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8，靈獸妖獸之說
陳小山緩了口氣，匆匆收起舍利去找二黑。
犬熊如此生猛，二黑受了一擊，能不能活下來都是未知。
如果說三年前他碰到的那隻犬熊是個半大的孩童，今天的這頭絕對是祖宗。
陳小山連喊了幾聲，都沒聽到二黑回應。
他順著二黑被擊飛的方向尋找，叢林和山石一概飛身而過，袍子的下擺都被荊棘和灌木扯爛了。好在他煉體有所小成，沒傷到皮肉。
最後，他在離那棵風樺樹約莫三十丈遠的地方找到了二黑。
二黑側躺在地上，嘴張開，舌頭伸了出來，身子下麵一灘血。
致命傷在背上，那裏有三道深深的爪痕，直達腹部，似乎能看到裏麵的髒器。
“二黑！”
陳小山眼眶一濕，撲了過去。
在他眼裏，二黑絕不僅僅隻是一頭黑狼，那是當年無助的自己唯一的夥伴。
“老夥計，你千萬要撐住！”
陳小山將真氣源源不斷的送入二黑殘破的身軀。
過了許久，二黑才發出了孱弱的叫聲，他連忙把侯君銘煉製的丹藥拿出，胡亂塞進了它嘴裏，然後又用真氣送了下去。
這是他現在能做的所有，剩下的，要看命。
陳小山坐在地上，拾起腳邊的幾顆小石子，一顆一顆彈了出去。
半晌他才看著遠處自言自語道：“你要是不想和我一起發光了，就……”
話還沒說完，眼淚卻先流了出來。
此時月上中天，夜風微涼，刮得樹枝林稍沙沙輕響，間或夾雜著幾聲蟲鳴。
嗚嗚！
一聲低沉的狼叫在耳邊響起。
陳小山跳了起來，大喊：“二黑，你真的活過來了！”
二黑蹲坐在地上，看起來有些精神不濟。它身上的傷口已經愈合，皮毛上還沾染著血跡。
此時陳小山哪裏顧得了那麽多，直接把它抱起跑回了山門。
他直奔祖師大殿後麵的偏殿去找掌門青鴻子。
二黑雖然活了過來，可他還是不放心。本來想去找小顧道人，又怕這個顧師兄脾氣不好，反而耽誤事。
‘掌門師尊應該是個能治病的。’
陳小山在掌門所居外停住腳步，他看了看髒兮兮沾了血漬的青袍，還是先伸手正了正，這才在門外說道：“弟子陳小山拜見掌門師尊。”
“進來吧。”青鴻子的聲音從屋內傳出。
陳小山抱著二黑推門而入，看到掌教坐在蒲團上就著燭火看書，這次他頭上倒是沒有貼狗皮膏藥。不過也許是燭火的原因，臉色有些發黃。
“抱過來給我看看。”青鴻子一看陳小山的臉色以及他懷裏的黑狼，便猜到了他的來意。
陳小山快步上前，把二黑放到青鴻子麵前。
青鴻子伸出手指搭在狼頭上，片刻後說道：“它現在無事。”
“那怎麽沒精打采的？”陳小山問道。
“餓的。”青鴻子一笑。
陳小山撓了撓腦袋，總算是放下了心。餓，不算毛病，他也餓了。
“是後山那隻犬熊？”青鴻子看著沾在陳小山青袍上的一根青毛問道。
“回稟師尊，正是那頭畜生。”陳小山和二黑差點都喪命爪下，所以自然沒有好話。
“我本來還打算把它作為下次門內弟子比試的獎品。現在獎品沒了。”
掌教兩手一攤，顯得頗為無奈，一雙細眼裏倒透露出幾分滿意之色。
“嘿嘿。”陳小山不好意思的笑了，“將來弟子再找一頭當獎品就是了。”
“哪那麽好找？”青鴻子不屑，“這方圓百裏得了造化會修煉的妖獸屈指可數，更別提能成了氣候的。”
說完，他向二黑看來。
陳小山連忙把二黑推到身後。
青鴻子一看他動作，嗬嗬笑出來了，“你這娃娃，老道還能貪你的寶貝不成？我是看它現在資質如何。”
“如何？”陳小山急忙豎起耳朵。
“你四師兄的煉丹之術越來越高明了。這頭黑狼能活轉，他的丹藥之力占了八成，你的真氣之功占了一成。還有一成，是命。”
青鴻子又一沉吟，“它現在能習練一些粗淺的法術，將來有可能成長為靈獸。”
“靈獸和妖獸，有啥區別？”陳小山撓了撓腦袋問道。
“靈獸說到底是獸，能通過修煉在體內生出獸元。而妖獸重點在於妖。”
青鴻子撚了撚胡須，見陳小山一臉不懂，又說：
“有些草木鳥獸甚至一些慣用的器具，得了些造化，懂得吞吸日月精華，體內生出妖元，便可稱之為妖。日久年深會變成人形，以求證得天地大道。”
“.……為啥證得天地大道就要變成人形？”
“人是最容易證得大道的形體。你沒事可以去翻翻藏書閣的書看。”
二黑在陳小山背後拱了幾下，發出‘嗚嗚’的叫聲。
陳小山躬身行禮：“弟子就不打擾師尊休息了。”
“狼要是這樣養真成狗了，永遠長不大。”青鴻子衝陳小山揮了揮袍袖，繼續低頭看書，不再多說了。
從掌門所居之處出來之後，陳小山帶著二黑直奔雜役弟子處，找以前關係最好的於姓師兄拿了兩盒飯食和幾大塊肉，這才回到了自家竹樓。
一人一狼吃飽喝得之後，二黑趴在床下很快睡著了，看樣子精神還不錯。
陳小山卻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來到了平台上。
他卷起右臂的袍袖，借著月光，可以看到上麵有幾道淺淺的爪痕。
‘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吧。’
他現在終於打開了第二十三個竅穴。
‘我明天就去找幾本書看，不然一些基本的常識都不知道，太被動了。’
自打他才踏入修行，滿打滿算不過才三四天。而修行，又哪裏是朝夕可成的事？
‘很多年沒吃過加肉的芝麻辣醬了。娘做的芝麻辣醬可是祖傳的手藝。對了，是怎麽做的來著？’
‘其實師尊說得沒錯，狼不能這樣養。我今天也隻是想試試自己的手段，順便看看二黑用不用吃侯師叔煉製的丹藥。他說這丹藥未必有用，而且丹藥這東西哪能亂吃呢？’
……
最近機器人投票猖狂啊，它們也想投出個票王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