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賣內褲

  “五條男士內褲，可根治所有前列腺疾病；五條女士內褲，可根治所有婦科疾病。”


  “嘶……”楊羽倒吸了一口冷氣。


  如果真如係統所說，那這哪是內褲，分明就是靈丹妙藥呀。


  “但是，請宿主記住載貨空間的地攤規則，不能以任何方式向他人表達產品的質量和優點。否則貨物被沒收，係統自動清除消失。”


  楊羽：“.……”


  “那另一個係統是什麽？”楊羽好奇地問道。


  “銷售空間，由淺及深教導宿主第一宇宙最頂尖的銷售術，擺攤出售價值低於價格的貨物。”


  楊羽：“.……”


  發達星球真會玩！

  “那十條內褲在哪裏？”楊羽最後問道。


  “宿主現在就要嗎？”


  “是。”楊羽很好奇。


  楊羽眼前頓時出現一個旋轉的黑洞，旋轉速度越來越快，黑洞也越來越明亮，然後，十條內褲甩在了楊羽臉上。


  這麽神奇？怪不得人家是第一星係的。


  楊羽歎服。


  正當楊羽打量手上的內褲時，手機響動，來了短信，拿出來一看，竟然是公司人事部的通知：“鑒於員工109527楊羽違反公司規定，公司特做出開除決定，請三日內到公司收拾私人物品，逾期視為放棄。”


  “媽的！”楊羽把手機摔在床上，哪怕此時擁有了係統，心情也再次變壞。


  第二天一早，經過最後一次檢查，醫院確認楊羽腦部沒有撞出問題後，便放他出院了。回家，發現自己的東西被扔在了房門口，而電子門鎖已經換了初始密碼和開鎖密碼。


  “動作真快。”楊羽苦笑了一下。


  如果是平時，還無所謂，現在租房APP多如牛毛，快捷方便還沒有中介費，而且大部份都是壓一付一，資金壓力不大。但偏偏，楊羽現在的存款一萬塊，已經換成了十條內褲，他身上三百多塊，連合租個單間都不夠。


  還好，人在江湖漂，怎麽可能沒有朋友，楊羽隻能找自己的大學同學，也是最好的朋友張勇。張勇是一個電腦銷售員，正在上班，二話不說就叫楊羽過去，並把開門密碼告訴了楊羽。


  張勇是個單身漢，所以租了一室一廳，楊羽很自覺，把客廳沙發收拾了出來，然後開始策劃擺攤地點。


  首先，肯定定在人多的地方，其次，為了防止城管，時間隻能定在晚上。將“熱鬧”和“夜市”兩個關鍵點輸入城市百度，近百個地方跳了出來。楊羽再篩選遠近，最後定在了東燈街。


  這時，係統機械音響起：“為了防止品牌效應，擺攤地點隻能使用一次。”


  “你想得真周到。”楊羽豎了一個大拇指。


  “隨著擺攤次數越多，限製會越來越多。”


  要不是係統還是那一成不變冰冷的機械聲，楊羽一定會評價一個“恬不知恥”。


  晚上，張勇回家，楊羽已經叫了外賣等他。二人邊吃邊聊，張勇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怒道：“賤人！”


  張勇身高1米85，體重220斤，整個人又高又胖，發起怒來那叫一個氣勢洶洶。


  “算了，早點認清也是好事。”


  “楊子，要不我們晚上去揍潘可一頓？”張勇與楊羽商量，想給好朋友出口氣。


  “不值得。”楊羽搖頭。


  “好吧，那你現在準備幹什麽？”張勇關心地問道。


  “擺地攤。”


  張勇一愣，不過隨即點頭：“現在國家鼓勵地攤經濟，也可以。那你準備賣些什麽？”


  “內褲。”楊羽根本不帶考慮的。


  張勇：“.……滾蛋。”


  張勇以為楊羽在開玩笑，沒想到晚上八點，楊羽真的背著一個背包出發了。張勇這麽仗義的人，一定跟上。笑著問道：“你貨都進好了？”


  “當然。”


  “真是賣內褲嗎？你這背包能背多少條？”張勇還是不相信。


  “十條。”楊羽一直在實話實說。


  “十條？”張勇更不信了，哪有擺地攤賣內褲隻賣十條的？

  結果來到東燈街，楊羽找了一個空地，打開背包，鋪上紅布，把十條連包裝都沒有的內褲放在了紅布上。


  “噗！”張勇吐血，摸楊羽額頭，“你是不是因為失戀，受傷太重，瘋了？”


  “你才瘋了。”楊羽甩開張勇手，“正經點，我們在做生意呢。”


  “好吧。”張勇真的不知道楊羽葫蘆裏在賣什麽藥，狐疑地問道，“十條內褲賺的利潤夠你一天的生活費嗎？”


  “夠吧。”楊羽不確定，然後在腦裏問係統，“地攤基金可以用在現實生活中吧？”


  “當然。”係統給予肯定，“不過建議宿主購買心儀的物品，因為現實中的金錢不能注入地攤基金。”


  楊羽點頭，拿出下午裁剪好的紙板，開始寫寫畫畫。


  “楊子大哥，你一條內褲利潤多少？十條就能保證一天生活費？是你數學不好，還是我對內褲了解太少？”這時，張勇問道。


  然後，楊羽把寫好的紙板，豎在了地攤旁邊：神級內褲，5000條。


  張勇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揉了揉眼睛，繼續看，再揉，再看，覺得自己眼睛沒出問題後，拿起一條內褲遞在楊羽麵前：“5000？”


  楊羽點頭。


  “你真瘋了，兄弟，走，我們去精神病院檢查一下，別怕，現在城市人有心理疾病很正常。”張勇丟掉內褲，拉起楊羽的手。


  “滾蛋，別打擾我做生意。”楊羽笑著推了張勇一把。


  “老子倒看看，你把內褲怎麽賣出來！”張勇一屁股坐在旁邊的街沿上，拿出手機玩起來。


  我也想知道怎麽賣出去.……

  楊羽隻能在心裏苦笑。


  不一會兒，楊羽左邊也來了一個擺地攤的，是一個中年男人，賣的是襪子，十元五雙，擺好貨物後，他坐在了帶來的凳子上。正想和旁邊的楊羽打聲招呼，結果看見楊羽攤上隻有十條內褲，再看到紙板上的內容，他覺得還是自己耍自己最好，不要招惹神經病，或者特立獨行者。


  沒過多久，右邊也來一個擺攤的，是推著小車賣水果的一個中年婦女，她看到楊羽紙板上的內容，愣了一下，然後好心提醒道：“帥哥，你價格寫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