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翟讓歸來
“原是河南大才子徐兄,敬這廂有禮了。”淩敬見是徐世績到來,連忙撐起身來拍了拍自己的衣擺,朝著徐世績躬腰一禮。
實話,淩敬這一禮還真的有點重,大家都是讀書人,讀書人對讀書人本就有著一種相輕,就算你徐世績如何大名鼎鼎,也最多不過稍微的躬身一抱拳便是了,可這淩敬卻連自己的腰都彎下去了,還彎了不少。
徐世績也不禁楞了一下,這算是自己的粉絲麽?
粉絲這個詞是徐世績從宇文霸那兒學來的,趕忙上前雙手扶起淩敬來,道:
“淩兄快起,績怎敢當也!”
淩敬又急忙拿過一碗來替徐世績倒滿一水,忽然歎了口氣,道:
“敬有一話,出來卻叫徐兄勿要笑我。”
“淩兄言重了,有話盡管來。”麵對淩敬如茨客氣徐世績還真有點不適應,或許是這山寨和諧輕鬆的氛圍呆慣了吧。
“敬一向自持有才,對當今下英豪都有品評,常嗤笑於人,可自上碭山後方知曉自己原才是這應被嗤笑之人。”淩敬是真的被碭山震撼了,眼前這些山寨的生力後備軍,這人人歡心鼓舞的場景,還有那新穎的寨規,單這幾點就讓淩敬看到了這個山寨日後的光明前途。
或許今日碭山還不足為外壤也,不過相信真正壯大起來的那也定然不會太遠!
“淩兄真過謙了。”徐世績見淩敬如此虔誠,心中也是歡喜,當下略帶神秘的附身一笑,道:
“淩兄可知當日上山哥哥曾如何對績過一句關於淩兄的話麽?”
“什麽話?徐兄快來!”淩敬或許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現在的他對於宇文霸是如何看待自己的這一點已經開始在意起來。
“哥哥,我今日得淩兄,猶如昔日漢高祖得張子房矣。”徐世績話一出口,淩敬立時呆了,直覺心中是一股暖流湧遍全身,身子都有點控製不住的輕微顫抖了起來。
士為知己者死!
這一刻,淩敬真的想到了這麽一句話,這個宇文寨主便是知我者!!
一想到自己將來有可能成為這個滿是希望的山寨中一員,淩敬的那顆心更是抑製不住的亢奮,以至於那麵上的肌肉都在抽顫!
望著淩敬的表情,徐世績會心一笑,徐世績很是理解淩敬的這種感受,因為兩人都曾有過懷才不遇的落寞感,這種感覺隻有真正的經曆過才能體會其中辛酸。
暗道哥哥這手段果真高明,你既然踟躕猶豫,那麽我便放你不管不理,像上次那謝映登一般,隻是細心照料你的一切起居飲食,隻讓你自己去探尋,去體會,從心底裏,並且是讓你自己從心底裏來感受這一切,就如哥哥所,如果你也是一個有心的人那麽就一定會被這山寨打動,除非你這個人想的做的和我們都不一樣!
隻有經過這樣篩選自願留下來的兄弟才是山寨真正的財富!
誰哥哥不懂做生意?
隻是哥哥做的生意乃是一種久遠的、細水長流的生意,這種生意需要時間來過渡,積澱,或許這也不叫做生意,而是好比播種莊稼,待時間到時,收獲自然便會顯現出來,那時所見的絕對是個大豐收季節!
就似那山東秦叔寶!
徐世績和淩敬相談甚歡,大有一種相見恨晚之福
山娃子突然從後麵跑來,也不知是累的還是如何,一張臉興奮的帶著紅暈,衝著兩人一拱手,見淩敬在也不猶豫,直接就道:
“三當家的送信回來此次白水寨大捷,繳獲比之前所有山頭都還多出一倍,自願上山的人馬便足一千五百來人,馬匹更有百十數,我寨人馬現已在班師凱旋回山途中,明日傍晚時分將達!”
“好啊山娃子,跟著大當家的一段時間還學會班師凱旋了,不錯啊!”徐世績臉上完全沒有什麽震驚的色彩,也許是這段時間每次翟讓下山都會取勝歸來讓他的這顆心早已經見慣不驚了吧。
淩敬卻是在心裏暗暗的驚異了一下,光投奔山寨的人便有一千五百之多,這明那白水寨的實力可是比碭山強多了去了,光這可就比整個碭山的人都還多出一大截去啊,可是此時這個二當家聽聞如此一個大捷消息竟然麵不改色,莫非這一場大捷早在他的預料之中了麽?
山娃子完後朝二人一拱手又跑向王慶去了。
“三當家終於回來了。”
徐世績深深的吐出一口氣來,眉頭微微鎖起。
······
夜空中有著淡淡的月光,水銀揮灑一般的沐著碭山脈。
在這寂靜的山脈中,有一處山頭燈火輝煌,那照明的鬆油火把從山頂一直延伸到了山腳下,山腳下也是火光映,人聲鼎沸,那往山上搬運繳獲的人就像連綿不斷的螞蟻,不停的往山上運動著。
“今夜山寨無眠。”
宇文霸站在寨門前望了一眼山下,輕吐出一句話來,然後轉身往回走。
“哥哥,那翟宏先前悄悄的下山去了。”徐世績緊跟而上,他的眉頭依然還是鎖著的,他知道翟讓對於碭山的重要,所以他真的怕,怕翟讓會就此跟哥哥之間產生隔閡。
“那王儒信不曾下山去麽?”
宇文霸倒微一愣,雖然這三都不曾接觸過幾人,但是宇文霸卻差不離的猜出了其中因果,翟摩侯那個二愣子是不可能起竄唆翟讓奪自己權這個用心的,翟宏更是個大老粗,那邴元真宇文霸也是知曉,這算的是一個漢子,而且還算的是一個義氣的漢子,想當初翟讓被李密幹掉之後,這邴元真雖然也和單雄信徐世績等一起被迫屈從於李密,可是卻並非是真心的歸附,他還一直惦記著給翟讓報仇呢,所以在邙山當李密和王世充交戰的那一回這邴元真來了個釜底抽薪,打開洛倉獻給王世充,正因為如此,瓦崗軍失去了重要的糧倉導致軍士軍心不穩,從而大敗,也正是此役讓李密的瓦崗軍開始一步步的走向了分崩離析最後滅亡。
這樣的一個人是絕對不會幹那樣事的,所以這始作俑者必是王儒信無疑。
“王儒信和那邴元真都在山上未出個人房門一步。”徐世績聽宇文霸的口氣就知道宇文霸似乎對那王儒信不是很信任,自己觀此人這些來也是挺圓滑的一個存在,也不是很喜。
原來你還想等著看風往那邊吹你便往那邊倒麽?
王儒信呀王儒信,別人不知你,我宇文霸確是了解你得很呢,你倒算得上是一個智者,隻是你選擇了跟我宇文霸做對,那麽就對不起了,你要是見識的早自己離去倒罷,若不然我宇文霸便讓你那悲愴的結局提前幾年到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