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金刀殿帥
張大寶不是一個善談的人。
跟宇文霸所言的也幾乎就是這段時間來自己每的一些生活情況,大有流水漳意思,等這些生活瑣事完,張大寶就找不到話題了,隻雙眼很是銼亮的望著宇文霸。
宇文霸勒住馬兒輕輕的拍了拍張大寶的肩膀,給與著兄弟間最為真摯的勉勵眼神。
這時程咬金催馬上前來拉過張大寶往後話去了,羅士信也湊了上來,三個人竟然聊的很是投緣,這一幕讓眾人也都是頗感寬慰。
“聽聞信王此番相救燕王??????燕帥格謙的三個輕騎營在擊敗楊義臣後並未回山,想必此番信王也還未有就此回瓦崗的打算吧。”高談聖一直都在找機會跟宇文霸做交流,趁張大寶終於跟宇文霸敘完情誼後便問出了心中的疑慮來,又道:
“此番禮鎮之行在下總覺有些蹊蹺,倒不在於長樂王,而是那朝廷這次實在是的太過於平靜了,或許非是甚好現象。”
高談聖的分析讓宇文霸略微一愣,這與某本書裏寫的不一樣啊,高談聖極度狂妄自大,自己扯旗自稱皇帝,然後封一個尼姑做皇後,這就算離譜的了,還有就是立刻又給附近的高開道去道聖旨,讓高開道來投自己。
那個時候格謙是剛死不就,高開道接手惠民軍不過一開始高開道沒有稱燕王的,而是顯得很低調,在接到高談聖的‘聖旨’後高開道還真的很聽話隨即就帶著兵馬來投了,但是也就一個月左右吧,高開道突然反水直接將高談聖給搞死,還趁機吞並了高談聖的兵馬。
試想一下,如果真是個那樣子沒腦子的人會在這種時候分析出剛才那一番話來嗎?
“高兄長此言甚是。”宇文霸沒有想要隱瞞高談聖任何的意思,既然兩家已經結盟,且宇文霸相信高談聖不會出賣自己,無論是看在自己的實力還是張大寶的麵上高談聖都隻能是盡心竭力的巴結自己才是。
“那信王對此可有何看法?”高談聖見宇文霸同意自己的分析,當下是憂喜並露,喜的是宇文霸這個近乎妖智的存在也認可自己的觀點,憂的自然是那未知的危險。
“如高兄長所推測而言,前番丹陽城靠山王尚且能鬧出那般大動靜,此番又怎會按兵不動。”宇文霸一時間也是沒能猜透靠山王會如何出手但是卻也敢斷定靠山王絕對已暗中布局,眉頭忽然一皺,道:
“此時下亂局四起,各重鎮兵馬不敢輕易離開所鎮守的地方,而朝廷大軍要是開拔卻又略顯為過,到底,皇帝雖然為大隋境內的亂局心煩但恐還真沒有過重的看待,若不然皇帝也不會有遊龍舟的興趣了。”
高談聖聞言點零頭,不過似是受到宇文霸那未盡之話的點撥,道:“信王的意思是,此番靠山王會以自身之力來對付眾反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靠山王自是不敢公然與眾家反王作戰了,那麽他將會??????以個個擊破的方式!”
當最後高談聖推斷出自己的結論來之後也是一驚。
當前,各家反王因見大隋已混亂一片,朝廷也已清明盡是,對於大隋還能堅挺多久都沒有再抱多大的希望,所以如今各家都在盡量的發展壯大自己,以前或許還曾有相互間合作的機會,如今更多的是算計,都在想著等大隋一倒自家崛起!
所以,此時的情景恐比丹陽城那個時候都還更危險,畢竟,除了瓦崗外,恐任一家反王兵馬都敵不過靠山王也!
宇文霸此時也點零頭,忽然想起高談聖最先問的那句話,又補充一句道:“我三個輕騎營皆駐紮在樂壽縣境內的金武鎮上。”
宇文霸突然補充的這句話讓高談聖略微一詫,這句話也讓高談聖意識到眼前這個信王是真的在跟自己交底,當下高談聖也深深的凝望了宇文霸一眼,然後在馬背上抱拳朝宇文霸重重一拱手,有種一切都不在言中的感覺。
一行人繼續往前行進,宇文霸的方向正是前往金武鎮,而高談聖因為推斷出靠山王極有可能伏兵在某個地方,所以不敢獨自上路,最後打算在靠山王現身之前都要與瓦崗共同前校
宇文霸自是也不會拒絕,反正兩家已經結盟,而宇文霸更深層的用意並非是你高談聖或是你的相州兵馬,而是那雄闊海。
宇文霸可不想雄闊海跟前世一樣死的那麽的冤,想以更多的接觸或是交流來適當的影響一些雄闊海的人生價值觀,你為兄弟兩肋插刀可以,但是並不是什麽人都值得你兩肋插刀的,甚至有些人還巴不得你早點死做那炮灰!
兩肋插刀得為值得的人去付出才是有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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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圓朗是崩潰的。
夜色中,當徐圓朗看清楚那立馬橫刀擋在前路上的軍將的身份後當即有種被人敲了一悶棍的感覺。
金刀殿帥左成!
再一細細端詳左成身後兵馬心中更是一嚇,全都是騎兵,足五千之數!
隨即,徐圓朗聯想到當初都藍可汗侵犯並州文帝派伍建章出戰,卻被都藍可汗的突厥騎兵壓製之時,正是這個當初還年少的左成請纓以五百死士突營燒了突厥糧草後來伍建章準許以五百死士剩下的為基礎擴建了一隊五千的鐵騎,這隊鐵騎由左成親自帶隊,親自操練,僅僅一個月的時候後這隊鐵騎隨即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將都藍可汗的突厥兵馬都打的落花流水,直讓伍建章感歎左成的無上賦!
從那以後,伍建章是大力提拔左成,無論有什麽事都不忘帶著左成一起玩,而每一次下來左成都會因此積累不的軍功,也才最終達到入殿拜見文帝而被文帝看重親口禦封為金刀殿帥!
隻是後來伍建章被殺的時候左成沒有站出來,雖然那個時候左成已提前被派去鎮守並州以防突厥,可是左成對於伍建章之事後來也是不與置聞,這也多少讓人心寒。
但是也從另一麵可看出此人乃是一個隻知盡忠不知何為正義的存在,在左成的眼裏隻有皇權,再無其他,這是一個愚忠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