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今年，也是第一
說完，顏若曦害怕二寶跟自己過不去，趕忙道：“而且，去年你拿了第一，今年許多人怕是都勤奮克己，娘親素日也不讓你多勤奮用功的，都怪娘親，你別太在意了，知道嗎？”
二寶笑了，眼睛一閃一閃地說道：“娘，我今年也是第一，不過，是跟向瑞文並列第一。”
又是並列？
她記得，去年也是三個人並列第一的，這三個人裏頭，就有自家二寶和向瑞文，隻是因為官家出了一道禦題，二寶才能成為第一。
今年偏偏又這麽巧？
“嗯……”
顏若曦皺了皺眉頭，說道：“二寶，已經是第一了，極好了。”
都拿了聯考第一名了，這孩子還說“不太好”？你知道嗎二寶，你這樣說話，出去是會挨打的！
“可是，卻不是唯一的。”
二寶垂眸。
顏若曦無語了，趕忙道：“既然是並列第一，那你也是聯考中的佼佼者了，你何須非要去整那個唯一呢？”
實在是沒有必要，而且也太累了。
二寶搖搖頭道：“娘，以前我們一家都住在顏家村的時候，林大叔時常來教我幾句詩詞，我說，我對這些詩詞文義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愫，你信嗎？”
情愫？
顏若曦抿了抿唇，她實在是難以想到，二寶這麽小的孩子就學會“情愫”這個詞了？
不過她也算明白了，原來二寶這樣子，都“怪”林秀才。
“二寶，若是你喜歡詩詞歌賦，你大可以當成一種興趣，沒有必要非要去當第一的，是嗎？”
顏若曦覺得，人是應該自強，可也不能過分自強，在很多時候，都應該給自己鬆一口氣。
“不。”
二寶搖搖頭，堅定道：“娘，我一定要掙一個好前程，讓你餘生，不必再受苦。”
雖然他們現在已經從顏家村給搬出來了，可是顏若曦為了“養家”，日日夜夜做木活，他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顏若曦的胸口熱熱的，她連忙道：“二寶……”
“二寶。”
顏若曦及時“刹住了車”，將哽咽的感覺憋了回去，她笑道：“對了，我想起來了，顏家村的房子都修好了，我們明日回去看一看吧？”
聯考剛剛結束，明日和後日，是不必去學堂的。
顏若曦估摸著時間過去得差不多了，那房子也該是修好了。
“好。”
二寶繼續拿起筷子，扒拉著飯菜。
吃過了飯，顏若曦跟秦峙來到了京兆尹府。
“馮大人。”
對待顏若曦這樣的“熟客”，門口守門的人直接就放了進來。
“嗯？”
馮誌淨一點兒也不驚訝，此次他們見麵的地方，不是前頭的公堂，而是後頭的內院，特地收拾了一間客房，讓秦峙和顏若曦坐下。
“馮大人，對不起，又叨擾您了，我此次前來，是想問問，前幾日秦峙送過來的人，您查了沒有？”
顏若曦不怕被人暗害，因為她有那個自信能保得住自己。
不過讓顏若曦難辦的是，他們都喜歡指派人過來，一般不會自己主動露麵，即便是自己差點被暗算，她也不知道是誰所為。
就像是前幾日在她家被她抓住的那個刺客，即便她再如何為難那個刺客死士，他幕後的人，照樣會派人過來。
她一定要弄清楚，究竟是什麽人，在背後指使他。
“本官暫且還沒有。”
馮誌淨喝了口茶，說道。
顏若曦一愣，下意識地問道：“可是因為馮大人最近太忙了？”
馮誌淨搖搖頭，挑眉道：“人已經不在京兆尹府了。”
“不在京兆尹府？”
顏若曦心裏一驚，不可思議道：“他越獄了！”
馮誌淨笑道：“不是，前幾日禹王府的人派人過來了，將人帶走了。”
禹王府的人？
顏若曦愣怔片刻，她不明白顧卿之這是什麽意思。
顧卿之是怎麽知道此事的，還將人給帶走了？
“馮大人，王爺為何要帶走那人？”
顏若曦趕忙問道。
馮誌淨解釋道：“王爺跟本官要人，況且還是個犯人，本官也不敢不放，再說了，王爺要人也不是為了徇私枉法，是想查清此事。”
“王爺為何會知道此事？”
“這個嘛……”
馮誌淨想了想就說道：“京兆尹府的事情一向是要向上報備的，許是王爺從何處聽見了這個消息也未可知。”
總之，京兆尹府的案子也不是偷偷摸摸就審了案子的，會有傳言流出，再正常不過了。
況且顏若曦前些天才被封為鄉君，一介平民突然就被封為鄉君了，這事情，現在在京城裏人盡皆知。
“原來如此。”
顏若曦想了想，前幾日他帶著二寶去了東區，那時候，就該去一趟禹王府的。
“那勞煩大人了，我們便告辭了。”
“且慢。”
馮誌淨見顏若曦要走，便將人叫住，皺眉道：“顏若曦，本官還有些話，想要問問你。”
許是這京兆尹府的大人當了太多年了，馮誌淨請顏若曦和秦峙進了後院，讓他們坐在這椅子上，儼然已經是將他們當成客人了。
可是這說話的語氣裏，還是帶著幾分“審問”的氣息。
這就是傳說中的“職業病”吧？
“馮大人有何事想問？”
顏若曦有些想笑，還是忍住了。
馮誌淨臉色嚴肅，沉悶片晌，才長歎一聲，說道：“不瞞你們，老夫的女兒媛媛，已經到了婚配的年紀了。”
馮誌淨自稱“老夫”而不是本官，可見他為了女兒，的確是拉低了自己的身位，隻是作為一個長輩，跟顏若曦對話。
顏若曦垂眸，她就知道，馮誌淨想說的，一定是這件事情。
“馮大人，我明白你的意思。”
顏若曦接過話，避免馮誌淨說出一些“露骨”的話，彼此之間尷尬，她皺眉道：“隻是我家大哥，素日像個木頭樁子……不通男女之情，但是對馮姑娘也是傾慕，奈何他出身不高，隻是一介平民，也不是一個學富五車的學士，更沒有什麽手藝，所以他從來不敢奢求，能跟馮姑娘結成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