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陰差陽錯
只不過,這玉佩與他丟失的那塊也有一些細微差別。比如,這塊玉佩實為右半邊,而那位姑娘給他的那塊玉佩卻是左半邊,除此之外,一般無二。
如此一想,魏霆江明顯感覺自己的心跳速度都要快了一些。
「姑娘,這玉佩可是還有另一半?」他知道梅兒的身份,便知道要他找東西的絕對不是一個丫鬟。
他破案好歹有一手,如果這都猜不到那才有鬼。
梅兒倒是沒有多想,她還覺得這魏大人正如傳聞中一樣厲害呢。
「大人猜得不錯。」只不過,她家小姐的玉佩好像也丟了,這塊是她們家二小姐的。但後面的話,梅兒並沒有多說。
魏霆江此時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了,不過他還不太確定。
怕問得太多,這丫頭也會起疑心,他便沒有再多問什麼。
「既是如此,那姑娘放心,本官定會儘快將其找到。」他將玉佩和玉佩樣式的圖一併收進了衣袖中。
梅兒見他動作如此,伸出手又收了回去,到了嘴邊的話也是憋了回去。
她還想著玉佩能帶回去的,不過她又想到他或許報案要用到,便不好再要回來。
想著待東西找到了,這玉佩自能拿回來了。
「那便多謝大人了!」梅兒將東西送到了,也就先回去了。
這邊魏霆江則是馬不停蹄的跑回了家中求證。
魏家人不管是做官還是說做人,都講究「正直」二字。
他們倒沒有誇張的門楣,有的只是一顆赤膽忠心,至少到了魏霆江這一輩,他們依舊如此。
知道自己成天不著家的兒子回來了,魏夫人趕緊放下手中的活計便過去了。
兒子又被降職一事,她這個婦道人家雖然說不上什麼話,不過她終究是要心疼的。
見他好像又瘦了一些,別提有多心疼了。
「你這個沒良心的臭小子,終於知道回來看看你娘了!」幾個孩子中,她就是拿他沒辦法。
魏霆江不禁扶額道:「娘若是不逼兒子,兒子當然還是願意回家的。」
他不回家,倒也不全是因為公務繁忙,當然還有她娘的功勞。
他和遲家的親事沒有了,他娘天天就想著給他找一個好姑娘,一想到這裡,他頭都大了。
果不其然,魏夫人便有些心虛,不過怕他又跑了,倒是說什麼反駁他的話。
「你娘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見識,你等著,娘一會兒親自下廚,給你做些你愛吃的。」如今她就只有這一個孩子在身邊了,總是怕虧待了他。
魏霆江心中一熱,不過他回來也不是為了吃這一頓飯的。
「娘,兒子是有問題想要問你。我手裡還有一樁案子要辦,一會兒還得回去。」
魏夫人一聽他要走,插著腰瞪了他一眼。
「是什麼案子這麼重要,連一頓飯的功夫都沒有?」他們母子可是許久沒有坐下來好好吃頓飯了。
再說了,她剛托紅娘又打聽了幾家好人家。遲家他們是高攀不起了,不過只要他喜歡,姑娘的家世倒不是問題。
魏霆江便將那塊玉佩和玉佩樣式畫作都拿了出來,交給了她。
「娘可認識這玉佩?」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還是滿懷期待的看著魏夫人。
魏夫人看到那塊玉佩時,還沒有什麼太大反應,不過看到紙上玉佩的樣式時,卻是抬頭看了他一眼。
「這……我不是已經還給遲家了么?」魏夫人指著紙上的樣式說道,還有些疑惑。
卻是不知道,他為何又指著這玉佩的樣式過來問自己。
魏霆江知道真相,頓時便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了。
竟然……老天竟然給他開了這樣的玩笑!
他若早知道,這玉佩便是他和她的定親信物的話……
「哦我記起來了,這應該是敬陽公主的吧,好像遲家兩個姑娘都有一塊來著。」瞧著這玉佩眼熟,魏夫人也是將其認了出來,她參加遲家宴會時看到兩姐妹好像戴過。
這玉佩和用作定親信物的玉佩,連質地都是一樣的。既是如此,那便說明是季嫣的陪嫁之物。
魏霆江這會兒可笑不出來,原來他們早就已經見過了。
可她不願意親自見他,想必也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吧。所以她是不喜歡自己,才堅持退婚的嗎?
明知道還是他自己的胡思亂想,可他還是忍不住傷心難過。
魏夫人見他好像失魂落魄的,還有些擔心。
「兒啊,你跟娘說實話,這玉佩你是從哪裡得來的?」怕他再和遲家姑娘有牽扯,魏夫人便想要問個清楚了。
她到底還是對遲家有些怨氣的,倒不是因為遲家退婚一事,而是他連連被降職。
他這個傻孩子心性單純,她這個做娘的心疼。
魏霆江卻不知道該怎麼答覆,他也答不上來。
「娘,我過兩天再回來陪您。」他的心很亂。
他要走,魏夫人也拉不住他。
只是看他一臉的頹唐加上參差不齊的鬍子, 忍不住數落道:「你可別和你爹一樣,年輕輕便蓄這麼長的鬍子,跟個老頭似的。」小姑娘都喜歡乾乾淨淨的,也就是她當時眼瞎才不嫌棄他爹那個粗人。
魏霆江下意識的摸了摸下巴,他好像確實有一段時間沒有打理了。
他不禁想到,是不是他的長相,將她嚇跑了?
「兒子知道了,謝謝娘!」
來回也就一個時辰不到,他便又走了。
知道是重要的定親信物被偷了,魏霆江也就明白她為何對此事遮遮掩掩了。
他正打算去找玉佩的下落,正好遲延章又來找他了。
他也只好將這事先擱置下來,去見了遲延章。
這回再見到遲延章,魏霆江的心性也有一定的變化。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看,遲延章也有些莫名其妙。
「我聽說你在幫我府上的丫鬟找東西?」遲延章雖然忙於公務,卻還是聽說了這事,不過他也沒有去問女兒,更沒有聲張。
魏霆江頷首:「確有其事。不過眼下還沒有什麼眉目。」
他剛閑下來接受這個案子,還沒有開始查,並不知道那毛賊是從何處而來,又去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