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先見見他們
程躍覺得這應該是蔣禦的注意,靈樹不會主動這麽壓榨她。
“果然是個辣雞。”
“小躍,現在這裏是淩晨四點,那個吸血鬼還在和他的堂哥戰鬥,他被扔下的地方我給你標出來了。”
“好。”
程躍不熟悉這裏的地方,所以她選擇用飛的。
至於怎麽飛,那不重要,反正沒人看得見她,她依然大佬一樣的坐在長翅膀的椅子上。
程躍到達目的地,自在的坐在那裏玩手機,眼瞅著遠處的天空泛起魚肚白,不遠處飛來了一個黑點。
黑點漸漸放大,出現兩個人。
一個人張著蝙蝠一般的大翅膀,拎著另一個傷痕累累的人飛到程躍所處位置的正上方。
他一鬆手,被拎著的人就垂直降落,正砸在程躍麵前。
程躍還可以清晰的聽見骨骼碎裂的聲音,就這樣這個人也沒哼一聲。
程躍心想這要是個人類來這麽一下子絕對死的透透的,哪還等得到白天使勁掙紮被人發現。
然後程躍釋放自己的精神力,讓每個靠近這裏的人都受到她的影響,暫時被封閉了人格中“同情”和“善良”的部分。
每一個過來圍觀的人都會表現出各種情緒,驚訝恐懼好奇,又或者沒有感覺。
這家夥就在人們的注視下被太陽燒成灰痛苦的死去。
這件事在這個村子引起了一陣騷動,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程躍就在白糖的指引下飛到了瑪麗家所處的小城鎮,打算先瞅瞅童年的瑪麗。
“我是真的很好奇,什麽樣的家庭能養出這樣的孩子。”
白糖說:“啊,這個我知道,瑪麗家庭問題挺大的,她父母不和,天天吵架冷戰,彼此也不相愛,但礙於雙方家族的問題不能離婚。
瑪麗這個孩子自然也得不到父母的愛,雙方都認為這個孩子很礙眼,除了衣食住行像個大小姐以外,她在家幾乎就是個透明人。
後來,她的父母都找了各自的情人,幾乎每天都不回家,她就隻有一個女仆陪著,結果那個女仆沒多久也嫁人了。
後來那個家基本上就是她一個人住。”
程躍抹了抹不存在的冷汗,搖頭歎氣。
“這家庭條件也挺好,這父母怎麽就這樣呢。
瑪麗要是有個正常的童年,應該不至於是那樣的性格……
因為從小得不到愛和關注,爹不疼娘不愛,沒人需要她,所以性格軟弱內向,但又很渴望這種被關注被需要的感覺。
結果還碰上個變態,被玩弄了感情……
這不黑化說不過去啊,嘖嘖嘖,為什麽還希望安德路和你在一起?黑化了幹掉他解氣不好嗎?”
程躍對這次的任務內容表達出極大的不滿,她不是很讚同和傷害過自己的人在一起。
世界之大好男人哪裏都是,為啥非得和那麽棵爬滿荊棘的歪脖樹過不去?
雖然但是,她滿肚子槽想吐,任務還是要繼續下去的,這對不正常的cp還是要推下去的。
白糖突然讓程躍注意看左前方。
“小躍,你看那邊,再往左一點,再往左一點,對就是那裏,你仔細看前麵。”
程躍看過去,一對夫妻帶著一個不大點的小孩走過來。
“咱們現在在瑪麗一家住所和小區大門的必經之路上,他們每天都會這樣從這裏出入。
他們明明有車,但為了維護在附近鄰居家的完美三口之家形象,都會從家走到小區門口或從小區門口走回家。”
這對表麵夫妻演技看著還不錯,也不知道是演了多長時間,總之這二位笑容溫和而又不失禮節,看對方的眼神也都充滿了感情。
至於到底是什麽樣的感情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倒是他們共同牽著的孩子一直低著頭,一語不發,看不清表情。
程躍可以看出來她在害怕。
周圍全是大人之間的虛與委蛇,大家都在虛情假意互相恭維,維持著表麵的和諧。
小孩子是很敏感的,她不喜歡這樣的鄰裏鄰居也不喜歡這樣的氣氛,所以她隻能低下頭去。
程躍看著這一家三口走出了人堆,臉上都變回冷漠的表情,活像有人欠他們八百萬。
仿佛剛才如沐春風的是另外兩個人。
程躍目送著他們遠去,確認了他們住所,就跑到其他地方把星月夜六隻放出來。
“常聯係,去吧!”
一句話之後程躍本人走的比誰都快,六個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就被晾下了。
程躍又讓白糖給她指路去找安德路的城堡。
走了三天,到了晚上——
“這什麽破地,也太難走了吧。”
程躍看著腳底下的兩根繩子穿起來的小吊橋,嫌棄的不得了。
“就這小破橋,走過去一個不注意就得栽下去摔成肉餅吧?這麽寬的大裂縫就整個這破橋,什麽樣的人才能過去啊。”
程躍這麽說著,腳已經踩到橋上了。
她經常踩著自己在半空製造的落腳點空間,平衡性沒的說,這種小吊橋她不用防護也照樣過得去。
“要是沒有我這種豐富的經驗,這橋該怎麽過啊,住在這裏每次回家不會覺得心驚擔顫嗎?”
趴在程躍頭頂的白糖出生提醒:“小躍,你要知道吸血鬼都是會飛的哦。”
程躍恍然大悟:“哦~所以他們連日常生活都經常飛來飛去嗎,那還要雙腿幹什麽。”
“吸血鬼輕易不出自己的城堡啊,他們隻會在需要覓食或者族群開會時會出門,出門都是出遠門的誒。”
安德路的城堡距離瑪麗家得有幾百公裏。
“那也太遠了,瑪麗高中在哪個學校?”
“聖十四中,隻有人類的學校,校內有個不錯的血獵同好會。
說是同好會,就是對成為血獵有興趣的學生主動加入訓練或挖合適的人才,成為各個血獵組織的後備力量。”
“聖十四中,帶聖字,和教會、神之類的有關啊,瑪麗在那個同好會裏有朋友嗎?”
“有,所以那個瑪麗被襲擊那天血獵組織才會那麽快趕到,就是她高中唯一一個關係還不錯的人剛好看見於是通知了組織。”
“啊~如果那人不通知就沒後麵那麽多屁事了吧。”
“理論上說是這樣的,但是小躍你不要忘了委托的內容是兩人在一起而不是拆散他們。”
“我沒忘,隻是在想如果沒有這一出以後再找機會見麵會不會有不一樣的效果。”
“…………(計算中)
不會,原劇情安德路從那天之後的100年都沒有再去過那個城市。
瑪麗在血液和性格上也沒什麽值得他記住的,沒有城堡那一段瑪麗也不會愛上安德路。”
程躍翻白眼:“所以還真就得任他們自由發展唄,不然完全沒有未來。
好麻煩的說。”
“不麻煩不麻煩~至少咱們可以用這十四五年的時間好好想對策。”
“還想啥對策呀,這玩意一看就是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家夥,對策沒用,走一步算一步得了。”
程躍過橋走到一半就嫌麻煩飛著跑到了安德路的城堡裏,把他的城堡參觀了個遍。
現在她就站在安德路的寢室裏,這家夥正在準備吃早餐。
是個年輕的少女。
少女被收拾的很幹淨,但眼神十分空洞。
她伸出一隻滿是傷痕的手臂,任由仆人劃破她的皮膚,把她的血接到高腳杯裏送到安德路麵前。
然後那個女孩的傷口做了簡單的處理就要被送走,安德路卻看著她的背影突然不爽的殺死了她。
“真無趣,沒意思,這樣的女人連血的味道都是難喝的,我今天自己要出去覓食。”
說完他就飛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