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所謂的定數，是什麽
一句話讓顏若曦莫名其妙有些火大，咋了，不收他這個徒弟，難不成還要殺了自己？
哼，就不收！
老頭兒笑了笑，滿臉討好道：“我一直有個疑惑，不知道你能否為我解答？”
顏若曦挑眉道：“你說。”
老頭兒歎了聲氣，說道：“曾經我也拜過一位師父，就是他啟蒙了我，告訴我日月交替，月盈月虧，天地之間，冥冥然之間，都是有定數的，我潛心打坐八十多年，也沒能找到，這所謂的定數，是什麽。”
八十多年？
顏若曦睜大了眼睛，一旁的顧卿之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你多少歲了？”
顏若曦驚訝道。
老頭兒想了想，才緩緩說出一個數字。
“一百七十二歲了。”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老妖怪？
顏若曦還從來沒有見過一百多歲的人，即便是在電視上見過那些一百多歲的人，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像老頭兒這樣精神的！
“你，你是不是在拿我們尋開心？”
顏若曦嘴角抽搐著，她是不信，這老頭兒有一百七十多歲？
老頭兒瞥了她一眼，笑道：“我從不打誑語，不會騙人的！”
顏若曦隻以為這老頭兒是在掩飾自己的謊言，她不喜歡別人騙她，可是這事情嘛，跟自己也沒有多大的關係，他隻是不想透露自己的真實年紀罷了。
所以顏若曦倒也沒再追問，隻是一旁的顧卿之，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老頭兒。
“大爺，說了這麽久的話，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總不能一直叫他“大爺”、“老頭兒”吧？
老頭兒閉著眼睛想了想，片晌後才抬頭道：“老夫名字嘛，也是許久沒有提起來了，如今竟然快要忘記了，我似乎是叫……顏仙磬？”
顏若曦無語得很，是記性多差的人，才會忘記自己的名字啊？
不過話說回來，她不也忘記了自己是誰了麽？
“你呢，小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顏若曦想了想，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叫什麽名字，不過方才謫仙哥哥告訴我了，我是叫顏若曦！”
“顏若曦？”
老頭兒的眼睛一亮，皺眉道：“你我同姓？”
顏若曦一愣，也才反應過來，好巧啊，竟然同姓？
“我是顏色的顏。”
不信這世界上有這麽巧的事，顏若曦確認了一遍。
“額，老夫也是。”
顏若曦笑道：“那可太巧了。”
“若字輩的人，嗬嗬，這麽一算，老夫比你高祖的輩分還要大。”
顏若曦癟癟嘴說道：“我什麽也不記得了，大爺，你不要占我便宜。”
顏仙磬似乎對這突如其來的“後輩”也有些喜悅，他樂嗬嗬地說道：“你以為老夫是在占你便宜？你高祖若是還活著，站在我麵前，隻怕也得稱呼我一聲爺爺！”
顏若曦眉頭緊皺，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站了自己便宜也就罷了，還占她高祖的便宜。
雖說，她都不記得自己是哪裏的人，高祖又是誰了。
“那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顏若曦問他。
這麽大個老頭兒丟了，也不見家裏人來找找？
“修煉。”
老頭神秘兮兮地說道。
“修煉什麽？長生不老嗎？”
顏若曦被他神秘的表情給吸引了，滿臉都是“信奉”的神情。
顧卿之看著這一幕，無奈死了，這簡直就像是早些年，他去西域那邊的時候，見過那些“邪·教”頭子傳教給下麵的人。
一模一樣的神秘，一模一樣的信奉。
老頭兒一愣，硬是被顏若曦這信奉的眼神給逗樂了，他說道：“丫頭，這世上哪裏有什麽長生不老的事？你想多了，老夫來這裏，隻是想要找尋一個可以稱霸世界的法子！”
“稱霸世界？”
顏若曦皺眉道：“我覺得……這比長生不老還難。”
尤其是，對於一個半老八十的老頭兒來說。
“難嗎？”
顏仙磬笑了笑說道：“我倒是覺得不難，多年前，有人便給我算過命，我注定是長壽之人，果然，我活了這麽大的歲數，讀了很多書，遇見了很多人，也得了許多的奇遇，這其中讓我最為印象深刻的，那便是一位高人的治世之道。”
“什麽治世之道？”
顏若曦下意識地問道。
顏仙磬似乎是想說，可是想了想，還是搖搖頭道：“天機不可泄露，我原本就沒有幾天活頭了，這些呀，還是不說了，老夫還想靜靜地享受這最後的時光呢。”
顏若曦愣了愣，看著顏仙磬的眼神變了味了。
“顏大爺，你說你，是不是奇怪，分明方才還怕我藏學呢，這會兒自己又藏學了？人與人之間那不都是相互的麽？你藏學不肯告訴我，等會兒你問我問題，那我怎麽能心甘情願地告訴你？”
顏仙磬笑了，還真沒遇到過顏若曦這樣的姑娘，有個性，他喜歡。
輕咳兩聲，顏仙磬說道：“也罷，我就告訴你一點兒吧，這治世之道是何其複雜，反正我就總結出了一句話。”
“什麽話？”
顏若曦雖然對這治世之道沒有多大的興趣，可是吧，這顏仙磬越是說得有多厲害有多厲害，她就越想知道。
“技多不壓身。”
顏若曦眯著眼睛說道：“這就是治世之道？”
這是個傻子都知道的道理好吧？
“你還年幼，一個小丫頭片子，懂什麽啊？”
老頭兒倒也對顏若曦的反應沒有驚訝，畢竟自己花了幾十年的時間都沒想明白的問題，這丫頭想不明白也很正常。
“對了，老夫方才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我呢？”
顏若曦愣了愣，皺眉道：“什麽話？”
顏仙磬眯著眼睛，十分有耐心地重複了一遍：“曾經我也拜過一位師父，就是他啟蒙了我，告訴我日月交替，月盈月虧，天地之間，冥冥然之間，都是有定數的，我潛心打坐八十多年，也沒能找到，這所謂的定數，是什麽。”
跟方才說的話一字不漏，顏若曦都有些佩服這老頭兒的記憶力了。
“這個嘛，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