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1章紅紗
“城主,請用水晶葡萄。”妖孽懶懶的靠在座位上,精致如畫的臉上是一片慵懶跟愜意。
“嗯。”妖孽張張嘴,任由小宮女將剝好了的水晶葡萄塞進他的嘴巴裏。
隨便嚼了嚼,他看向了場地中那一抹纖細的身影。
司徒汐月,嗬嗬,不知道待會你會給我一個什麽樣的驚喜呢!
看到妖孽有人伺候,花如夢也不甘示弱,趕緊也剝了一個荔枝遞給雲梵:“少主,請用。”
沒想到雲梵連看也沒看她,隻是看著眼前的比賽場地。
花如夢在眾人麵前被如此冷落,隻覺得麵子跟裏子都丟得一幹二淨的!
她心裏憤恨不已,麵上卻依然巧笑倩兮,把那荔枝自己放進嘴巴裏吃了。
其實心裏卻在想:哼,雲梵,就叫你得意這麽一會兒吧!等到我的孩子生下來,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嗬嗬!
她這麽想著,心裏才舒服了一些,便趕緊做好了,擺出了主母的範兒,看向比賽場地。
接下來輪到的是司徒汐月上場了。和她比武的是東陸國的皇子,蕭飛雲。
蕭飛雲最擅長的就是三十六路飛刀,而司徒汐月上場卻選了有史以來最為輕便的,長紗。
司徒汐月將這長長的紅紗輕輕從背後繞到了身前,這紅紗搭配著她一身勁爽的白衣,顯得人更加的婀娜多姿,這搭配卻是渾然天成一般的和諧!
“啊,她居然選擇了紗巾?她腦子是不是有毛病啊!”
“就是就是,我看八成她腦子出了問題了!這紗巾是用來跳舞的,她居然拿來當武器?”
“嗬嗬,肯定是腦子出問題了。沒聽說嗎,她把那麽多的鮮花珠寶全都扔到河裏了!這不是腦子有病是什麽!”
“哎,居然叫這樣的瘋子上來比武,真的是沒人了麽?”
聽到場地上人們嘰嘰喳喳的閑言碎語,司徒汐月倒是一點兒也不激動,卻十分的淡定。
選擇紅紗,隻因為司徒汐月覺得這個武器很輕便,況且,她已經厭倦了那兵戈相見的刺耳聲響。
對付蕭雲飛,她還不需要太緊張,完全可以用一種詩意的浪漫的情懷跟他比試一場!
仿佛能感受到她的鬆弛跟誌在必得,蕭雲飛倒是有些慌了:“司徒姑娘,承讓了!”
“無需承讓,直接放馬過來吧!”司徒汐月淡淡一笑,語氣雖然清淡如水,可是卻飽含囂張!
蕭雲飛嗬嗬一笑,眼底卻劃過一絲陰狠,趁著司徒汐月不注意,手中的飛刀嗖的一下子飛了出去!他這下子可根本不算是什麽君子所為!簡直可以算得上是偷襲了!
更何況他的飛刀本就練的爐火純青了,這一下子是打定主意想叫司徒汐月死,所以那飛刀來勢極其猛,司徒汐月隻能快速的反應,然後急速的閃開,可是那飛刀,卻像是能聽話一樣,還會追著她走上一段,然後再回到蕭飛雲的手中。
司徒汐月也是頭一次與這種兵器交手,而蕭飛雲卻將這兵器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了,所以開始時汐月不免有些吃力。
“小心!”
人群裏不時發出一聲聲脫口而出的叫喊。
蕭飛雲一陣得意,對於他來講,感覺司徒汐月此時就是他易如反掌就能贏的,現在不過是多陪她玩玩兒而已!
有好幾次司徒汐月的臉都差一點掛了花,躲避的十分凶險!
看台上的觀眾們全都被這緊張的賽事給吸引住了視線,就連加油助威也給忘了!全都緊張的盯著場地內司徒汐月,生怕她被蕭雲飛那飛刀給紮到了!
妖孽一邊在悠閑的看著,一邊手裏把玩著一顆碩大的夜明珠。
他看似輕鬆,其實無時無刻不在注意著那抹纖弱的身影,一旦這個蕭雲飛敢傷了司徒汐月,他手裏的這顆夜明珠就能在頃刻要了蕭雲飛的命!
所以妖孽一點也不擔心司徒汐月的安危,因為他一定會保護好了她!
蕭雲飛越打越有信心,眼前這個司徒汐月就會躲來躲去的,看樣子就是個膿包而已!他簡直就是勝券在握了!
蕭雲飛這麽想著,難免有些輕敵,動作就開始露出馬腳來了!就在蕭飛雲有一次射出飛刀的時候,司徒汐月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看出來蕭雲飛一個致命的破綻來了!
紅紗輕甩,在空中輕旋出一個美麗的弧度,紅紗的盡頭卻強有力的朝著飛過來的飛刀俯衝下去,一瞬間,紅紗像一隻火龍一樣一口吃掉了蕭飛雲射過來的飛刀!
長紗輕輕一甩,就將蕭飛雲的飛刀甩了出去,紮在了場下的柱子上。
“承讓了!”
司徒汐月瀟灑的雙手抱拳,示意比武停止了。
其實司徒汐月和蕭飛雲的比試開始並不占上風,隻是後來她突然發現了飛刀招式裏的漏洞,用了以柔克剛的招數,用自身柔軟的紅紗纏住了飛馳而來的飛刀,這才能取勝了。
本來大家都認為司徒汐月一定會輸了,沒想到千鈞一發之際卻突然來了個大逆轉!
就連蕭飛雲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麵,麵前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小女子,居然這麽快就破解了他的飛刀?
愣了半天神兒,蕭飛雲才反應過來,雖然一臉的不可置信還有不甘心,但還是抱拳回了個禮。
“佩服,佩服!”
司徒汐月看著麵前的蕭飛雲,對著他輕一點頭,想不到他還是挺有禮貌的嘛!倒是還算謙謙有禮。
“僥幸,僥幸。”
“現在宣布,這一場勝出的是,司徒汐月!”
隻聽主持人渾厚有力的聲音響起,宣布了這場比賽的結果。
台下的觀眾在司徒汐月停止比賽的時候,突然爆發出了一陣掌聲!
誰也沒有想到,司徒汐月僅憑這柔軟的長紗就能取勝,不禁對司徒汐月刮目相看。
大家都以為她隻是選了一條長紗,相比於飛刀來講太過柔弱了,沒想到卻是出奇製勝!
司徒汐月這第一場的比賽毋庸置疑是勝利了,司徒汐月緩緩走下了台,向著選手席自己的位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