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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關卡一百九十四:哈默爾恩的吹笛人——真相

  Rattenfaenger坐到蘇百曉身邊,雙手拄著椅子,看著教堂上的彩色玻璃窗:“你賭贏了,不得不說,你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聰明的甚至在旁人看來有些蠢。你說得對,我的魔力隻存在於約翰與保羅之日,所以現在,我沒有幹掉你的能力,而且,我也不打算幹掉你。”


  蘇百曉雖然表麵很平靜,但是心裏的那塊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了。


  “你的故事講完了,現在可以聽我也講一個故事嗎?”Rattenfaenger也不管蘇百曉的回答就問蘇百曉:“你知道這件詭異事件的起因嗎?”


  蘇百曉翻出來那本一直被帶在身上的童話書:“按照這上麵的記載,是因為哈默爾恩這裏的人被老鼠折騰的苦不堪言,而你過來給他們解決了這個問題,用你的笛音把老鼠全都帶到了江裏頭。應該就是那條威悉河對吧。在事成之後你去找鎮長要獎金,但是鎮長說你在這件事裏頭借用了水的力量,所以要付一半獎金的水費。”


  Rattenfaenger雖然知道這是個事實,但是他用一個很奇怪的目光看著蘇百曉手裏頭的書,似乎在思考:你手裏怎麽可能會有這個版本的童話書?

  蘇百曉感覺到了Rattenfaenger的目光,晃了晃手裏的書:“這個啊,這是我讓我的朋友在歐倫買下來然後寄給我的,雖然我實在是看不太懂,不過基本還是能領會精神。”


  Rattenfaenger表情詭異起來:“一本童話書而已,何必這麽大幹戈?”


  蘇百曉無奈的歎了口氣:“你不懂啊,我所在的地方,大人是不可能讓市麵上存在揭露大人真實麵目的書籍的,即便有一些,也會被修改的不成樣子。你們的童話是讓孩子認識真實世界的,而我們的傻白甜故事,是讓孩子沉迷虛擬幻想的。因此我隻能用一些特殊的方法了。”


  揭過了這個話題,Rattenfaenger重新說回哈默爾恩的吹笛人:“這本童話書說的基本正確,不過孩子們可不是神秘的消失在刑場附近啊。”


  一邊說,Rattenfaenger一邊看著蘇百曉的表情,看到蘇百曉並沒有什麽驚訝或者難以置信,Rattenfaenger一笑:“我越來越覺得你有意思了,看來你知道不少相關的事情啊。”


  蘇百曉摸著下巴,給Rattenfaenger講起來他了解的知識。


  哈默爾恩的吹笛人真相是什麽已經像蘇百曉手中的那張羊皮卷上麵寫的一樣,真實難見。但是這並不妨礙人類對這個詭異的故事進行各種猜測。


  有的說哈默爾恩的吹笛人帶領著孩子們離開城鎮,沿著老鼠的道路在威悉河的河水之中溺斃;還有的說,吹笛人是帶著孩子們在山裏頭進行邪惡儀式,結果遇到了山體滑坡;更有的說這些孩子是被餓死在山洞裏頭的。


  聽了蘇百曉的話,Rattenfaenger苦笑:“他們都研究了什麽啊,這些孩子就像你剛才看到的一樣,成為了消除詛咒的祭品。”


  “詛咒?什麽詛咒?我想不通有關的這些背景為什麽會變成詛咒。”


  關於哈默爾恩的吹笛人,有幾個相關的有可能的背景:


  第一:黑死病。在十三十四世紀橫行的大規模瘟疫,其最主要的產生原因就是故事中記載的,老鼠泛濫成災。


  第二:舞蹈症。這是一種很狂躁的病症,同樣產生在十三世紀,據記載曾經有一大群孩子足足狂舞亂蹈二十公裏。因為兩件事發生時間相差不遠,所以為被認為是背景之一。


  第三:兒童十字軍的東征,這是一個很悲慘的故事,這些孩子絕大部分不是在半路被賣掉就是饑寒交迫凍餓而死。為了掩蓋罪行,大人們編造了這樣一個謊言。


  各種亂七八糟的背景混合在一起,最終便形成了所謂的哈默爾恩的吹笛人這個故事。


  Rattenfaenger開口說道:“你知道嗎,就是剛才我們說的那三個故事,也就是這三個詛咒。”


  Rattenfaenger仰著頭看向畫有他身影的彩色玻璃窗:“你看那裏,我吹著笛子帶走了這個鎮子裏的所有的老鼠,也就給他們接觸掉了黑死病的詛咒。”


  蘇百曉點頭:“我明白,黑死病,也就是鼠疫,隻要將所有的老鼠都處理掉就可以了,不然的話,以當時的條件就隻能讓所有的感染者全部喪命,致死率遠高於傳染率才行。”


  但是蘇百曉想不通,這隻是其中的一個詛咒,剩下的兩個詛咒呢?


  Rattenfaenger繼續講述當初的事情:“我處理掉這第一個詛咒之後才發現,籠罩在這個小鎮上空的除了黑死病之外還有其他的詛咒,而且在我解決掉黑死病的隱患之後,另外兩個的詛咒竟然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說著,他指向了旁邊的第二扇彩色玻璃:“這一扇就是我和鎮長要獎金的場景。”


  蘇百曉看著窗戶上的兩個人,坐在桌子後麵的鎮長長了一副彩色玻璃都掩蓋不了的,貪婪虛偽的麵孔。


  “看來這片玻璃上麵記錄了不少故事啊。”


  Rattenfaenger這時候講了一個在所有版本的記載中都沒有講述過的故事:“雖然說我剛才確實製造了一個騙局,隻不過我那時候講的故事並不是全都是假話,至少我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城鎮。”


  一邊說,Rattenfaenger一邊起身看向他和孩子們一起消失的那座山:“當時鎮長高價懸賞可以解決掉鼠患的人,我和鎮長說這個鼠患是一種詛咒,解除這個詛咒是可以做到的,但是需要花掉大量的錢。他當即就和我說沒問題,隻要能解除詛咒多少錢他們都不在乎。而就在我解除了黑死病詛咒之後,他又反悔了。”


  Rattenfaenger自嘲的一笑:“他當時跟我說,詛咒都已經解除了,要我也就沒什麽用了。我跟他講這座城市的詛咒很多,所以他必須把金幣給我,我才好繼續消除詛咒。他卻說我是在危言聳聽,還說我就是因為貪錢才說還有其他的詛咒欺騙他們。”


  蘇百曉看著窗戶上的鎮長圖像,他覺得就以窗戶上那個肥頭大耳的豬頭形象,幹出這種事情來也不是什麽不可理喻的事情。


  “詛咒哪有那麽好清理,所有的清除詛咒其實都是一種交易,付出一定的代價,然後換取詛咒不再攪擾這裏。”


  蘇百曉一邊聽著他的故事,一邊在腦袋裏將所有已知的信息聯係起來:“所以說,你最初的打算是用所有的獎金來平息詛咒帶來的影響是嗎?”


  “是啊,根據我的推算,這些金幣是足夠用的,但是沒想到這個鎮長出爾反爾,讓我一時之間措手不及。但是與惡魔的交易,已經開始了,又怎麽可能隨隨便便就結束?”


  “所以解決問題的祭品就從金錢變成了孩子們對吧。”


  Rattenfaenger沉默著,點了點頭:“你知道嗎,我知道這個事情之後到底是一個什麽心情,但是如果不獻上足夠的祭品,那麽詛咒就隻會爆發的更加厲害,甚至有可能在這之後的幾十年以內,甚至數百年之內都沒辦法消除。”


  “兩害相權取其輕,你會這麽做也是很無奈的事情對吧。”


  “是啊,所以我隻能再一次吹奏起來笛子,把小鎮的孩子們一起交出城鎮,沿著威悉河上山,最後消失不見。本來我也想一起做祭品,但是不管我怎麽做,最後都隻剩下我一個人活著。”


  蘇百曉和Rattenfaenger二人都沉默了,故事的真相竟然是這樣一回事,但是蘇百曉沉吟半響之後還是開口說道:“怎麽說呢,也不完全算是一件壞事。”


  “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平白無故的誕生,大人的背信棄義都必須為之付出相應的代價。這些孩子們雖然無辜,但是我可以看得出來,他們也許知道自己即將赴死,而且他們很坦然。”


  Rattenfaenger轉過頭來看著他:“你怎麽知道的?”


  蘇百曉指了指Rattenfaenger手中的笛子:“當然是因為詛咒啊,剛才在打那隻大老鼠的時候我不是中了很多的詛咒嗎?如果說這些孩子對於他們的死亡心有怨恨,那麽他們也就不會出現,並且再一次把自己作為祭品為我消除詛咒。那個叫做貝利亞的孩子還衝著我笑了。”


  “從這一點來說,他們或許覺得自己能為其他人做些什麽,也算是死得其所吧。”


  Rattenfaenger點頭:“是啊,你說得對,這些孩子在得知了真相之後還可以坦然地麵對死亡,但是可惡的大人們為了自己的一點私利,就算付出自己的孩子也在所不惜。這才是最醜惡的人性。也是我說過的,看到的更加寒冷的東西。”


  蘇百曉在這個時候問了一個看起來有些不著邊際的問題:“那個鎮長,他應該也有孩子對吧。”


  Rattenfaenger仔細的想了想:“嗯,沒錯,那個鎮長也有一個孩子,而且就是我們一直提到的,那位叫做貝利亞的小姑娘。”


  聽到這裏的蘇百曉抬起頭來大笑:“哈哈,我就知道,真沒想到,這個年紀不大的孩子竟然比她那個父親更加令人敬佩。你信不信,如果你吹笛子的時候貝利亞沒有跟出來,那麽那位鎮長絕對不可能答應給你雙倍的獎金!”


  Rattenfaenger看著蘇百曉:“你倒是看得很透徹啊,確實,如果不觸及到那位鎮長的切身利益,他是絕對不會吐血的。至於那位貝利亞,她確實是一個讓人敬佩的孩子。”


  說到這裏,蘇百曉將手裏的笛子遞給了蘇百曉:“好了,雖然我說時間還有的是,不過再聊下去問題可就大了。你該走了。”


  隻見Rattenfaenger用手指朝著教堂的大門一指,在教堂的大門上出現了一個奇怪的黑洞:“從那個洞口出去,你就可以去到你該去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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