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福澤？我看是邪物！
顏若曦笑道：“你們懂事，娘親很是放心。”
“對了娘親，我聽陳先生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今兒正好是十六，娘親等會兒吃完飯陪我看看月亮好不好？”
顏若曦點頭道：“好。”
吃過了飯，顏若曦搬出幾個小板凳，院子很大，外麵的老樹也遮不住那純白的月光。
“原來陳先生當真沒有騙我，娘親你看，月亮出來了！好大好圓！比昨天的圓多了！”
大寶指著白玉盤，滿臉的驚訝。
“陳夫子滿腹經綸，他怎麽會騙你呢？”
大寶撓撓後腦勺，笑道：“我常常聽人說，這月亮就是十五才圓的，夫子說的不一樣，才有些好奇罷了。”
顏若曦點頭，看著這皎潔的月光說道：“這月亮是天下至白至純，娘親也希望你們純淨潔白。”
“純淨潔白？”秦峙挑眉問道：“何為純淨潔白？”
顏若曦垂眸道：“行事坦蕩，身無沾染。”
“不錯。”秦峙勾唇一笑，說道：“旁人都希望自己的子弟建功立業、盡享榮華富貴，你這願望倒也簡單。”
顏若曦微微一笑，說道：“自然也是希望的，不過登高跌重，我也隻願他們坦蕩平安。”
輕紗一樣朦朧的月色裏，顏若曦明媚卻不失淡雅的笑容，落在秦峙眼中。
有那麽一瞬間，他覺得眼前這個外表“強悍”的女人，其實也有溫柔的一麵。
次日清晨，顏若曦拎著籃子，想去福華街上瞧瞧，能不能碰到那單家的單牛。
福華街上的人比桃花巷的人要多了去了，四處叫賣的商販攤子上擺著琳琅滿目的商品。
不過此朝製度嚴明，百姓安樂，加之這個朝代跟尋常朝代不同，對商人的歧視並不是太過嚴重，在這樣規模較大的市場裏麵，已經有劃分區域之說。
胭脂水粉一方，零食菜肉一方，布料衣裳一方，而那山貨野味則也有一方。
顏若曦沒來過幾次，不過也算知道個大概。
來到山貨那邊，顏若曦左看右看也沒見著那單牛的影子。
“這位大哥，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一個名叫單牛的人？”
顏若曦尋了個賣狐皮兔皮的人，問他道。
一開始這老板態度倒還不錯，但是一聽到顏若曦跟他打聽單牛，臉色微微變了幾分，點頭說道：“認識啊，怎麽了？”
顏若曦笑道：“我想找他買點東西，不知道今日為何沒來？”
老板歎了聲氣，一副禁忌的神情。
“怎麽了？”
老板搖搖頭，說道：“哎，我聽人家說，他是得了瘋病了！這幾日都沒來，在家裏拿著刀要砍他家的媳婦兒，像是突然中邪了一般！甚是駭人！他們村子裏的人都避之不及，人都不好了，還擺什麽攤子？對了，這位娘子，你要買什麽東西，你看看我這裏有沒有？”
果真是個生意人，無論什麽時候，都是以自己利益為先的。
顏若曦一眼望見一張雪白色的狐皮，笑道：“老板，我見這東西是不錯，好是稀奇，多少錢？”
老板笑彎了眼睛，連忙將那白狐皮小心翼翼地拿過來，說道：“娘子好眼光，這狐皮是我侄子前幾日上山獵的，端了那狐狸窩，一共有五張，兩張大的，三張小的，這雪狐很是罕見，隻是……哎，我家侄子不小心，帶回來的時候摔了一跤，這狐皮都裂開了幾道小口子，不然能賣出幾十兩銀子！”
顏若曦點頭道：“毛色是很純正，唉，可惜了，有幾道口子。”
見顏若曦滿臉的可惜，老板連忙說道：“唉，別，娘子，這價錢好商量，好商量的！”
顏若曦問道：“多少錢？”
老板食指交叉道：“原是要賣十五兩的，若是娘子你全都要，十兩銀子，怎麽樣？”
顏若曦很是爽快，拿出十兩銀子的銀票，遞給他，笑道：“成交！”
老板連忙收下，拿了個錦盒給她裝好，笑道：“娘子是個爽快人啊！”
顏若曦接下，笑了笑說道：“對了，老板，你方才說那單牛瘋了，是為什麽啊，不是好端端的一個人麽，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隱情？”
顏若曦一下買了十兩銀子的東西，老板心情好得沒話說。
他偷偷摸摸將顏若曦帶到一旁，悄悄說道：“你說起這隱情啊，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有件事情倒是覺得諷刺，一兩個月前，他不知道在哪裏搞到了幾輛說是禹王贈送的玩具車，跟我們好一陣炫耀，說是沐浴皇室恩澤，能鎮宅辟邪，現下好了，人都瘋了，都說中了邪，那什麽玩具車，還鎮邪呢！我看那奇奇怪怪的樣子，倒像個邪物！”
顏若曦做出很是驚訝的模樣，說道：“竟然如此啊，多謝大哥了。”
老板笑道：“不妨事不妨事，娘子慢走。”
顏若曦回家的路上，因為駕駛著自行車，趕路也方便，她便來到了胄運商鋪，想看看還有沒有什麽線索。
可當她來到胄運商鋪的時候，麵前的一幕讓她傻了眼。
這地方哪裏還有什麽胄運商鋪，原來商鋪的那個店麵，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家布莊，顏若曦上前看了幾眼，別說是老板，連店裏的夥計都換了個幹淨。
這麽快？就幾天的時間，那胄運商鋪就平白無故消失了？
又在周圍打聽了幾圈，才知道這胄運商鋪一天前就關了門，今兒一大早開門，就變成了布莊，究竟發生了什麽，沒有人知道。
顏若曦回到家中，悶悶將那狐皮錦盒放在房內。
哎，這線索是徹底斷了。
“方才我就看你一直在出神，是不是在想我？”
秦峙不知從哪裏鑽了出來，一襲寶藍色的衣裳在顏若曦麵前一晃，坐在了對麵。
“那胄運商鋪的人不見了，就一個晚上，連人帶貨消失得幹幹淨淨，而且，我還聽說了一件事，怕是不好了。”
顏若曦皺眉說道。
“什麽事?”
秦峙難得地嚴肅下來。
“之前買了那贗品玩具車的人，有一個瘋了。”
“瘋了？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