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神秘的酒家
出了城,兩騎在山路上疾馳了一段後才慢慢放緩了速度,山娃子急忙催馬上前趕上宇文霸,很是不解的瞅著宇文霸,他心中不明白為什麽自家哥哥對這些人都隻是幫襯,卻從不言拉人上山入夥的事,甚至從給秦瓊買馬直到這事完結都沒有透露自己姓甚名誰,哥哥這究竟是什麽意思?
宇文霸瞅了眼山娃子嘿嘿一笑,道:
“把心裏麵的想法出來吧,瞧你這一路給憋的。”
山娃子赫顏一笑,道:
“我就知道瞞不過哥哥。”
這山娃子還學會拍馬屁了,宇文霸倒是有些詫異的又盯了山娃子一眼,山娃子又憨笑了一聲才道:
“哥哥你對誰都是那麽的熱情幫襯,可是卻不見哥哥你把誰給請上山去,甚至連自家名字也未提一下,這是為何?”
“欲擒故縱,乃是三十六計中第十六計,別皺眉頭你想不出來的,等回到山上自去問二當家。”
“這就回山啊,那咬金哥哥呢?”山娃子很是驚詫,心其他人你不往山上拉夥也罷了,可那程咬金卻是你的結拜兄弟啊。
“等水到渠成,咬金兄弟也自會上山的。”
呃······山娃子隻能夠暗暗的翻了個白眼,現在水到渠成這個詞他都已經聽出耳繭來了。
“沒有行下秋風,又怎能盼來春雨。”宇文霸略顯神秘的嘿嘿一笑:
“懂麽?”
“······我懂!”山娃子若有所思的點零頭,道:
“我們現在給這些饒幫襯便是在行下秋風,等到哥哥所的水到渠成之日便是春雨降臨的時候。”
“行呀你子!”宇文霸很是驚喜的望了山娃子一眼,這子腦袋夠聰明,嗯,再跟自己磨練一段時間,然後也把他放到下麵去帶一隊人馬看看。
山娃子得了宇文霸的誇獎也是喜不自禁,低著顆腦袋嘿嘿直樂,忽然抬起頭還是一張納悶的表情道:
“那咬金哥哥總不會也沒秋風便沒有春雨吧。”
“你咬金哥哥不一樣,哈哈!”宇文霸放聲大笑,策馬在道上狂奔起來。
程咬金還沒有學到那讓他成名的三板斧,自己怎麽可以去打亂他現在的生活?之前的結拜就當是一場插曲,提前埋下的伏筆,甚至連程咬金之後的第二次劫皇杠被擒宇文霸都準備不管,要是自己插手太多了,真害怕沒有了之後的賈柳樓四十六友聚會,沒有了日後的反山東,沒有了日後的眾英雄上瓦崗。
更何況,現在自己的時間也不夠,得趕緊的發展自己的實力,畢竟要比翟讓提前幾年拿下瓦崗,這可不是著玩就能夠辦到的。
要達成水到渠成這個定點條件,之前便是自己得把瓦崗給拿下來!
也不知道徐茂公在滎陽進展的如何了?
還有那淩敬,宇文霸倒是相信淩敬能夠給自己拉來一隊人馬,隻是不知道這隊人馬會有多少,這絕對是能否夠實力拿下瓦崗的關鍵!
還有山上的兄弟如今訓練如何,督造營的追魂弩應該弄出來不少了吧,要是夠五百之數便可以停了,然後就該造一些大型攻擊器了,到時候便拿瓦崗這個地方來檢驗這一切吧。
山路上遠遠的出現了一些村戶,煙囪裏冒起淡淡的青煙,此時已是近正午時分,見村口似是有一間酒家,二人便策馬而去,連續趕路吃冷幹糧真的很不是味道,還是換換口的好。
入陵中,山娃子叫燙了一壺酒,現在宇文霸喝這個時代的酒簡直就跟喝碳酸飲料一般,管飽不管醉,就是山娃子現在也已經淬煉出來了,有著一番好酒量。
叫酒家又殺了一隻雞,在就近水塘中打起一條魚來蒸了,又切了些熟牛肉,叫了幾個饅頭,順便還讓把路上的幹糧吃食也給備好,店家簡直歡喜的很,樂嗬嗬的去後麵忙了。
這樣的村口店一般都是做些生意買賣,就跟皂角林的那店一般,多半是夫妻二人組合,再者便是家裏的一些親戚幫襯,所以掌櫃的下去了後一個老頭顫巍巍的走上前來給宇文霸和山娃子倒茶水。
此時,店外又起一陣馬蹄聲,轉眼便見兩騎到的跟前,一男一女兩個年輕後生,都背背銀槍,馬鞍掛著弓箭,一看便知是道上人物。
翻身下馬,飄然入內,給宇文霸一種步若淩波的感覺,心中微微一顫:此二饒輕身法非同一般!
老者見又有人入店忙扯起聲音朝著後麵叫了一聲,聲音落時,卻見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從後麵出了來,老者朝漢子道:
“快給客裙茶水問吃食。”
漢子很是文弱的樣子,不過身體卻顯得極其強健,那遒健的肌肉突出在他那單薄的布衣下很是顯眼,就連那剛落座的一男一女都不由暗暗的盯了漢子一會,眼中神色不由的警惕了一些。
漢子朝老頭點頭應了聲便急忙的走向一男一女,出的話也很是文靜的模樣,伴著他那一張白淨的臉,若不是他這身上的肌肉顯眼的話,絕對是一個比徐世績還風·流·倜儻的書生公子哥模樣。
那少女竟看的有些羞了,俏臉顯出一抹霞紅,見漢子走近不由低下了頭去,年輕後生則很是不爽的瞅了漢子一眼,隨意的要了些簡單現成的吃食,還催著漢子快些弄來,緊著還要趕路。
漢子道了聲稍等,片刻後便將二人要的吃食送上,因為都是現成備著有的,而此時宇文霸和山娃子的桌上老頭才送上來一個蒸魚,待得最後飯菜上齊時,那一男一女已經匆忙吃完結賬了,出店門時,那女子不由的又回頭瞄了漢子一眼。
這時候,掌櫃的從後麵出來,見了漢子在收拾桌上的碗筷,緊走幾步搶過來道:
“薑家兄弟,你是我這店中客人,怎可做這些活計,也快正午了,去把老娘叫出來一起吃些飯食吧。”
“店裏忙,我本就該出力,要不然我母子平白無故受掌櫃的大恩心裏也過意不去。”漢子沒理會掌櫃的,將收拾的碗筷拿起往後麵去了,這時掌櫃的朝著老者歎了一聲,道:
“爹,我已過多次,這薑家母子絕非一般人物,現下落難,我們能幫襯一些便幫襯一些,不可如此讓人家做活,讓人家覺得我們趁人之危不好。”
“要我這母子倆就是災星,三年前一到我家店裏那薑夫人便染了病,從此一直賴著不走,一住就是三年,身上錢物都已窮盡,光欠賬已經多出幾十貫錢來,難不成還不許使喚他做些許事麽?我家難不成就該將他們母子養活?”
“你······怎和你就不明白。”掌櫃的瞄了用飯的宇文霸和山娃子一眼,想必是顧慮著有外人在爺倆爭執不像話,歎了一聲便不再理會。
此時店外又有馬蹄聲急,很快便聽一個聲音在外麵大聲叫起來:
“東方掌櫃的,快些給兄弟們弄些便夷吃食出來!”
東方掌櫃?
宇文霸聞言立時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