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咒術?!!
“怎麽了?很不好麽?”
凝滯的氣氛,還是讓樓破察覺到了異樣。
司徒汐月緊抿著唇,沒有說話,又重新診斷了一番,結果還是一樣。
樓破這哪兒是病,分明就是被下了咒!而且,這咒跟著他多年,血肉相連,已經融合在一起,想解咒沒那麽容易。
“你和萬魔山莊有什麽關係?”
終於,司徒汐月開了口,不談病情,直接進入核心主題,讓樓破錯愕的同時,也笑了起來。
“你既然提到萬魔山莊,想必已經知道我得了什麽病。”
“沒錯。”司徒汐月點了點頭。
“那你能治好我麽?”樓破這樣問,心裏的希望從五分已經升到了七分。
這麽多年,看了那麽多名醫,沒有人能夠識別他身上的咒術,羽鶴公子是唯獨的一人。這是不是就代表著她能治好自己呢?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和萬魔山莊有什麽關係,他們為什麽會對你下咒!”
司徒汐月不喜歡樓破左顧言它,他似乎刻意避開了萬魔山莊,這讓她很是擔心。
《五龍天書》中記載,萬魔山莊擅長毒術、蠱術、咒術。
這三種,一層高於一層,其中以咒術最為恐怖,對人的傷害最大,也最難醫治。
因為咒術不是單一的,它是將毒術和蠱術綜合,又加入傳說中的巫術。
咒術對下咒之人的要求非常苛刻,下咒之人不但要精通醫術,還要擅長巫蠱,更需要強大的精神控製力和武力。
下咒,原本就是對下咒之人的考驗,倘若功夫不到家,不但下咒不成,反倒會有損自身。
所以說咒術對下咒之人來說,原本就相當凶險。
若非有天大的仇恨,萬魔山莊的人不會輕易動用咒術。
樓破,不過是禾薑國首富之子。
樓家雖然在禾薑國地位顯赫,可是放在大陸上也不是特別頂尖的家族,更別說在慈悲城了。
樓家的存在,不可能威脅到萬魔山莊的地位,為何樓破身上會有萬魔山莊的咒術,而且年代似乎還很長?
羽鶴公子的聰明,讓樓破有些頭疼。
若對方和聞瀧一樣,隻是個喜好醫術的呆子倒也罷了!
偏偏她這般刨根問底,而且還有誓不罷休的趨勢,這該怎麽辦——
兩人的僵持,讓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司徒汐月緊緊地盯著樓破,絲毫不放過他的任何表情。
對方眼裏有bi問,還有擔憂,當樓破想惱,卻惱不起來。
終於,在眼光交流中,樓破抵不住司徒汐月的眼神,擺陣下來。他倔強地撇開頭,輕哼了一聲:
“我請你來給我醫治,你追究那麽多做什麽!”
“這是我的私事,還請你弄清楚!你隻管給我治病,我又不會少你的診金——”
隻是樓破不知道,他這句話,把司徒汐月氣得夠嗆。
沒良心的家夥!
司徒汐月咬著牙,恨不得撬開對方腦瓜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麽。
“不知道病因,我也無從下手。”
“既然你這麽不配合,那等你想好怎麽告訴我的時候,我再來給你醫治!”
說完,司徒汐月直接走了出去。
“喂,走了!”
招呼了遲雪飛,司徒汐月衝等候在外的樓楠拱了拱手。
“令郎很不配合,我拿他沒辦法。隻是我的時間金貴,既然他不擔心自己的身體,我就先去皇宮給皇後治病。”
“等你們什麽時候想通,什麽時候再來找我!不過,那時候我可未必有時間!”
司徒汐月的這番話,讓樓楠一愣,他並沒有聽到樓破和羽鶴公子的對話,現在對方這樣,他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開。
等羽鶴公子走後,樓楠匆匆地走了進去。
“主子……”
樓楠話還沒問出口,就被樓破打斷,“她診斷出我被人下了咒術。”
“真的?!”
一聽這話,樓楠有種喜極而泣的感覺。“這真是太好了!主子怎麽不留羽鶴公子給您治病?”
“她想知道我和萬魔山莊的關係,我不肯說。”
樓破這樣說,樓楠也沉默了下來,他能夠理解樓破不解釋的原因。
這世上能診出咒術的人簡直就是鳳毛麟角,即便是風之穀的藥師,除非是長老級別的人物,否則根本辨別不出來。
這個羽鶴公子年歲不大,前幾天的情形已經證明,她和風之穀的長老並不認識——
不是風之穀的人,那麽她很可能來自萬魔山莊!
畢竟,萬魔山莊擅長下咒,萬魔山莊的人自然是認得咒術。
“主子,她該不是萬魔山莊的人吧!”樓楠眉頭緊鎖。
若羽鶴公子來自萬魔山莊,那麽,她以神醫的身份出現,目的是為了什麽?
難道,這又是一個陰謀麽?
“萬魔山莊少主已經閉關了近三年,你說,他到底是閉關,還是到大陸來了?”
樓破靠著椅背,笑得涼薄。
“主子,你懷疑她是萬魔山莊少主雲梵?這不可能!雲梵和主子齊名,怎麽會是個矮子,你們可是——”
之後的話樓楠沒有說,也不敢說。
反倒是樓破,把話接了下來,“我們可是同母異父的兄弟,必定有相似之處。樓楠,你是這個意思麽?”
“主子恕罪!”
樓楠“啪”地一聲,跪在地上,戰戰兢兢。
“嗬嗬,你何罪之有……”
雖然這麽說,可樓破眉梢和嘴角的寒意,卻出賣了他的內心。
“我和萬魔山莊如同水火,勢不兩立。他既然做了萬魔山莊的少主,自然不是我兄弟,若見麵,也隻能是仇人。”
“可夫人的遺囑——”
樓楠還想說什麽,可在觸碰到樓破犀利的眼神後,把之後的話吞了下去。
“楠叔,你真是老糊塗了!”
樓破輕笑,上挑的鳳眼如同千年古井一樣幽涼。
“娘離世的時候,我尚在牙牙學語,如何聽得懂那些情仇愛恨——”
樓破這般說,樓楠一陣心痛,卻又不得不再次提點樓破,“主子,夫人希望你們都好好的!”
“我麽,當然會好好的,至於他……”
樓破站起身,走到窗邊。
此時,正是正午,溫潤的陽光照射進來,將樓破的身影拉得好長好長。
“送上門來,豈非找死!”
樓破的話已經表明了他的立場和態度,樓楠知道自己阻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