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商機，想買自行車
“自行車？”大嬸皺眉道：“什麽自行車啊，我是聽都沒聽過。”
“就是小孩子玩的玩意兒罷了，不值一提。”
顏若曦也沒往深處解釋，畢竟解釋了她也不一定能聽得懂。
顏若曦母子三人都已經走遠了，那嬸子還在後麵張望著。
回到家，吃了飯，一向沉靜穩重甚少說話的二寶來到顏若曦麵前。
“娘，方才你在學堂裏，那小虎的事情是怎樣的？”
顏若曦有些驚訝，可很少聽見他說這麽多的話啊。
不過她也能理解，方才那些同窗家長們當著孩子們的麵，可沒說什麽好話，二寶這是在擔心自己。
“放心。”顏若曦揉了揉他的小腦袋，笑道：“娘親沒事，那小虎已經回來啦，原是貪吃，吃了酒樓的東西，又沒帶銀子，這才被亭課樓的人給扣下了。”
“吃了酒樓的東西？”
二寶皺眉想了好一會兒，才道：“小虎雖說嘴巴是貪了些，可也不是吃霸王餐的人。”
“是呀，我也覺得奇怪呢，不過，索性孩子是回來了，也沒那麽多計較。”
二寶欲言又止，半晌還是一字不發。
顏若曦又去檢查了一遍那自行車，確定沒有安全隱患，這才抱著兩個孩子睡去。
次日，顏若曦將孩子們抱上了車。
“娘親，咱們要坐這個去上學嗎，大寶害怕。”
想到昨日那墜墜不穩的感覺，大寶小臉紅裏透白。
顏若曦安撫道：“放心，你坐在後麵，緊緊抱著娘親，不會有事的。”
哄了哄，大寶才上車。
顏若曦的速度不快不慢，可比起往日卻是節約了大把的時間。
將孩子們送到學堂的時候，大多數孩子都還沒到呢。
“大寶二寶，快去吧，娘親今日來接你們，可再不會遲到了。”
顏若曦笑著將兩人送了進去。
今日她果真是沒有食言，酉時未到，顏若曦便站在了門口。
家長也斷斷續續來了不少，可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顏若曦身上——準確地說，是停留在顏若曦旁邊的自行車身上。
“喲，顏家娘子啊，你這是什麽玩意兒啊，方才我見你騎著它過來，像是一匹馬，可又不是馬，稀奇古怪的，我見都沒見過呢！”
說話的人顏若曦也認得，是私塾裏一個男娃的姨娘，昨兒個藏在人堆裏，也說了不少難聽的話。
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顏若曦也不打算翻舊帳。
笑了笑，顏若曦解釋道：“素日在家閑著沒事，想著孩子們上學路途遙遠，若是有個東西代步，也能節約不少被耽擱的時間，自己在家琢磨著，便做了這自行車。”
“自行車？”婦人打量一圈，笑道：“方才見你騎著這自行車，速度是快了不少，不知道……你這自行車可還有麽？我家也住的遠，我想買一輛。”
顏若曦下意識說道：“我隻得這一輛。”
“好吧。”那婦人尷尬地笑了笑，退到一邊。
原以為事情也就這麽結束了，可顏若曦身邊漸漸圍上越來越多的家長，大多數都是來問問這自行車的事情。
隨著周遭的人越來越多，顏若曦從其中嗅到了一絲商機——看起來，這自行車不僅能為自己帶來方便，於其他人而言，也是十分便捷。
興許，在這自行車上，她能得到可觀的利益。
很快，顏若曦就被圍得水泄不通，家長們都往她手裏塞著銀子，都想預購一些自行車。
但是顏若曦並未收下。
“諸位，稍安勿躁！”
顏若曦笑了笑，指著自行車說道：“這自行車啊，說是我做的，其實也是得我爹生前教我的。而自行車能夠人坐在上麵騎起來呢，也是得了萬通商鋪家的老木匠指點，若是你們需要，可去萬通商鋪，那些木匠手巧且熟練，做的比我做的好多了。你們明天到那交付定金，說明是要自行車，萬通商鋪的人啊，自然知道該怎麽做的。”
“甚好甚好！有了這自行車，我家孩子也能節約不少的時間！”
“我家官人上朝日日都得步行，道路狹窄又不能坐轎，有了這自行車啊，也不怕我官人累著了！”
在此起彼伏的聲音裏，顏若曦還是清晰地聽見自家孩子的聲音。
“娘親娘親！”
看著大寶二寶從學堂裏走出來，顏若曦對周遭人笑道：“若是你們需要，便去萬通商鋪吧，我先接孩子回家了。”
接了孩子，三人坐在自行車上。
“大寶二寶，今日在學堂裏怎麽樣了？可聽夫子話嗎，學了些什麽東西？”
大寶咿咿呀呀道：“我們可聽話了，夫子總是誇我們倆懂事，今日學的還是千字文，不過，二寶好像什麽都會了，夫子講的他都知道。”
顏若曦驚訝道：“真的嗎？”
二寶沒有回答，大寶回答道：“是真的，夫子隻講了一遍，二寶什麽都記下了。”
顏若曦高興得合不攏嘴：“二寶，雖說你天資聰穎，但是也不可懈怠，夫子講什麽即便是懂了也要認真聽著，知道嗎？”
“知道了。”
二寶點頭。
顏若曦扭頭，看著二寶一臉深沉的模樣，愣了愣，問道：“二寶，可是有什麽心事？”
“沒有。”
二寶回答得簡潔。
大寶歎了聲氣，說道：“娘親，大寶知道二寶怎麽了，今日夫子說了，過兩個月要參加京裏一年一度的學院考究，夫子說會挑選五個學生去參加，點了二寶的名字。”
學院考究？
“什麽是學院考究？”
大寶歪著頭想了想，說道：“聽夫子說，就是京城的每個學院，都派出一些什麽最為得力的門生，去參加考試，若是被哪個學院的學生拔得頭籌，官家會撥下銀餉，給學院置辦書籍設施。”
其實夫子的話，大寶也不太能聽得懂，隻是他一向聽話，夫子的話都是係數背下來的。
顏若曦一聽，幾個學校合到一起考試，這不就相當於現代的聯考那麽回事麽，隻是不是全校出動，而是挑選幾個孩子，為校爭光。
“二寶，你告訴娘親，你是不是緊張了？”
顏若曦停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