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你不懂？讓他們犯事
顧卿之瞥了他一眼，低沉問道：“難道你不懂？”
柳管家心想，他這自然是不懂了，王爺可從來沒有叫他去看過天牢裏頭的犯人啊！
而且那天牢又不是禹王府中的私牢，怎麽能是他們想去看人便去看人的地方？
“當了這麽多年的管家，這點兒事情還要本王親自教你？”
柳管家心裏微微一顫，總覺得好像若怒到了王爺。
可是……
顧卿之皺眉道：“讓幾個暗衛犯事，進了京兆尹府的大牢後，給他們加幾條罪名，送去天牢。”
顧卿之見柳管家站在那裏，眉頭皺的更緊了。
他是不是往日裏對他太好了，才會讓柳管家現在連他的意思都捉摸不透了？
“王爺，就，就這麽簡單？”
顧卿之冷笑一聲：“就這麽簡單，那你倒是也想不出來了？”
柳管家嗬嗬的笑了笑：“人老了，人老了，腦子也笨了，許多事情都想不到了，王爺別生氣。不過，王爺你這個點子，那是真的很棒。”
柳管家一愣，別說哈，王爺不愧是王爺，這法子的確很好，不僅能夠探聽顏若曦在那天牢裏頭的動靜，若是出了什麽事情，他們也能幫襯一二。
“既然知道了本王的意思，那還不趕緊去辦？”
“是，是，我這就去辦。”
柳管家樂嗬嗬地走了。
剩下一旁的顧十三，生無可戀地看著顧卿之。
滿臉都寫著“王爺你變了”的顧十三皺了皺眉，發現顧卿之也在看著自己。
顧十三一時間就僵在了原地，很是緊張的說著：“王、王爺，嘿嘿，你這麽看著屬下做什麽？”
顧卿之挑眉道：“那你一直這樣看著本王做什麽？怎麽，難道你也想進去？”
“不不不……”
顧十三匆匆擺手，忙忙地搖頭，生怕自己搖頭慢了一拍，就要被自家王爺扔去那黑乎乎臭烘烘的大牢裏頭。
“那你還愣著做什麽？這次也就罷了，是本王叫你回來的，上次呢，沒有本王的吩咐，你竟然擅離職守，十三，本王看你，是不想幹了吧？”
輕抿一口茶水，還是那樣淡淡的聲音。
可是顧十三卻覺得心裏有些發慌，他強擠出一抹笑容，說道：“王爺，上次的事情，那是屬下惦記著王爺的安危，所以才趕回來的，王爺，王爺原諒我吧？”
若不是聽見顧卿之掉下懸崖，他也不會這麽急匆匆地趕回來啊，暗衛最忌諱的便是不聽吩咐獨自行事，他怎麽會明知故犯呢，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啊。
顧卿之瞥了他一眼，說道：“罷了，那也是情有可原，這件事情本王就不追究了，我問你，顏家村的事情，怎麽樣了？”
顧十三想了想說道：“王爺，那顏家村的人，真可謂是一群刁民，屬下剛剛上任的時候，還有些力不從心呢，他們蠻橫不講理，而且心胸狹隘十分自私。”
顧卿之笑了，那顏家村的人，可不就是那樣的麽，說是一群刁民，也不為過。
顧十三雖然管理能力極強，善用人心，可是也從來沒有去管理過這種不講理的刁民。
“後來呢？”
“後來還是顏娘子的法子有用，有賞有罰，賞罰分明，許是為了銀子的原因，他們漸漸地是要聽話不少了。”
“現在村子裏，沒有人惹是生非了吧？”
顧卿之問道。
“沒有，對了，王爺你吩咐我查的事情，我查到了一些。”
“什麽？”
顧卿之有些激動，當年的事情，他查到線索了？那豈不就是說，那個男人是誰，他們就能順藤摸瓜地找出來？
顧卿之的眼神狠了幾分，若是讓他找到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他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
“快說！”
看著自家王爺的眼神狠了幾分，顧十三感覺到一股涼意，自己要說什麽，差點給忘了。
“好像，跟那什麽顏鳳兒有關係。”
顧十三歪著頭想了想，才說道：“最近幾個月，我見那顏鳳兒時常在顏家外頭打量什麽，行動鬼鬼祟祟。”
“顏鳳兒跟顏若曦原本就是積怨已久，她鬼鬼祟祟倒也不足為奇，你多派些人看著也就是了，別讓她做出什麽事情。”
顧卿之周末尅瞥了他一眼，似乎不太痛快的樣子。
看著顧卿之仿佛是在嫌自己小題大做，顧十三連忙解釋道：“不是，王爺，還有，村裏還有個人名叫張桂珍，這人是村裏一個秀才的娘子，似乎跟那顏鳳兒的關係不太好，時常在背後說三道四，有一日，我的屬下似乎聽見，張桂珍說，顏鳳兒當年壞了顏娘子的清白。”
“此話當真？”
顧卿之坐直了身子，問道。
“嗯。”
顧十三連忙點點頭，說道：“千真萬確，但是唯一一點就是，張桂珍似乎有些精神失常，仿佛是受了什麽刺激，有時正常，有時癲狂，這句話是她在清醒狀態下所說的，還是在癲狂狀態下所說的，屬下就不知道了。”
“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
顧卿之沉聲道。
“是！”
顧十三想了想，還是說道：“王爺，若是查出，當年的事情，真是跟顏鳳兒有關，該如何處置？”
顏鳳兒隻是個普通的百姓，若是將她抓起來嚴刑拷問，這是不是，有些不合律法？
“抓起來，嚴刑拷問。”
他才不管什麽律法，隻要是傷害過顏若曦的人，他都要幫她還回去。
顧十三：……打擾了。
“是。”
宸王府。
“禹王府那邊怕是亂了套了吧？”
顧幕之喝了口水，一想到那邊亂糟糟的情形，他似乎是心情大好的樣子。
一個家仆笑容滿麵道：“王爺，那是自然，他們王府肯定比不得我們府裏，王爺這樣輕鬆愜意，他的好日子，是要到頭了。”
跟在顧幕之身邊多年，他知道說什麽話，會讓這位爺高興——但凡是貶低顧卿之，抬高他家王爺的話，他家王爺聽了都高興。
果不其然，聽見顧卿之的好日子到頭了，顧幕之笑得合不攏嘴，看著戲台子上正在唱戲的人，大叫一聲：“賞！”
立即有人上前，散了些銀兩。
得到了賞賜，那人又繼續說著：“王爺，聽說，昨夜，那顏若曦被官家打入天牢了。”
“這不是應該的麽？”
那地窖裏的東西，實在該讓她“好好享用”。
“不過本王沒想到啊，他竟然隻關押顏若曦，並未作出什麽處決。”
按道理來說，不應該啊。
顏若曦跟皇帝非親非故的，犯下了這麽大的事情，“偷盜皇陵”，該是死罪才是，況且皇帝跟先皇的感情不可謂不深，一是皇陵被盜、皇家顏麵盡損，二是父子情深、父親遺物被人盜竊——這樣的情況下，他父皇還能保持理智？
“陛下精明，這件事情，他總得查過才能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