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一章 懷熙番外九十四,共眠
很顯然,桑知書被慕懷熙的動作嚇得錘了他一拳頭。
“你這人、你這人蹲在這裏做什麽啊?”桑知書明顯是被慕懷熙給嚇到了,說話都有些結巴。
“我怕你在裏麵摔了或者暈了。”慕懷熙抱著她,語氣很是委屈:“我這是擔心你。”
你倒好,直接給我一拳頭。
雖然不痛,但是他慕懷熙的小心髒受到了傷害。
桑知書無奈,隻好說了句對不起,試圖撫慰一下受傷的慕懷熙。
“我不要你道歉。”慕懷熙很會得寸進尺,尤其是在自己的媳婦麵前:
“我要抱著你睡。”
“可我身上有留置針。”桑知書說著,便是舉起來了手背,讓慕懷熙看了一眼。
她可不敢跟這個男人夜裏睡一張床,搞不好會出點什麽事情。
到時候真的夠讓她欲哭無淚的。
慕懷熙壓根就沒有想到自家的小媳婦又拿了這一套出來,正要說些什麽,桑知書又道:
“若若都知道不能,難不成你比若若還不懂事?”
慕懷熙接下來想說的話,直接被桑知書堵了回去。
男人有些鬱悶,隻好悶聲嗯了一句。
到底是心疼她剛剛洗完澡,怕人站久了會頭暈,幹脆就把人打橫抱起來,放在了床上。
慕懷熙看著眼裏有些不可置信的小女人,伸手替她把被子蓋好:
“睡吧。”
“我睡旁邊的沙發。”
“要不回去睡?明天你還要工作是不是?”桑知書還不知道慕氏集團的事情現在時讓慕正華在管,她還以為慕懷熙白天要處理事情,夜裏又要睡沙發陪她。
實在是叫她心疼和不忍。
“我爸在呢,他說讓我好好照顧你。”慕懷熙露出來一個笑容,“所以你放心養病。”
見慕懷熙都這麽說了,桑知書便是點點頭,可是又覺得這男人睡沙發也不是事兒。
沉默一會,桑知書總算是在慕懷熙起身去沐浴之前,叫住了他。
“怎麽了?”慕懷熙立刻停下自己的動作,轉過身子看向她。
“要不,讓人挪一張陪護床過來?”桑知書見這個病房挺大的,別說是放一張陪護的床,就是兩張也是綽綽有餘。
“沒關係,大晚上的,就不要麻煩他們了。”慕懷熙低頭貼了一下她的臉:
“那沙發大,我一個人睡沒有關係。”
見男人堅持,桑知書也不好多說什麽,隻好點頭。
慕懷熙:唉,為什麽就不能、不能讓他躺一起呢?
明明上次他生病都可以。
話說上次生病分明就是連哄帶騙的騙了人一次,同樣的招數用多了也就沒有意思。
慕總拿了衣服去洗澡。
關上玻璃門,溫熱的水流衝刷著全身,裏頭水霧漸起。
靠在牆上,冰冷的感覺好像才能讓自己冷靜一下。
他真是……碰見知書以後就想要發了瘋似的靠近。
恨不得把人揉碎了似的。
慕懷熙閉了閉眼,心想這件事情急不得。
就跟吃飯一樣,東西再好吃,一頓飯把自己撐死了那可真的劃不來。
時間還長,他可以慢慢等。
現在就是要先把成家還有他媳婦家以前的事情都給處理掉才是。
不然他始終一顆心高高懸起,沒辦法安心。
由於想事情想得入神,等慕懷熙換了睡衣走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半個小時。
桑知書倒是靠在床邊,拿著一本書正在看。
“看的這麽入神?”慕懷熙大步走過來,坐在了她的身邊,順勢把人抱著。
沐浴露的香氣鑽入腦海,很是令人安心。桑知書順勢往慕懷熙的懷裏靠了靠,找了個合適的位置:
“是啊,人總要學習的。”
“都說活到老學到老。”桑知書頭也不抬,繼續翻過一頁。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這病房裏就留了這麽一盞小小的床頭燈,慕懷熙起初還坐在床邊和桑知書看著同一本書,二人有時候會互相討論一下。
後來嘛——
等桑知書反應過來以後,她已經在慕懷熙的懷裏睡了一個晚上了。
放了留置針的那隻手被男人小心的放在了他的腰上,就是為了怕壓到。
病房裏窗簾的遮光性很好,桑知書一時間也是不知道這是白天還是黑夜。
看著慕懷熙熟睡中的眉眼,落在桑知書的眼裏,感覺跟平日裏這男人處理起來事情或者衝她嬉皮笑臉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慕懷熙衝她都事隨意大度的很,更多的時候笑的像個二愣子,沒心沒肺的。
可是一旦到了公事上,這男人嚴肅起來,就是個十足十的活閻王。
桑知書看著他,有那麽一瞬間的走神。
這個人,當真是要和她相伴一輩子了嗎?
其實這件事,落在誰的身上,誰都會覺得像是做夢。
可她知道,這不是做夢。
這是真的在發生的。
她一開始也會擔心,也會恐慌害怕——畢竟對方家大業大,若是不高興,弄死她就像是弄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可是後來,她也算是放下了那些擔憂。
這人都為了自己做了那麽多的事情,她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就是,對於慕懷熙一直想要哄騙自己去民政局領證的事情,桑知書表示壓根沒有辦法接受。
雖然說慕家說的很清楚,彩禮什麽的分文不少,而且也不會讓別人恥笑她什麽的。
但,這確定關係才多久?
一個月?兩個月?
反正絕對半年不到。
反正結婚這件事情必須要慎重,她不會如此輕易地答應。
況且萬一結了婚,畢業之前懷了孕怎麽辦?
正想著,冷不防慕懷熙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男人對上她那雙明亮的眼眸,抱著她就來了個早安吻。
“早啊媳婦。”
“我還不是你媳婦。”桑知書又被親的迷迷糊糊,但是她顯然是有了經驗,在男人開口之前,便是忙不迭的開口,打斷了慕懷熙接下來要說的話:
“你昨天晚上不是說睡沙發的嗎?”
你現在躺我這裏是幾個意思?
麵對桑知書的質問,慕懷熙才不會說自己是趁人之危沒忍住,抱著人睡了一個晚上呢。
於是他歎了口氣,道:
“媳婦你一點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