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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挑釁的後果

  “是,微臣明白。”高平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不敢多遲疑一分,立刻就起身離開。


  嗬,敢挑釁西昭,怕不是嫌江山坐的太燙了!

  高平前腳剛走,後腳陸又白就傳了兵部的人來問話。


  這桑烈挑釁自然是要打回去的,可是派誰出去,就成了個問題。


  這件事情發生的確實是很突然,陸又白不由得懷疑桑烈後麵是不是有人指使。


  如今派去桑烈的棋子顯然還沒有消息傳過來,陸又白並不會因為桑烈不敵西昭就會輕敵。


  任何時候,輕敵都是大忌諱。


  陸又白在勤政殿和大臣們討論政事就是一整天,程慕嫻在未央宮消磨了一整日的辰光。


  放下手裏的名帖,程慕嫻懶懶的撇了一眼錦書:

  “送過來的就隻有這些?”


  “還有。”錦書下意識抹了一把汗,不知道程慕嫻為什麽忽然想要看名帖。


  這雲都裏頭大大小小的達官命婦、皇親國戚,少說也有上百家,這要是都來未央宮,一時間還真的坐不下。


  “男人們在前朝忙著,女人們就在後廷裏頭鬥著。”程慕嫻本想著叫幾家年紀和她相仿的命婦進宮陪她說說話。


  然而,翻過的這十幾本名帖,程慕嫻的腦子都是嗡嗡的。


  這些經過她手的命婦,可都是上輩子在後宮和她曾經爭寵過的女人!

  一想到把這些人都叫進來未央宮,程慕嫻莫名覺得有些搞笑。


  以前這些人頂的頭銜都是某某宮某某娘娘,如今倒是變成了某某家夫人。


  時移世易,這輩子果然不能和上輩子相提並論。


  程慕嫻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為什麽這些本來應該進後宮和她鬥得你死我活的女人,居然直接改嫁了。


  雖說這裏麵可能有陸又白的手筆,可程慕嫻還是覺得太誇張了。


  不至於個個都如此吧。


  但事實就是如此,那些女人都成了別家的夫人。


  起初程慕嫻想要選秀就是要當個鹹魚,況且她有上輩子的記憶在手,那些人在她麵前耍心眼,不外乎就是關公門前耍大刀,貽笑大方罷了。


  所以程慕嫻完全不擔心那些人會算計到她的頭上來。


  偏偏人算不如天算。


  再次因為此事歎了口氣的程慕嫻,擺擺手讓錦書把名帖拿下去。


  都是見過的人,再見幾次也是無趣。


  怎麽辦,她有點懷念上輩子的日子——後宮裏頭雞飛狗跳,還真的算找虐。


  想到這個可能,程慕嫻忍不住抖了一下,一隻手抓住桌子。


  她才不找虐!

  她又不是桑烈國的君主,腦子一抽就找不痛快!


  想到桑烈國,程慕嫻又聯想到細作的身上,在心裏默默地給他們上一炷香。


  陸又白上輩子都把他們吞並了,這輩子不過是提前而已,她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謹慎些也好。


  正想著,錦書又端了一碗雪燕上來,伺候程慕嫻喝了。


  “這天兒倒是一天天的更加熱了。”程慕嫻順口說了一句,錦書就記下,回頭叫冰庫的人送冰前來。


  有時候陸又白夜裏和程慕嫻睡在一起,程慕嫻都嫌棄這男人。


  原因無他,因為陸又白一年到頭都是火熱的,要是沒有足夠的冰,程慕嫻熱都能熱化在陸又白的懷中。


  一想到某些場景,程慕嫻頓時就低了頭。


  咳,她這是想到哪裏去了。


  午膳過後倒是下了小半個時辰的雨,把窗外的一切洗滌的更加明亮。


  小小的陸元璽手裏拿了一朵剛剛開的薔薇,舉到程慕嫻的眼前:


  “母後、母後戴,”


  程慕嫻笑著拿了兒子手裏的薔薇,讓錦書幫她簪花。


  小小的陸又白仰起大大的腦袋,大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的場景。


  多好啊,母後簪花的日子本就屈指可數,上輩子她去世之後,整個壽安宮的薔薇花就沒有再次開放過。


  恰如花到荼靡。


  程慕嫻一頭如雲的鬢發隻用了兩根細膩溫潤的玉簪子挽起,現如今簪了一朵帶露水的薔薇,倒是平添幾分光彩。


  “走,走。”


  陸元璽輕輕催促程慕嫻和他去前麵走,後者笑著跟上。


  母子二人玩了一個下午,陸元璽很是興奮,若不是到了晚膳時分,他也不願意鬆開程慕嫻的手,乖乖去吃飯。


  陸又白踏著月色而來,肩頭恍若落了一層霜雪,眼裏的冷冽在看見程慕嫻的時候,頓時化作了一汪春水。


  程慕嫻有些發怔,到底是見他過來回了神。


  “今天好不好?”就算是太醫會每天來勤政殿回話,陸又白還是不可避免的問一次。


  每次問一句,陸又白就在心裏把薛南簫拖出來打一頓。


  要不是這個混蛋……


  程慕嫻倒是不知道這一切,她一貫如常,和陸又白一齊用膳。


  陸又白淨了手之後開始給程慕嫻剝蝦剔魚骨頭,看著低頭用膳的小女人,陸又白再次感歎自己上輩子的瞎眼程度。


  簡直就是沒救了好吧!

  程慕嫻低頭吃的認真,兩腮鼓鼓囊囊的,十分可愛。


  陸又白時不時偷個香,便是惹來美人側目。


  夜裏躺在榻上,程慕嫻和陸又白說起了陸元璽,說他如何可愛有趣。


  陸又白隻是笑笑,順勢回了一句:

  “卿卿就隻顧看著璽兒了。”


  “那不然?讓臣妾說陛下小的時候?”程慕嫻眼看著就是被陸又白慣壞的,什麽話都敢往外說。


  陸又白低頭吻了吻懷裏的香軟,聲音分外醇厚好聽:


  “卿卿既然想知道,可以問朕啊。”


  陸又白的小時候?

  活了兩輩子,程慕嫻對於陸又白小時候的印象,還是僅僅停留在一句“威海王世子”罷了。


  如今陸又白主動提起,程慕嫻頓時來了興趣,討好的在他肩頭蹭了蹭:


  “那陛下說給臣妾聽聽可好?”


  陸又白見她這幅模樣,心都要化了:


  “好,卿卿想聽,朕就說。”


  然而中途穿插著程慕嫻的一句:

  “臣妾總算是明白為什麽璽兒會這般了,原來都是隨了陛下。”


  驀然,程慕嫻心裏冒出來一個很大膽的想法:

  她錘不過陸又白事實,但是錘他兒子應該很容易吧?


  正在偏殿要入睡的陸元璽,肉肉的小身子忽然打個顫。


  陸元璽:好奇怪,有人盯上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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