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丈量你那一身本事
本以為見個禮些家常也就會出來，父王也沒那麽大的談性啊，卻沒想這都進去如此久了還在話，還聽時不時傳出來的笑聲似還的很開心。
父王不是修道麽？
便是對家人也都沒甚言語，三句做兩句的，今日為何對宇文兄長這般親近？
邱福又站了一會想轉身走開，卻又覺都等這麽久了，不妨多等一下，待宇文兄長出來時問問兄長究竟都跟父親了些甚。
當燃起的第二根蠟燭燒盡時，宇文霸見邱瑞也是有了倦意，這也才準備起身告辭，最後思慮了一下，還是吐出了今夜自己來這裏的目的卻一直還未曾出口的話。
“伯父請恕子無禮，今有一事想為邱福賢弟項一二。”宇文霸這話一出口，邱瑞略有一愣，深深的看了宇文霸一眼，才道：
“賢侄有話盡皆來便是。”
宇文霸這才試著道：“我與賢弟與前日在城外酒肆中初遇，賢弟與我那兄弟咬金曾有較技，我見賢弟槍法甚好，且還這般年少將來定是非凡之人。”
宇文霸話聲一頓，見邱瑞似是在沉思，又接著道：“邱福賢弟人品德義皆是上佳，便是無論投於何處也能做出一番大事來，卻不知為何伯父偏偏將邱福賢弟置在身邊，不與邱福賢弟伸展機會？”
宇文霸話完後久久都不見邱瑞回應，隻是默不作聲的盯著宇文霸，宇文霸知曉自己這話或許觸及到邱瑞的一些隱私，慌忙將頭低了下去，隻拱手作揖，表示自己的無心。
這時，卻聽邱瑞長歎了一聲，道：“你可知，今夜這番話還有誰曾與我提及麽？”
宇文霸一愣，抬頭望著邱瑞，邱瑞起身走到窗戶前，望著外麵漆黑夜空沉默一陣後才幽幽而道：“宇文成都。”
“是他！”宇文霸著實一驚。
自己之前果然沒有猜錯，這邱福果真與那宇文成都有著交集！
且那宇文成都能對老王爺邱福如今進言，更是可見邱福跟宇文成都的關係還不簡單。
不過，卻為何這邱福僅僅在秦母賀壽出現過便再未見其人，這又是怎麽回事？
甚至，這次因為一些的改變，這邱福都沒有現身，宇文霸也隻是最後再秦母的賀壽禮單上見到邱家有賀禮，想必多半都是請人代為奉上的。
有時候宇文霸都覺得這昌平王邱瑞真的是低調的有點過分了。
“賢侄??????”邱瑞見宇文霸這般大的反應不由略微一愣，宇文霸這也才覺自己似有些失態，尷尬一笑，道：
“都被那寶大將軍之名給嚇得。”
宇文霸這略顯自嘲的話竟惹的邱瑞咧嘴一笑，宇文霸見了這笑意心裏也是一寬，既然還能笑，看來那修的什麽道還指不定就跟自己猜想的一樣。
這邱瑞就是兩個原因，一是朝中功臣一個個被殺，看同袍冤死心寒了朝廷，所以便撒手一切都不過問不理會，做那一個透明人。
再就是，邱瑞本是內斂之人，偏偏兒子邱福也是這般，或許家裏人也都差不多，久而久之，再加心灰意冷，所以也就成這樣了。
許是那道士入府的半年才是邱瑞最愜意的半年。
每與道士論道經，後來道士一走，家裏人又沒共同語言，於是幹脆就一個人繼續修道了。
基於這兩點，所以也才有了將邱福留在府中就這般傻傻養活的模式，也才有了邱福日後的平凡。
“常言道，苦養好兒富養癡子。”宇文霸聲的又道：“邱福賢弟生性善良，品德高尚，文武雙全乃是難得一見的好兒郎，若是就這般過活卻直活成了那癡傻漢也。”
宇文霸話出口又聞得邱瑞一聲歎息，這是今夜自己聽到的第幾聲歎息宇文霸記不起了，不過宇文霸清楚，自己此時已經觸及到邱瑞內心深處。
沒有一個父親不想自己的兒子出人頭地。
或許，邱瑞以前隻是把有些問題想得太嚴重了，犯了有些許因噎廢食的錯誤。
宇文霸沒有再話，隻將目光望著老王爺邱瑞，邱瑞也是深深的凝望著宇文霸，久久之後才又道：“福兒今夜可曾與你及？”
宇文霸搖了搖頭：“並未曾，是子冒昧唐突伯父了。”
邱瑞聞言點零頭，突然問道：“若是賢侄替我想，該如何安置福兒？”
“若是伯父信任，子想請邱福賢弟上瓦崗待得一隊人馬，以丈量那一身本事！”
邱瑞聞言緊盯宇文霸，宇文霸從那眼神裏可以看出這邱瑞似是早就想到自己今夜到來的目的了，此時也不避諱，也就這麽跟邱瑞兩眼直視，隻讓邱瑞從自己眼中看清自己的誠意跟決心。
兩人對視良久，邱瑞最終沒有答應，卻也沒就此否定，隻收回目光來目光落在桌麵的道經上，似是入定聊呆立一會，才吐出句話來：
“今夜晚了，賢侄便先回屋歇息。”
完，邱瑞也不送客，自己轉身出了書房卻猛見邱福在外，邱福沒料到自己父王會先出來，且看臉色還有些許的不快，心裏頓時一緊，這時，卻見邱瑞朝自己招了招手。
邱福懸著半顆心往父王跟前走近，那邱瑞緩緩伸出手來輕輕撫摸了兒子那張已成熟的臉，眼見甚至冒出了些許青色的胡須，似是一瞬間感慨時光匆匆又是一聲長歎。
“回去早些歇息，明日來見我。”邱瑞完轉身進了內院。
這時，宇文霸出來，見邱瑞已走遠，也朝邱瑞拱手作禮，邱福趕緊走上來，慌著一張臉，道：“宇文兄長你與我父王了些甚，父王他今夜與往昔卻不同矣。”
邱福是個大孝子，這一點宇文霸不用猜都知曉，要不然一個身懷絕藝的年輕人是不可能就此一輩子都守著自己家人平庸過活的，便是邱瑞死後邱福也沒出來露臉，可見邱福是絲毫不敢違背自己父王的話。
“我與老王爺言及讓你上我瓦崗帶的一隊兵馬來丈量你那一身本事！”宇文霸這句話得極其煽情，直接就告訴邱福我給你一隊人馬，再就是看看你一身的本事究竟有沒有能力帶好我這一隊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