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所以又有了?
程慕嫻腦子尚且沒能轉過彎來,陸又白也是借了這裏沒有外人,方才繼續往下道
“朕,朕怕萬一哪天朕先走了。”
“璽兒還小,你也不懂那些,萬一被朝臣們不當一回事怎麽辦?”
陸又白會說出來這話,程慕嫻覺得很奇怪“夫君千秋鼎盛,怎麽會想到這裏去?”
況且這混蛋上輩子確實是死的比她早啊,當然這主要是他沒事亂吃丹藥的緣故。
這輩子要是能管住他,不讓他亂吃丹藥,那就應該能活的比上輩子更長些。
皇後娘娘一開始確實是想要當太後,可後來就不知怎的改了主意,想要陸又白活得更久些。
總之多一天是一天。
平心而論,當太後確實是挺悠閑的,程慕嫻也挺喜歡。
隻是若要以陸又白比她去得早為代價的話,程慕嫻倒是不樂意了。
就在她思索這些事情的時候,陸又白繼續往下說道
“這世上總是有那麽多的萬一和意外。”
“朕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萬一朕出了事情,你和孩子們怎麽辦?”
“朕不在,朕怎麽護住你?”
其實陸又白這話完全就是多餘的——在程慕嫻眼裏看來,上輩子她沒有他的袒護,不也一樣把日子往下過了嗎?
而且最後,過的比誰都要好。
隻是這些話她隻能埋在心裏,不能對陸又白言說罷了。
重生,本就是個匪夷所思的事情。
程慕嫻都打算爛在肚子裏,一輩子都不說出口。
她低頭沉思,落在陸又白的眼裏,便是成了拒絕。
“卿卿,和為夫一起去吧。”
然而程慕嫻還是很明確的說了不,並且給了充分的理由
“我要在未央宮睡大覺。”
九個字,幹脆利落,將陸又白所有想要說出口的理由,全部堵死。
陸又白愣了一會,忽然問了一句
“你?你近來想睡覺?”
皇後娘娘不明所以,為了避免真的被狗皇帝扛過去上朝,硬著頭皮嗯了一聲。
頓時,陸又白就像是見了鬼的表情。
不可能!
不可能!
他都用了避子藥了!
卿卿,卿卿怎麽可能還有孩子?
難不成薛南簫又把他坑了?
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陸又白心裏慌亂的不知道該怎麽辦,總之有了之前的教訓在前頭,狗皇帝壓根就高興不起來!
這要是還……
算了,薛南簫那條狗命,他也別想要了。
狗皇帝在心裏默默地盤算著,皇後娘娘尚且不知道自己一句搪塞的話,居然會引起來陸又白如此大的反應。
隨後,程慕嫻以為自己說的話起了效果,陸又白便是沒有再提。
皇後娘娘暗自鬆了一口氣上朝什麽的,她才不要呢!
有這個功夫,在未央宮成日躲懶不好嗎?
為什麽非要沒事找罪受,去和那群大臣鬥智鬥勇?
總之,在程慕嫻的心裏,和這群大臣上朝就是找罪受。
當然她也心疼狗皇帝陸又白。
陸又白現在滿腦子都是程慕嫻有孕的想法,便是一夜都沒有睡好,幾次都從夢中驚醒。
因為他夢見卿卿懷孕是真的。
然而更可怕的是——
居然給他生了三個小兔崽子!
……
這個後果,導致的就是薛南簫剛給程慕嫻請了平安脈,就被等候多時的暗衛再次扛走。
薛神醫對此表示已經習慣,隻是每次都這樣,這些人都不會累的嗎?
難不成要他下次多吃點?胖些?
陸又白為著昨天夜裏的那個夢,上早朝都走神了好幾次,那群大臣在下頭看著皇帝在夢遊,目光便是落在了興國公的身上。
誰讓興國公現在是皇後的親爹,這種情況也就隻有興國公能夠開口了。
然而慕途壓根就沒有這個意思——這早朝說的又沒有什麽十萬火急的事情,他這個皇帝女婿又不是什麽神,是個人而已。
走神罷了,很正常。
沒必要搞得大驚小怪的。
早朝就在這麽一個詭異的氣氛中結束了,尤其是陸又白得知程慕嫻最近總要喝些酸梅湯之類的東西,整個人都不好了。
難不成昨天夜裏的夢,居然要成真?
在陸又白的催促下,薛南簫很快就被逮到了勤政殿。
薛南簫被暗衛放下,就注意到皇帝那難看的臉色。
他暗自思忖,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難不成這又有什麽地方發了大水,有瘟疫了?
所以皇帝才這麽著急的把他帶過來?而且臉色也不好看?
薛南簫正想著,陸又白倒是沒過多久就回神。
現在陸又白看著薛南簫,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薛南簫要是再坑他一次……狗皇帝暗自磨牙,片刻後才問
“皇後如何?”
薛南簫聽了這話,表示再次對於皇帝對於皇後娘娘的在乎程度,有了新的認知。
瞧瞧,這著急的把他給扛過來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呢。
於是他規矩的行禮“陛下安心,娘娘一切都好。”
“隻是最近天熱,娘娘的胃口不是很好,微臣便是囑咐小廚房做些酸爽開胃的東西給娘娘用。”
薛南簫這話說完,上頭的陸又白就跟不可置信一樣“果真?”
薛南簫聽了這話倒是奇怪,依舊是不明白皇帝為什麽說出來這麽兩個字“嗯。”
“隻是單純的天熱沒胃口?不是別的?”陸又白生怕自己聽錯了,想要再次確認。
“是的,陛下放心。”薛南簫嘴角帶笑“娘娘好著呢。”
陸又白這才如釋重負還好,還好不是有喜。
要是再來個,估計他能再次嚇暈過去。
真的別生了,他實在是不想看見他的卿卿如此痛苦。
得到自己心滿意足的回答,陸又白破天荒的叫人拿了一盤銀子賞給薛南簫,後者很是奇怪,但本著見好就收的原則,笑的那叫一個燦爛
“微臣謝陛下恩典!”
“嗯,去吧。”陸又白倒是沒有直接說讓薛南簫滾,畢竟這貨總算是靠譜一回。
沒把他坑了。
大概是真的樂極生悲,薛南簫高高興興的抱著一盤銀子,腳下生風的往外走。
其後,陸又白就聽見一聲驚呼,然後就是人摔倒的聲音。
皇帝起身走近一看——
薛神醫摔了個狗啃泥,懷裏的銀子骨碌碌滾了一地。
陸又白扶額,默歎。
深以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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