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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弑殺者孫銘

  兩人坐在屋外門前,聊著,寒雪回想著蕭瀟生頭胎的苦,那個剛剛生產完醒來的她,就不得不抱著康樂到處跑,求醫。


  “唉寒雪你快看啊,這一夜而已,沒想到門前的牡丹花全開花了。”王生走近嗅著花香,“嗯,真香,這可比屋內好聞太多了。”


  “是嗎?我到覺得屋內的更好聞些。”寒雪笑著,回頭看著禁閉的房門。


  “不會吧?你有這癖好?”王生不可思議的回頭看著寒雪。


  “你這個蠢貨!白跟了殿下這麽久。”寒雪走上前,低下頭嗅著花田中的牡丹香,仔細看著盛開的牡丹,笑著。“這花開的,正是時候呢。”她說著,連根摘下幾朵。“你快去拿個花盆,盛點水來,雖然屋子不能透風,但可以把這花香,帶進去。”


  半個時辰過去,寒雪與王生在屋外插了好幾瓶牡丹花,又在花盆中,連土移栽多盆。


  李恪醒了,看著屋外投進來的陽光,走了出去,輕掩上房門。看到屋外牡丹盛開正好,笑著。


  “殿下,你總算醒了,屋子臭烘烘的,你怎麽睡的著?”王生問著走近才發現,殿下身上味道更大,靠近嗅著。


  “聞夠了沒有?還不快去燒水。”李恪說完,快步往前廳走去,一邊走一邊嗅了嗅自己身上味道。“我覺得還好啊?他狗鼻子嗎?”


  寒雪在一旁看著到笑著。


  幾日過去,蕭瀟都躺著床上,讓奶娘抱著孩子過來,她看一會就讓抱走,孩子始終都沒有睜眼。


  “這都三天了,寶寶怎麽還不睜眼?”蕭瀟問著一旁的道姑。


  “嗯?睜過了啊!剛出生那會就睜開眼了。不過就一下,大概是看到吳王隻顧著看你,差點把他給摔了,就不願意再睜眼看了吧!”道姑平淡說著。


  “啊?你說什麽?睜過眼了?你別告訴我,他睜眼看到的第一個是你?”


  “嗯算是也不算吧,也就睜眼一下,不過目光是看向你與殿下的,眼光太刺,才向我這邊扭過頭,又閉上了,也就一兩秒而已。”


  蕭瀟鬆了口氣,“還好還好,那第一眼看到的就還是我了。”蕭瀟會心一笑,“不對,你抱著他,他不會把你當媽媽吧!”


  蕭瀟的一句媽媽,道姑一顫,抬頭看著好似什麽也沒發生,如今完全確定,她那日確實恢複記憶了,現在眼前的她,是宋泠瑤。笑著道:“你以為這是童話故事嗎?你還怕我把小世子拐跑不成?”道姑說著,抱起小世子哄著,揮手的瞬間,無意露出手挽手的手表。


  “對了,孫銘是什麽人?他也有和你一樣的手表。”蕭瀟說著,掀開道姑的手臂。


  道姑微微抬起頭看向蕭瀟,淡淡一笑,“你還記得他?那我


  的猜測就全是對的了,魂穿者擁有原主人的記憶,我還以為你醒來後,會忘記,我現在對使你穿越的人,越來越好奇了,我們可是多次實驗都未曾成功,想尋到一個人的前世都難。”


  “你與我說這些,我哪裏知道,說不定我也隻是個試驗品而已。”蕭瀟低頭無奈道,“想死都還沒死成。”


  “那你現在還想死嗎?”道姑抬頭,凝視著蕭瀟,嘴角微微上揚。


  “你,覺得呢?”蕭瀟說著,渴望的眼神看向她,瞬間握住她的手腕,好似抓到希望之光。而道姑順勢,把寶寶遞給她。


  道姑淡淡一笑,站起身來,背對著蕭瀟,欲走。“人不可太貪心,得到些什麽,就必然會失去些什麽,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我可是舍去了自己的心,才獲得繼續再活十年的資格。”她說完,回頭瞟一眼無助的蕭瀟,緩緩離去。


  蕭瀟默默不語,看著她慢慢離去的背影。


  時間一點點過去,蕭瀟始終留在外室,而王舒雅有孕的事,府內封閉了消息,沒有任何人會與蕭瀟提及。轉眼也快到了孩子百天,王府女眷都以為殿下會接王妃回了,大擺筵席。而吳王輕描淡寫,揚言隻過周歲,百天不必如此。無人會再說什麽,個個都道好。李恪來看蕭瀟也越發勤了,還把康樂也帶到外室居住。


  蕭瀟在院內看著李恪親自撒種,種下的牡丹,隻有個別長出花枝來,極少數結了花苞,笑著。蕭瀟帶著康樂與念兒在院外玩耍,拿著孫銘給她製作的小玩具給孩子們玩,自己也學起縫紉,給兩位小郡主製小裙子。


  道姑與孫銘在遠處看著,孫銘手中拎著酒壺,看著這般情景絕的著實搞笑。“我就不懂了,蕭瀟怎麽想到,自己現在明明是正妻,日子過的倒像是金屋的外室,她還每天樂嗬嗬的,不吵不鬧。”說完,又領起酒壺喝著。


  “我說你怎麽又變回男子了?”


  “做男人舒服啊,完全不用注意自己的言行,儀態,看到不平還能一聲吼,多好。”孫銘說著,腳搭在涼亭椅凳上,酒杯高舉,瀟灑坐著。


  “可你這聲音?怎麽也說變就變。”


  孫銘抓了抓自己的衣領,“變聲器,擴音器,放心好了。”


  “楊過呢?那日你把他帶走之後就了無音訊,你還真是神出鬼沒。”


  “別和我提那臭小子,我看他生意做的老大,就想和他學學,結果他是個死腦筋,說女孩子最好不要拋頭露麵,給我講了一大堆道理,沒有一句和做生意有關。我變男裝在他麵前出現,他又嫌我是變態,見我像見了鬼一樣。哼!”孫銘吐槽完,酒瓶甩向一旁。


  “你做什麽生意?看來賠了不少。”


  “可

  不是,本想開個酒館,為了方便,直接承包了一個地段不錯的樓,哪知那是個騙子,他根本就不是樓主,我是什麽也沒得到啊。”孫銘哼哼著,敷衍的委屈模樣。


  “身經百戰的你,就這樣栽在一個騙子手裏,也是有趣。”


  “你就笑吧!我一定會東山再起,不然做實驗的資本都不夠了。”孫銘說著,忽見康樂與念兒換了小裙子,換上現代裝扮,甚是可愛。


  道姑見孫銘看著蕭蕭一家,笑容滿麵,又想起蕭瀟與孫銘的關係,一個看著她長大的哥哥。“當初蕭瀟要嫁給李恪,你就一點都不反對?這可是一個火坑。”


  “我若早知,當然不會,我可是把蕭瀟當自己女兒看待,為人不讓人發現自己不老的事,隻能和之前認識的人斷了所以聯係。安心做實驗,可誰想,蕭瀟就這樣嫁人了,還是一個將死之人。”孫銘說著,滿是惋惜,又回頭看看沉思的道姑,“我在安州也待了些日子,李恪口碑不錯,他處世也敬小慎微,可他,到底是怎麽死的?如史書所記,被無辜牽連,那我們可否救他?”


  道姑搖搖頭,不在看前院玩啥的蕭瀟一家。“不可,你忘了我給你說過的,伍大哥是如何變的老態縱橫,變成李淳風的了嗎?難不成你不信我的話?”


  孫銘沉思,滿是憂傷,“我信,你還記得我曾說過,我們並不是不死之身,其他人全死了,我親眼看著。”孫銘說著,掀開自己衣領,露出自己肩膀給道姑看。


  道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孫銘變黑了的半肩,伸手撫摸,好似硬化的石頭,堅硬無比,瞬間明白孫銘的話。


  “我弑殺的性子,也是看了那一幕,才爆發出來,我當時還以為,我是唯一活著的一位,也沒了任何顧忌。”孫銘說完,穿好衣服,又回頭看看玩耍中笑嘻嘻的孩子。


  道姑一臉陰沉,弑殺,她是在軍營裏長大的,果然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樣幸運。


  蕭瀟為了讓孩子玩起來更加方便,又怕孩子磕著碰著,在屋子每個角落都鋪了地毯,陪孩子玩耍。


  幾月過去,又是深秋,王舒雅生產的日子也快到了,李恪也是不曾離開王府,去看蕭瀟的日子也少了。


  “殿下,今年秋收您不出去,找他人代勞真的太好了,我可不希望我生產的時候,殿下不在身邊。”王舒雅坐在床邊,笑著。


  “本王都答應你了,又怎會失言於你,秋收這種事情,又不是非要本王親自去,而且你生產的時候,本王必然要在身邊陪著。”


  李恪的話,讓王舒雅感到心中一暖,坐在李恪腿上,幸福笑著。


  “你小心點,快起來,你再有一月就要生了,要多加小心。”李恪說著


  ,站起身來,轉身走了。


  書房內,淩夜從外回來,向李恪匯報秋收數據,兩人在一旁慢慢核實。


  “寧安縣的這就核實完了,沒有什麽問題,與我在縣上督察時所見並無太大差距。”淩夜翻著賬本,核對數據。


  “嗯,淩夜,下個縣你就不要出去了,王舒雅預產期還有一月,我讓你準備的,你都親自去,不可有任何差錯。”李恪叮囑道。


  淩夜道是,走了出去。


  李恪每天都讓膳房給王舒雅送安胎藥,叮囑她按時吃下。


  還有半月是王舒雅生產的日子,她漫步在花園內,出來透透氣。回屋時小心翼翼踏步在台階上,腳下一滑,單腿跪了下來,而身子也磕在台階上,倒了下去。


  府內亂做一團,都忙活著,李恪也聞聲趕來,站在一旁,默不作聲。隨著嬰兒哭聲,每個人都露出笑臉。


  “生了,生了,是個女娃!”


  聽到這話,每個人都露出笑臉,連連向吳王道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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