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什麽時候,去剿匪
“嗯,你說。”
顧卿之抿了一口茶水,挑眉說道。
“王爺打算,什麽時候去剿匪?”
若是想要辦好這避暑山莊的事情,那麽剿匪一定是第一要緊事,且不說這山匪們對於虞城的百姓而言,是多大的危害,若是日後這避暑山莊修建成功了,皇帝去山莊的路上,遇到個山匪什麽的,那不是淪為全國上下的笑柄麽?
“剿匪?”
顧卿之揉了揉太陽穴,搖搖頭道:“本王對剿匪的事情,暫時還沒有頭緒。”
“是嗎?”
顏若曦笑道:“王爺你可不要誆騙我。”
顧卿之嘴角一勾,挑眉問道:“你為何說本王是在誆騙你?”
顏若曦癟癟嘴說道:“雖說我時常不甚留意外頭的動響,可是王爺這幾日跟老七老八愈發神秘起來,在做些什麽,妾身不知道,隻能偶爾聽見是關於山匪一事,能有什麽事情如此神秘,還事關山匪,那可不就是剿匪麽?”
顧卿之笑道:“的確是騙不過你,本王的意思是,想要讓禹王府的人先行潛入山匪內部,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派人去當奸細啊?”
顏若曦驚訝地問道。
不就是小小的土匪寨子麽,還用得著這樣麽?
顧卿之皺眉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無論對手是誰,萬不能看輕了,否則,再小的蟲子,它都會有對你一擊致命的一日。”
顏若曦歎了聲氣,知道的以為他是個王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戰場上打仗的大將軍呢。
“那王爺打算派誰去?”
顏若曦看了一樣外頭,老七老八背對著她,正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
不會要派這倆貨去吧?
這兩人渾身上下都是一種習武多年才有的氣場和氣勢,許是因為在顧卿之身邊太久了,說話做事也有一種高位者的淩厲。
派這兩人去,怕是第一日就要被當奸細給抓起來了。
顏若曦的一舉一動都被顧卿之捕捉到,他笑了笑說道:“老七老八都是本王府中的暗衛,他們的確不太適合,顏娘子覺得此事如何,若是你也覺得有可行性,那本王今日便修書回府,讓他們送人過來。”
顏若曦歪著頭想了想,才說道:“這些事情,妾身的確是不夠了解,若是王爺覺得可行,那王爺隻管放手去做便是了。”
想了想,顏若曦還是說道:“對了……王爺,妾身還是覺得,這些土匪們盤根錯節,在這落穀虞城落草為寇也是多年了,對這落穀虞城的情況自然是了如指掌的,若是王爺想要送人進去,怕是不太方便。”
他們時常下山擾民,說起這山匪擾民,為何會做到這樣囂張,來去自如,那素日肯定也是派了人下山探聽情報的,虞城和落穀的情況,他們肯定是比顧卿之要了解的。
想要上山為匪,沒有個“清白的家世”,要怎麽入夥兒?
“這些你便不必擔心了,本王既然要做,自然是要做的周全。”
顧卿之笑了笑,起身道:“這些事情就交給本王來做,至於山莊的事情,你便利用這幾日的時間,跟兩位姑姑和兩位大人商議好,本王派人過來的時候,也會帶上銀票,本王先走了。”
“恭送王爺。”
顧卿之走後,顏若曦又去梳妝台,將前些日子大寶和二寶送過來的書信拿出來,看了看,笑個不停。
“王爺。”
顧卿之剛回到房間,老七老八便跟了進來,確認外頭沒有人了,他們才關上房門,從懷裏拿出一封書信,遞給顧卿之說道:“官家聖旨,禮部侍郎勾結外臣,預謀危害我東雲國的社稷江山,以防旁人效仿令國家動蕩不安,即日起……已經在抄斬九族了?”
“父皇如此‘昏聵’?東雲國可許久沒有過誅滅九族的事情了。”
顧卿之皺了皺眉,喝了口茶。
“回王爺的話,這不是,這不是……”
顧卿之揮揮手道:“罷了,你盡管去辦。”
“是。”老七老八有了顧卿之的一句話,當即也不含糊,馬蹄子飛奔去了禹王府。
十天後。
一個渾身白衣的男人麵如死灰,眼神裏沒有半點兒活人氣兒,他像一具已經斷了氣的行屍走肉,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
拖著疲憊不堪的肉·體,他眼睛血紅地望著前方,前頭沒有一個人,清冷寂靜的環境看起來格外地駭人。
可他仿佛是沒感覺到這陣陣陰森的風,或者說,他的眼神可比這落穀的風還要陰冷。
“滴答”的聲音緩緩響起,他沒有發現,自己的血流了一路。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很快,就有人將他攔截在半路。
落穀土匪的名聲是越來越大,敢從落穀過路的人是越來越少了。
原本對於這種半死不活又穿了一身白衣的人,他們是怎麽也不屑於搶劫這樣一看就很窮又讓人忌諱的人。
可是如今人少啊,他們土匪也是要吃飯的!
所以,這才不得不出了門,看了半天,也就隻有這一個人過來。
不管他看起來有多怪異,他們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可是來人卻像是沒了耳朵,什麽聲音也聽不見,他還是直愣愣地朝著前頭走著,片晌,都快要撞到那蒙麵山匪的臉上,他才錯愕地抬起頭來,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問道:“你是誰,要幹嘛?”
不得不說,這笑容還將人給嚇了一跳。
土匪頭子穩定住心神,皺眉道:“我是這一帶的山爺爺!你若是識相的話,就快些留下傍身的銀錢,我還能留你一命,讓你安安全全地過去!”
男人笑了,“咯咯咯”的笑聲在這看似沒有盡頭的長穀裏麵,顯得格外詭異和淒涼。
“留我一命?”
男人笑得眼睛都紅了,他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男人,不屑道:“你不過是個土匪罷了,成不了氣候的東西。”
“你!”
男人第一次見……哦不,應該是第二次了,第二次見有人在他麵前如此猖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