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手段層出不窮
“潯陽王妃,是怎麽見到母後的?”程慕嫻很是好奇,按理來說,潯陽王的封地範圍,似乎並不在太後回雲都的必經之路上啊。
“說是潯陽王妃寫了信告訴母後她身懷有孕之事,母後一高興,就繞了個道去見她。”
“對了,卿卿應該不知道。”陸又白握住程慕嫻的手,“韓芷柔雖說是個庶女,但人很會說話,一貫哄得母後高興。”
“自打她當上潯陽王妃以後,她就隔三差五的派人給母後送些小玩意,都是討喜的東西。”
程慕嫻表示明白。
韓芷柔那種做派,她再熟悉不過。
隻是這韓芷柔挨了一劍滑胎,程慕嫻隻覺得是惡有惡報。
上輩子韓芷柔故意送那麽一尊害她不孕的白玉觀音像,如今這輩子倒是搭上了她自己的孩子。
程慕嫻一隻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目光卻是看向原本供奉白玉觀音的地方。
自打她有了孩子,這尊白玉觀音就被她請了出去,換了另一尊前來。
陸又白順著程慕嫻的目光看過去,再看她一隻手放在腹部的動作,似是明白
“卿卿放心,咱們的孩子一定會好好的。”
程慕嫻換白玉觀音的事情陸又白也知道,當時程慕嫻說這尊白玉觀音像有些髒了需要清洗,這才換了另一尊前來。
至於清洗幹淨的那尊觀音像,一直放在庫房,被她遺忘了似的。
陸又白沒有懷疑其他。
正說著話的功夫,小廚房進了一碗安胎的藥膳前來。
程慕嫻皺了眉頭,表示嫌棄最近天天喝安胎藥,喝的她現在聽見“藥”這個字就渾身不舒服。
陸又白見程慕嫻麵上露出來不樂意的神色,就吩咐道“端下去。”
“什麽時候你們娘娘想喝了,就端過來。”
陸又白純粹就是順著程慕嫻的意思,誰知道這小女人自己不喝是一回事,這會子見陸又白命人把藥膳端下去,心裏就覺得陸又白實際上還是不待見自己的孩子的。
不然這碗藥膳,合該勸她吃了。
錦書恭敬的端了東西下去,可不出多久的功夫,程慕嫻就吩咐錦書把藥膳端回來。
錦書方才還發愁的,如今程慕嫻這麽一說,自然是高興的。
陸又白見人端了藥膳上來,順手接過,用勺子舀起一勺放在口中嚐了嚐,笑“剛好,也不苦。
程慕嫻也不矯情橫豎有人喂,何樂不為?
一碗藥膳,程慕嫻用了小半個時辰。
錦書進來收拾東西的時候,正好看見陛下抱著她家娘娘在懷裏咬耳朵說話。
至於說些什麽,錦書也不敢聽,快步的退下。
佳人在懷,陸又白的心情頗為不錯,不關程慕嫻是氣急了錘他幾下,他都是笑眯眯的。
直到程慕嫻提起要給韓芷柔安排住處的時候,陸又白臉上的笑容才散去。
“壽安宮的地方多了去了,既然是母後帶過來的人,那就住在壽安宮,至於住在哪個位置,就讓母後安排。”
程慕嫻還以為陸又白會趁這個機會和上輩子一樣,選個後宮裏頭富麗堂皇的宮殿讓韓芷柔住,接著她又問了一句“那潯陽王妃入京,她在宮中的一應份例如何安排?”
上輩子陸又白雖說沒有做的太明顯,讓韓芷柔的份例比肩她這個皇後,可到底是比貴妃還要高處來些許。
旁人隻以為韓芷柔受太後和皇帝寵愛罷了,其實這是陸又白給她這個當皇後的難堪。
陸又白想也不想的回了一句“就同郡主吧。”
郡主一個月的份例也沒有多少,折合起來也就二百兩銀子,還比不過一位婉儀。
加上韓芷柔素來奢靡慣了,如今這銀子一少,隻怕是要急得團團轉。
“是,臣妾會安排好。”程慕嫻心裏那叫一個爽,眉飛色舞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因為太後回來而高興。
程慕嫻從陸又白的懷裏下來,坐在了男人的對麵
“陛下,臣妾有件事情不知該不該問。”
“卿卿說。”
“那這潯陽王妃就一直在雲都養著身子了?”程慕嫻稍微正了一下坐姿,一副認真探討的樣子。
“潯陽王妃和潯陽王哪裏沒有磕磕絆絆的時候,等過些時候,潯陽王妃好了,自然是要回去封地的。”
“她一個王妃一直在母後宮裏也不成體統。”
陸又白的這句回答,讓程慕嫻相當的震驚。
程慕嫻清楚的記得,上輩子她試探性的問過韓芷柔什麽時候回去,就遭來了陸又白的訓斥。
男人的話,她現在都記得。
陸又白說韓芷柔和潯陽王感情不好,加上人又是孤苦伶仃的,就讓人留在宮中照顧太後。
等太後歸西以後,這韓芷柔好巧不巧和潯陽王因為一點事而和離,陸又白就把人封了郡主,住在了宮裏最大最好的一處宮宇之中,吃穿都快比她這個皇後好了。
這個時候,誰都看出來了那麽幾分——陸又白對韓芷柔的心思。
要不是最後韓芷柔露出來了真麵目,意圖謀反,想來陸又白會一直以為他的小青梅依舊是那麽的單純無辜,就連陷害她這個皇後一事,都能說出來年紀尚小不懂事之類的話替她開脫!
可如今,陸又白就明明白白的跟她說了個清楚韓芷柔住不長!
雖說不知道最後如何,可程慕嫻隱隱還是有那麽幾分信的。
就算是最後韓芷柔還是和上輩子一樣留在宮裏,她也不會那麽蠢,讓她韓芷柔輕易設計了去!
……
“卿卿?”陸又白注意到程慕嫻在走神,拉著她的一隻手,把人喊回了神才開口
“那日的話,卿卿要不要去?”
“嗯?”
陸又白想著,那日母後回來這韓芷柔肯定也要跟著的,到時候他的卿卿若是不在他的身邊,指不定這個女人要背地裏弄些什麽小動作。
人雲亦雲,這是韓芷柔最擅長的手段。
萬一這個女人背地裏造謠他和卿卿不和之類的話,陸又白撕了她的心都有。
他的卿卿最是脆弱的時候,怎麽受得起這般的打擊?
至於聽了這話的程慕嫻,心裏啐了一口
“呸,狗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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