一列書架,上麵排放著厚厚的書冊,右邊的牆上掛著兩幅畫卷,上麵各有一副道人畫像。
陳小山知道自己肯定是落入了一道神通或者法器之內,不用說自然又是丘茂良搞的鬼,心裏怒極,卻很快的平複下來。昨天剛剛打算先忍過一時,沒想到丘茂良不依不饒,三番兩次挑釁不斷,頗有些狗急跳牆的架勢。
說起來兩人唯一的共同之處就是同為八大派弟子,陳小山也因此百思不得其解,這位神秘人先後選擇他和自己到底是看上了啥。
此時也來不及細想,破局要緊,陳小山深吸了一口氣,在房舍內四處看了起來。
這裏並無門窗,除了書架和畫像再無其它。陳小山抽了幾本書冊翻看,都是平常多見的道家典籍,並無稀奇,他本來就不太喜歡讀書,翻了幾冊後順手一扔,再不多看。
兩幅畫像裏的老道人麵容和衣著極其相似,都是頭戴九梁道冠,身穿紫色道袍,腰間掛著一對陰陽魚,白襪雲履,不同的是一人拿著量天尺,一人拿著萬寶拂塵,五官清臒,頗具威嚴。
陳小山心說,這倆人是誰?怎麽架勢看起來這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