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最狗血的事情居然真的發生了
“說吧,韓芷柔到底是你什麽人。”其實何止是程慕嫻,陸又白上輩子也不知道韓芷柔背後還有韓心雨這麽個人在。
如今狗皇帝眼裏的震驚一點都不少。
他再次覺得自己上輩子就是瞎子。
默默在心裏自己捶自己的陸又白,也不忘記認真聽程慕嫻審問韓心雨。
卿卿不愧是老丈人的女兒,這問起事情來倒是格外厲害。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
暗衛:陛下,您是不是覺得他們沒用了?
哪裏知道韓心雨依舊是嘴巴硬,半個字也不肯透露,而是道:
“程慕嫻, 你既然已經知道了,用得著假模假樣的在這裏演戲給我看嗎?”
那語氣叫一個不客氣,反正她韓心雨指不定哪天就要死了,現在不罵皇後,難不成還要等她死了以後再來罵?
那不可能,那簡直就是開玩笑!
程慕嫻也不惱,甚至還有心情撥一下耳環,慢慢道:
“知不知道不用你說。”
“本宮隻問你,你說不說!”
韓心雨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意思,程慕嫻見她有這個要求,也不好不答應。
暗衛收到皇後的眼神,立刻拿了一副新的刑具過來。
程慕嫻在宮裏審問韓心雨,這宮外的嚴國公府上,依舊是在忙著。
嚴國公和嚴睿祥聽說全福和左瑛的來意,起初的第一反應就是覺得不可能,但是韓心雨之前意圖魚目混珠的事情,早就不是秘密。
二人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很快,還是瘋婆子模樣的嚴姝好,就被人綁了過來。
嚴姝好隻會大喊大叫,全然沒了以往的淑女形象。
接水的是全福。
不多時,結果出來了。
嚴國公看著碗裏的血,如遭雷劈!
就連嚴睿祥,也是因為過度驚嚇,而不小心打翻了滴血驗親的碗!
碗摔落在了地上,碎成了一片片鋒利的碎片,嚴睿祥看在眼裏,紮在心上。
所以,他給別人養了那麽多年的女兒?
嚴睿祥沉默半晌,就跟瘋了一樣起身,伸手掐住嚴姝好的脖子:
“快說!”
“你到底是誰的孽種!”
然而這對於瘋婆子嚴姝好來說壓根就是個不能回答的問題。
況且,就算是嚴姝好是正常的,她也不會知道的。
這樣大的事情,以韓心雨的謹慎來看,肯定是要獨自爛在自己的肚子裏的。
怎麽可能會告訴第二個人?
哪怕是自己的女兒。
左瑛見情況不對,立刻就上前,利落的將嚴姝好從嚴睿祥的手中奪了回來!
“你這是想要把人掐死嗎!”
“你不要壞了娘娘和陛下的事情!”
左瑛知道這是正常的反應:任誰知道自己給別人白養了孩子,定然是會失了理智的。
可是現在,這嚴姝好還不能死。
看皇後娘娘的意思,肯定是想要留著嚴姝好這個魚餌,好釣大魚的。
“這個孽種!”嚴睿祥被大力氣的左瑛拖去了一邊,等左瑛一鬆手,他就啪啪兩個耳光,打的嚴姝好的一張臉立刻就腫了起來。
嚴睿祥還不解氣,還想要踹嚴姝好一腳,幸虧被左瑛死死的抱住!
左瑛可不會容嚴睿祥繼續發瘋,萬一把人直接踹死,那她拿什麽跟皇後娘娘交代?
嚴國公是生氣,但也不會和嚴睿祥這般失了理智,常年的軍中生涯告訴他,任何時候,都要冷靜。
因為,衝動就是魔鬼,會壞事。
“祥兒,好了。”嚴國公這一句話果然比左瑛十句話頂用,嚴睿祥知道父親的意思, 是不會讓他動手的。
他惡狠狠的呸了一口,不過是直接吐在了地上。
嚴姝好現在正在哭,她雖然已經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可最基本的冷熱痛還是知道的。
“叫個嘴嚴的給人治傷口。”
“嗯。”嚴國公應下,很快就有人把嚴姝好拖下去。
左瑛見自己要辦的事情已經辦完,就衝和全福衝嚴國公還有嚴世子行了一禮,準備回宮。
然而嚴國公卻在她走之前,叫住了她。
“國公爺還有什麽事情需要吩咐的?”左瑛畢恭畢敬,態度上沒有絲毫不耐。
“什麽時候娘娘有空了,老臣想要見一見娘娘。”
“有事相求。”
“好,奴婢會轉告給娘娘。”左瑛說完,再次行禮,和全福一塊兒走掉。
今天的事發生的確實是叫人轉不過彎來,不過全福和左瑛都是程慕嫻身邊的人,自然是知道閉嘴兩個字怎麽寫的。
二人回了宮,程慕嫻和陸又白依舊沒有回來。
這會子,帝後二人依舊在地牢裏頭盤問韓心雨。
韓心雨挨了三道刑罰,還是死活不肯說出來半個字!
“這女人可真的能忍。”程慕嫻話音落下,陸又白就跟著附和一句。
不過呢,這韓心雨越是嘴硬,程慕嫻就越是知道她口中的事情不同尋常。
就越是想要知道。
不過程慕嫻也怕把人弄死,加上薛南簫現在不在宮裏,而在刑部尚書府,所以也不敢太過。
等韓心雨再一次受刑暈過去之後,程慕嫻忽然想起來之前薛南簫手裏審問辛駟用的藥。
對了。
可以等薛南簫回來啊。
辛駟那樣能夠忍的漢子都扛不住,更別說韓心雨一個女子了。
打定主意,程慕嫻叫人傳了太醫過來給韓心雨治療傷口,避免人真的死在地牢。
她還有事情沒有問完,自然是要她活著的。
暗衛低頭表示領命。
出了地牢,程慕嫻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外麵的空氣,就落入了陸又白的懷裏。
“累了吧?”
程慕嫻搖搖頭,語氣帶著歎息:
“還是沒有問出來。”
“問不出來就不要問。”陸又白心疼程慕嫻,不想看著她因為這件事煩惱:
“為夫可以替你問。”
“不行。”程慕嫻很是果斷的拒絕了,至於拒絕的理由嘛,程慕嫻怎麽可能會告訴陸又白,她還想從韓心雨嘴裏套出來韓芷柔的事情呢?
還有那些背後的勢力。
這輩子的軌跡完全就變了,變得她自己都不是很適應,那些未知的、已知的全部都交錯在了一起,把她前進的路都擋的嚴嚴實實。
所以,她必須自己親自去問。
必須自己去搞清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