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問話，都要解釋一遍？
皇太後皺眉道：“哀家問話，都要跟你解釋一遍麽？”
好家夥，看這凶巴巴的樣子，應該是來者不善啊。
“太後娘娘恕罪，妾身懂事不多，所以對娘娘的話，是有些不解的，若是娘娘怪罪，妾身惶恐不安，但請娘娘息怒。”
太後本來也就沒有什麽火氣，被顏若曦這麽一說，好像自己是在發怒似的。
她笑了笑說道：“哀家沒有怪罪，哀家隻是明白，你刻意在哀家麵前裝成一副愚笨的樣子，實則心裏很是清楚，你既然知道哀家在說什麽，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沒必要裝傻充愣。”
她是老了，可又不是老糊塗了，若是顏若曦真是個呆呆笨笨的，別提是入朝為官了，隻怕當初在顏家村的時候，就該被那陳翠花給活活欺負死了。
“是。”
顏若曦深吸一口氣，說道：“妾身跟禹王爺隻是合作關係罷了，並沒有其他的交集。”
“沒有？”
皇太後挑眉，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
顏若曦抬頭，目視著皇太後，點頭道：“回太後娘娘，妾身跟禹王，的確是沒有任何的私下交情。”
皇太後冷哼一聲，挑眉道：“那哀家怎麽聽說，你是跟禹王一齊跌下懸崖的，跌下懸崖的時候，你們舉止親密，頗不雅觀？”
顏若曦愣了愣，太後隻差沒說“我怎麽聽說你們是手拉手掉下去的”這句話了。
“回太後娘娘的話，娘娘有所不知，我跟禹王爺隻是合作關係，妾身會做一些木活兒，家裏兩個孩子還需要我去養活，所以，便拜托王爺找人替我賣出去，妾身會從賣出東西所得的銀子裏抽取一些，維持一家老小的生活。”
見太後沒有多餘的反應，顏若曦繼續解釋道：“所以，當時我見禹王快要跌落山崖，想到禹王曾經對妾身的照應，以及日後的財路，既是為了報恩，也是為了自己，才會慌不擇路，伸手去拉了禹王一把，有什麽禮數不周到的地方，的確是妾身的錯處。”
皇太後聽完，嘴角一勾，挑眉看著她說道：“不錯，你很誠實，一口話也說得漂亮，倒是讓哀家不能責怪你了。”
顏若曦垂眸，說道：“若是太後娘娘對妾身有什麽不好的看法，妾身也願意改正，隻看娘娘給不給妾身這個改正的機會。”
皇太後笑道：“你何錯之有，需要改正？”
“妾身的錯處嘛……”顏若曦想了想，皺眉道：“妾身做事並沒有什麽虧心之處，若是真有錯處，那大概也就是不該跟禹王相識，不該讓太後娘娘懷疑。”
太後此番前來，來者不善，但是想了想，自己兩個孩子還在她那裏，況且太後是東雲國地位最高的女人，她總不能得罪了人吧？
而且她來者不善的原因，顏若曦左思右想，也隻能想到顧卿之身上去了。
“你也知道哀家懷疑。”
皇太後上下打量她一眼，不卑不亢的樣子，像極了當初初次見到太皇太後的她。
“是。”
她想要坦誠，想要讓皇太後知道她的心意——她跟顧卿之，原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不管顧卿之對她有什麽想法，她對顧卿之，那是一點兒想法也沒有。
但是坦誠歸坦誠，她也不能過分展露的“聰明”，否則，她大概率會因為在太後麵前“賣弄”，反而讓太後心生不快，讓兩個孩子的處境難堪。
“那你還不老老實實地告訴哀家，你當初接近禹王，是不是有所圖謀？”
皇太後瞥了她一眼，皺眉道。
顏若曦早就想到了皇太後可能會問這個問題。
畢竟吧，皇太後跟顧卿之的關係很好，顧卿之不是在皇太後膝下長大的麽？
顧卿之跟自己的事情，隻怕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否則，上一次，皇太後也不會還派女官去監察她？
在皇太後眼裏，那顧卿之可不就是天下最好的人麽，跟她這樣身份的女人鬧出“緋聞”，她一定會多想的。
“是。”
顏若曦點頭，滿臉坦然地承認了。
皇太後一愣，她也沒想到，顏若曦竟然承認得這麽坦然？
不說其他的吧，就是這勇氣……都十分可嘉。
但是勇氣歸勇氣，她不允許任何人帶著目的接近她最愛的孫子。
“哼。”
皇太後先是冷哼一聲，隨即道：“你的確誠實，是什麽目的！”
顧卿之一直跟她解釋，說自己跟顏若曦的相識，不過是機緣巧合，可她作為一個看慣了宮裏明爭暗鬥波詭雲譎的老人了，豈會不知道，這世上哪有什麽“機緣巧合”？
一切都是人為罷了。
顏若曦垂眸道：“我想救回我的孩子。”
“僅此而已？”
皇太後不是很相信的樣子。
“僅此而已。”
她自己也能帶著兩個孩子過得很好，根本就不需要去接近皇室中人，也不需要費盡心思利用顧卿之。
她是這樣想的。
可其他人並不是這麽想的，畢竟，沒有人能抵擋得住權勢地位的誘惑。
“那哀家怎麽聽說過一些事情，聽說，你的兩個孩子都沒有父親。”
所以可以證明，顏若曦本身就不是一個潔身自好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會心思單純麽？
顏若曦笑了，她抬起頭，望著太後，雖然眼中沒有一絲敬畏，但是也沒有任何的不尊敬。
“太後娘娘，妾身的兩個孩子，生父不詳，但是，他們跟普通的孩子一樣，都是一雙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
她能為了孩子忍讓，她也能為了孩子反抗。
在她麵前說什麽都可以，唯獨是兩個孩子，這是她的底線。
“放肆，你這是什麽態度！”
一旁的丫鬟見顏若曦直麵太後，皺起眉頭說道。
太後卻擺了擺手，示意一旁的丫鬟不要說話。
丫鬟一愣，警告似的看了一眼顏若曦，沒再說話了。
“哀家知道，你跟你兩個孩子都不容易，你對他們很好，哀家問你，你既然從未成親，這兩個孩子是何人的孩子？”
皇太後看了她一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