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狂言？這是聖上！
“這人瘋了，秦公子，我們快走吧。”
顏若曦皺眉看著那老頭兒，老頭兒舉止瘋癲無狀，壓根兒就不像是個正常人。
紅紅的眼睛迷離地望著二寶，不清醒中……竟然好像還帶了幾分清醒。
反正，現如今這場景，是怎麽看怎麽怪異。
秦峙的手愈發用力，在那老頭的手上已經勒出幾條血痕，可那老頭還是不知疼痛，隻顧著大喊“聖上聖上”。
顏若曦還擔心旁人聽見，可這掃了一圈，發現周遭的人似乎對這樣的情景沒什麽反應。
該幹嘛便幹嘛，沒有因為這老頭的言行做出半分改變。
顏若曦愣了愣，給秦峙遞了個眼色。
秦峙會意，緩緩鬆了幾分力氣，冷聲說道：“皇城內，天子腳下，豈容你口出狂言？”
老頭兒這才回頭看了一眼秦峙，不過，隻看到一張神秘的麵具。
“我哪裏是口出狂言？我說過，這是陛下，這是聖上！你們才是膽大包天！見到陛下為何不下跪！”
這一番話說的，好像有錯在先還是顏若曦一行人了。
“秦公子，這人已然是瘋了，咱們走吧。”顏若曦帶著大寶和二寶離開，秦峙正要走，那老頭兒又追了上來，想要扯住顏若曦的衣袖，幸好秦峙眼尖手快，一把將人擒住。
“這可是砍手的罪過。”
若不是秦峙那清冷的聲音，顏若曦還不知道這老頭的手已經離自己那麽近了。
“你再這樣，我可要報官了！”
顏若曦下意識地捂緊腰間的荷包，同樣清冷的眼神看著那老頭。
“哎呀，這位官人，這位娘子，你們理他做什麽，這老頭兒一年前就瘋了，日日都在這裏擺攤，時而清醒，時而瘋傻，這會子看起來，是又發病了，你們別理他便是了。”
一旁一個抱娃的婦人見到此情此景，出言提醒。
顏若曦扭頭，點頭致謝：“多謝娘子提醒，秦公子，撇開他，咱們走了便是。”
秦峙這才放開那老頭，老頭笑眯眯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這一次倒好，也沒再跟上來了。
“這位娘子，你是第一次來這裏吧？”
方才那抱著孩子的婦人也跟了上來，言語動作之間，極盡熱情。
顏若曦眼神微微變了幾分，撇過頭看了她一眼，淡淡說道：“是。”
那婦人笑了笑，繼續說道：“我就說嘛，這附近的人都知道那人瘋了，怎得你還跟他說那樣久的話，我倒是這附近的人，若是你不嫌棄，我今兒可以給你們帶帶路，你們這是要去哪裏玩啊？”
顏若曦皺眉道：“這位娘子，你……難道沒跟家人一同出來麽？”
看這婦人的模樣，已然出嫁還帶著個孩子，綻靈節這樣宏大的節日，家裏人怎麽會讓她一個婦人帶著孩子獨自出來？
婦人一愣，笑道：“我男人跟那夥子狐朋狗友喝酒去了，隻留下我們母子兩人，這裏雖熱鬧，可孩子還小，我也沒個說話嘮嗑的，你便讓我隨行吧，可好？”
見她滿臉熱情，顏若曦也不好拒絕，隻得說道：“也好，正好我們對這附近一帶也不熟悉，勞煩娘子了。”
“哎呀，不麻煩，不麻煩。”
婦人臉都笑爛了，連忙指著前頭說道：“這裏麵啊，都是些燈謎什麽的，酸秀才去的地方，咱們婦道人家也就不去了，我見你還帶著兩個孩子，咱們不如去吃些東西？”
顏若曦皺眉道：“我小兒子想去看看。”
婦人笑容僵了僵，看了一眼二寶，笑道：“那好，咱們去看看吧。”
漸漸靠近裏麵，人越來越多。
“這位娘子，咱家燈謎又多又有趣，要不要來試試？”
剛剛走到人多地帶，就被一家商鋪的老板叫住。
老板門前有些冷清，不過看他的氣質，十分儒雅隨和，隻是這門庭冷清比起其他猜燈謎的地方，實在是有些——慘不忍睹。
顏若曦看了半晌，見老板實在熱情隨和，便對一旁的二寶說道：“二寶，要不咱試試？”
老板樂嗬嗬地說道：“你別擔心，我家鋪子是有些冷清，我這絕不是黑店啊，隻是因為我這燈謎太難了，所以他們都不願意來。”
“難。”二寶吸了口氣，對顏若曦說道：“娘，我試試。”
顏若曦眯著眼睛說道：“老板，多少錢一次？”
老板笑道：“這樣吧，第一次免費，如何？”
顏若曦笑道：“還不快謝謝店家？”
二寶點點頭，說道：“多謝。”
說完話，二寶來到那些燈籠麵前，順手拿下表麵的布條。
“喲，孩子，這便是選定了，你快看看，答不答的出來？”
二寶拿起紙條看了看，慢慢眉頭緊蹙。
“哎呀，答不出來也沒事，這一次是叔免費送你的，你還這麽小呢，答不出來的東西多了去了，也罷，娘子，這一次我就不收你錢了。”
老板笑容滿臉。
“風裏來又去，峰前雁行斜。”二寶眉頭皺了皺，半晌，才說道：“是不是鳳仙？”
老板一愣，驚訝道：“不錯，這孩子很是聰慧，許多孩子像你這麽大的時候，連字都不怎麽認識呢，這位娘子，這位官人，你們可真是好福氣呀！”
這位娘子，這位官人？
顏若曦這才看了一眼一旁的秦峙，有些尷尬，但是又不好提醒。
看樣子，這老板是誤會顏若曦跟秦峙是兩夫妻了，可若是顏若曦要解釋的話，該怎麽解釋呢？
老板，這不是我的夫君？那他又是誰？一個母親帶著兩個孩子和一個男人……想想都覺得可怕。
半晌，顏若曦皺了皺眉，仍是沒有解釋。
秦峙則是驚訝地看了她一眼，她竟然沒有解釋？
“既然孩子都猜出來了，那我也該送他獎品才是。”
老板緩緩從櫃台下拿出一個盒子，送給二寶，笑道：“這是你的獎品，再接再厲啊！”
二寶看了一眼顏若曦，顏若曦點頭，他才接了過來，說道：“多謝老板了。”
此後幾人又花錢猜了許多，二寶一一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