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剛進宮就出事
陸又白才說過這句話,外頭就有人傳了消息進來,說是永清宮兩位娘娘打起來了。
程慕嫻聽了一耳朵,原來這唐千雪失魂落魄的樣子被蕭榆撞見,前者大概是覺得皇帝不召見她都是因為蕭榆做了些什麽不該做的,所以就在永清宮正殿外頭出言諷刺。
加上這莫文秀在一旁煽風點火,好家夥,這唐千雪一看見蕭榆出來,就上去甩了她一巴掌。
永清宮的人見事情要大,這才急急忙忙的跑過來通知一聲,請陸又白來做決斷。
誰知道陸又白聽了永清宮的人的話,冷笑一聲“決斷?這六宮都是皇後在管。”
“朕能有什麽決斷?”
永清宮來報信的人聽了這話都傻了眼,麵上倒是半刻都不敢耽擱
“請陛下、娘娘決斷。”
程慕嫻打量了一下這位宮女,見長得還算清秀,穿戴也比一般的宮女好,就問了一句
“你是誰身邊的大宮女?”
“回皇後娘娘的話,奴婢是永清宮西偏殿莫禦正身邊的大宮女花語。”
誰知道程慕嫻轉了個心思,問了一句陸又白“陛下說的,這六宮是賞是罰,都隨著臣妾了?”
陸又白摟住程慕嫻的腰,毫不避諱二人的親密“是,卿卿說了都算。”
末了,還在她臉上輕啄一口。
程慕嫻想了一會,道“這蕭良媛也算是無妄之災了,臣妾看,不僅要請太醫,還要封賞一下,以示安慰。”
“卿卿說的極對。”陸又白還喊了盛泰過來,讓他等候程慕嫻的吩咐。
“那就晉蕭良媛為從四品婉儀,唐禦正出言不遜,頂撞高位妃嬪,降為從六品美人。”
“這莫禦正也是臨危不亂,就晉貴人吧。”
盛泰點點頭,才說要去傳程慕嫻的鳳諭,後者居然又來了一句
“如今這六宮也是空著,本宮瞧著這位叫花語的不錯,直接抬了采女,就住仙恩宮西偏殿吧。”
“原來的裘良媛就挪到正殿住著。”
跪在地上的花語,啊不,應該是花采女——倒是片刻都不曾猶豫,直接叩謝程慕嫻“嬪妾謝皇後娘娘恩典。”
程慕嫻很滿意的點點頭,壓根就沒有注意到陸又白黑下來一張臉。
這女人……又給他納妃子。
程慕嫻之所以要把這位叫做花語的給抬了采女,就是給莫文秀臉色看的。
告訴她不要搞那些小動作,否則半分顏麵都不會給她。
盛泰待在原地,確定程慕嫻沒有要吩咐的,這才趕緊的退出去。
天知道陛下的火氣都差不多能夠自我燃燒了……
光顧著給莫文秀臉色看的程慕嫻,忘記了一個致命的事情。
陸又白這個人身邊的女人,除了韓芷柔,其他人的出身,都是嫡女,而不是宮女。
等她想起來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晚了,她午膳也不必用了,直接被陸又白抱去後麵一頓收拾。
直接收拾得她哭都哭不出來,再三保證不隨便選女人進後宮,才被放過。
程慕嫻又餓又累,被陸又白裹了被子抱著喂飯。
“臣妾不吃大蔥。”程慕嫻的小鼻子皺皺,一臉嫌棄。
真是個活寶。
陸又白抱著人,一口一口的喂飯,等她吃飽了,才開始吃自己的。
程慕嫻吃飽以後才有空回想陸又白的意思。
所以他生氣是她隨便封了個宮女當妃子,而不是這個妃子的出身?
看了看陸又白好幾眼,程慕嫻心裏有了數。
既然如此,那她就可以放手去幹了!
要好是等到十月份狗皇帝出去祭祀祖宗的時候,她就在宮裏把好看些、乖巧些、懂事些的宮女搜羅起來,選幾個拔尖的入了後宮,到時候陸又白要是喜歡,一舉封了貴妃也可以。
到時候,她就可以落個清閑了。
這個時候的程慕嫻,完全不記得之前自己因為勤政殿裏頭有人的事情是什麽反應了。
她滿心滿眼都是自己可以離開的心思,就差直接寫在臉上了。
陸又白用過午膳,抱著程慕嫻睡了會才起身去勤政殿批閱奏折,臨時還留了話,說夜裏也會過來。
這讓想要把他推去其他宮裏的程慕嫻都蒙了。
程慕嫻坐在榻上,抱著絲滑的被子發了一會兒呆,心想要不就這樣吧?
都說舊人不如新人好,她就不信了,陸又白這個狗皇帝日日來見她,就不會有膩味的一天。
等他徹底膩了,她就有機會一走了之,要麽就等著兒子長大成人,她就等著安度晚年,含飴弄孫。
想起來自己的上輩子,程慕嫻就覺得虧了。
她才過了四年的好日子,就直接去見閻王了。
她孫子都沒有抱過一個好吧。
歎了口氣,程慕嫻把思緒收回,叫錦書進來替她更衣。
隨便換了一套淺黃色的蘇繡半臂襦裙,一頭長發隨便挽了一個發髻,用幾枚蝴蝶珠花壓好,多了幾分少女的意味。
程慕嫻靠在未央宮悠閑養胎,卻不知道後宮早就炸開了。
這得了進封的莫文秀還來不及高興呢,就被盛泰隨後一句封了采女的旨意給打回原形。
本以為唐千雪是滿宮的笑料,卻不曾想到頭來,這個笑料,居然是她自己。
莫文秀也是有幾分小聰明的,否則也不會煽風點火,看得唐千雪和蕭榆抖得兩敗俱傷。
她稍微一想就知道這是皇後給她警告呢。
警告她老實點,不要搞那些見不得光的小動作,否則後果就不是這麽簡單了。
隻是,和其他妃嬪一樣,莫文秀同樣對於賞罰是皇後一個人所執掌而覺得匪夷所思。
換句話來說,若是哪日她不小心得罪了皇後,那就是冷宮伺候,就連陛下也救不了她?
莫文秀想了想,覺得這個想法太過於荒唐。
若她是皇帝寵妃,何愁皇後會責罰她?
畢竟天下之主是皇帝,而不是皇後。
錯誤的決定一旦種下,莫文秀就在錯誤的道路上開始奔跑。
另一頭,仙恩宮之中。
剛搬到主殿的裘銀珠,就見到了穿戴一新的花采女。
照舊是說了幾句話,裘銀珠賞了銀子下去,就讓花采女下去。
“再怎麽晉封,還是個奴才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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