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他是鎮南侯府的人
顏若曦還是接過來,悉數數了數,果真如她所想一般,足足多了五十兩。
顏若曦從裏頭抽出五十兩銀子,放在一旁,低頭道:“多謝王爺了,隻是,該屬於我的銀子,我理應拿走,可不是屬於我的那一份,我是萬萬不該拿的。”
顧卿之也不意外,看了一眼柳管家,柳管家很是“懂事”,將五十兩銀子收下。
“是因本王前些日子離京,誤了你時辰,這些天你並無收入,生計難持,隻想補償罷了。”
顏若曦笑道:“多謝王爺關心,民婦能得到這兩百多兩銀子,已然夠我全家生活三年五載。”
顧卿之“嗯”了一聲,隨即說道:“自行車幕後之人是誰,本王實無頭緒,不過此事已過,好在本王已然早做了打算,自行車是不可在賣,可也有其他的法子。”
顏若曦眼睛一亮:“是何法子?”
顧卿之見她這反應,嘴角勾出一抹細微的弧度,說道:“你細想吧,隻一點,力求無患無危。”
顏若曦趕忙行禮道:“是。”
剛說完話,直起身板,隻見一道黑影掠過,方才還在她麵前的人,已經走了出去,悄無聲息,等她反應過來,已經在咫尺之外。
回到家,顏若曦絞盡腦汁地想,這會子,該做些什麽沒有危險的東西呢?
上次給顏若誠做床的時候,不是沒想過再多做一些折疊床賣出去,可自打今日去了那禹王府,得了禹王一些“教誨”,這折疊床,顏若曦是再不敢做了。
畢竟那自行車都能摔斷腿,莫說這折疊床了,隻怕是要給人摔斷氣了。
夜深,顏若曦還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雖說那華大嫂的首飾鋪子也能賺不少錢,可終歸也是華大嫂的鋪子,她不過是幫著做了些東西罷了,總不能這一輩子都仰仗華大嫂賺來的錢度日吧?
還是得自己多做點東西,趁著年輕,多賺點錢。
正當她想得“走火入魔”的時候,外麵一聲厲嗬,卻將“遙遠的她”給拉了回來。
“你是何人,深更半夜擅闖民宅,是何居心?”
是秦峙的聲音,聽完話,顏若曦大概也明白了,怕是外麵又來了“不速之客”。
一番打鬥的聲音過後,院門突然被敲響。
“若曦,開門。”
顏若曦匆忙起身,點亮一盞油燈,匆匆打開了房門。
原以為是那陳翠花不死心,深更半夜上門來“複仇”了,不過一開門看見這個被揍成豬頭一樣的陌生男子,她一時愣住了。
“這……”顏若曦指了指男子腫脹的臉頰和他血流不止的嘴角,皺眉道:“這是你幹的?”
秦峙聳肩道:“不大結實。”
這樣的體力和身體素質,也敢深更半夜上門來了?
顏若曦挑眉看了好一會兒,才看了一眼那仿佛快要斷氣的人,對秦峙說道:“這是怎麽了?”
秦峙解釋道:“方才在屋內,聽見外麵有窸窸窣窣的聲音,悄聲開門一瞧,原是這賊人在門口鬼鬼祟祟,像是欲行不軌之事。”
顏若曦挑眉,問道:“你這深更半夜,在我家門口鬼鬼祟祟作何?”
男子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抬起頭,用自以為很凶狠的眼神看了一眼顏若曦,啐了一口,吐出血水道:“小爺勸你,不想死的話,最好別動小爺!”
說實話,顏若曦壓根兒瞧不見他的眼神,畢竟已然被秦峙給打成豬頭了,眼睛腫腫的,隻剩下一條線了。
“那我也勸你,不想死的話,最好什麽都給交代出來!”
真當她是被嚇大的啊?
這威脅人,誰不會了?
那人似是並不將顏若曦的話放在心上,甚至還“越挫越勇”,“用力”地掙紮幾下,又因為扯動傷口,倒吸一口冷氣,說道:“小爺是你惹不起的人,識相的話,快點放了小爺!”
顏若曦有些無奈,還沒見過哪個淪為階下囚的人,還能說出這麽奶凶奶凶的話。
“秦公子,外麵風大,又是深夜,莫驚動了街坊四鄰,咱們還是將他押進去問話。”
顏若曦話音剛落,秦峙已然一隻手提著人,走進了院子。
兩個孩子和李大嬸都睡在屋子裏,若是在院子裏問話,難免驚動他們,想了想,顏若曦便讓秦峙將人帶到飯廳了。
“你是誰?”
顏若曦一盆冷水潑在他臉上,凍得人直打哆嗦,洗淨了臉,仍是發現,自己的確不認識這人。
那人白了顏若曦一眼,一邊打哆嗦一邊說道:“你別管我是誰,還是那句話……識相的話——阿嚏——識相……”
一句話還沒說完,秦峙的拳頭已然打在他的胸口。
“啊噗——”
又是一口鮮血噴出,那人“桀驁不馴”的眼神裏,明顯多了幾分畏懼。
“你們這會子便折磨我吧!別讓我出去了,我若是出去了,絕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顏若曦點了點頭,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樣。
那人見顏若曦似是有些畏懼了,滿臉的得意,“嘿嘿”兩聲,說道:“怎麽樣,怕了吧?怕的話,快點放小爺走,小爺還能給你幾條活路!”
這麽傲?好像不是陳翠花叫來的地痞流氓,更像是——什麽仗了人勢的狗。
顏若曦笑了笑,點頭道:“的確是很怕,你若是出去了,不給我們活路是嗎?那我今日不讓你出去便是了。”
那人臉色一變,皺眉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是他的錯覺嗎,怎麽感覺這婆娘跟尋常婆娘不怎麽一樣呢?好像,這婆娘還挺禁得住嚇的?
“你別拿什麽這些話來哄我,我與閣下無冤無仇,閣下何苦把我當傻子呢?”
顏若曦看了一眼那人的兩個手掌,冷笑道:“你這滿臉的褶皺,滿手的老繭,也不像是什麽大富大貴家裏的公子哥兒,左不過是在什麽有錢有權的人那裏當個走狗罷了,你說的要讓我沒好日子過,也得看看你在你背後的主家心裏有沒有這個分量?”
打扮不錯,衣料一點兒也不廉價,半分不像是尋常百姓,更不像是地痞流氓。滿手的老繭,卻也是常年做苦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