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不正麵的）榜樣
程躍拍著柯瑞芬的後背給她順氣，沈寧靜拿來了清水。
“給，漱漱口清清嗓子吧。”
柯瑞芬抬頭看著兩個平靜無比的人，問：
“你們，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沈寧靜吹下眼眸，輕聲說道：“習慣了，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反應比你激烈多了，差點厥過去，好在愛姐……開導了我。
沒關係的，慢慢來總會適應的。”
沉默五秒鍾後，兩人同時抬頭看向依然沒事人一樣的程躍。
“你現在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柯瑞芬真情實感的擔心程躍的心理狀況，擔心她才是那個可能會成為變態殺人魔的那個人。
程躍撓了撓頭，回憶了一下剛才的感覺。
“要說沒感覺那肯定是騙人的，但那並不是殺人過後的惡心或者是心裏一下子承受不了的壓力什麽的……
硬要說的話，大概就是……理所應當?我可能天生就是幹這行的吧，就是那種、很特別的那種，奇妙的感覺。
我殺人並沒有什麽心理壓力，反而感覺有什麽東西被打開了。”
程躍現在的表情就和柯瑞芬剛認識程躍那天一樣，麵無表情，對自己能做到的一切都表示那是理所當然的。
柯瑞芬和沈寧靜都呆呆的看著程躍。
搞不好她真的會一不小心走上殺人狂魔的道路耶……
程躍發覺氣氛微妙，找借口準備溜。
她找了一圈沒看見楊曉芸。
“小芸芸呢？她不會是接受不能找地方哭但是還不想讓人看到吧？”
沈寧靜給程躍指了個方向，程躍趕緊溜過去了。
兩分鍾後那個方向傳來了“我才沒哭！”的怒吼以及什麽東西爆炸的聲音。
再之後就是眼圈發紅的楊曉芸和蓬頭垢麵一身灰變成爆炸頭的程躍一前一後走出來。
大家都在為程躍的自我犧牲式安慰楊曉芸感到感動，並且感歎於程躍的鋼鐵心髒。
事實就是程躍絕對是天生吃這碗飯的料，不管這是她本性如此還是來自父母的熏陶，她解放限製之後成了瑞恩最得力的幫手。
她效率太高了。
沒什麽心理壓力，下手夠狠，一出手就是大招，轟的敵人滿地抱頭亂竄給自家隊友製造無數好機會。
還以一個不怎麽正麵的形象讓自家隊友放下了自己那點心理障礙。
是了，有程躍那個魔王級別的人做對比，自己好像也沒有那麽難以接受了。
在程躍的幫助下，這幫人很快就接受了自己要殺人的事實並且成功放下了心裏的芥蒂愉快的接受了這個身份。
人嘛，對比之下發現自己好像還沒那麽完蛋，心裏就會好受一點，也更容易接受現狀。
於是程躍被感謝了。
對此她隻覺得莫名其妙。
問起柯瑞芬，柯瑞芬隻能眼神飄忽的騙她說是因為她太努力了其他人不想被她落下太多所以才振作起來了。
怎麽可能騙的過程躍，甚至不需要用到精神力，看表情就知道真實原因絕對和柯瑞芬的說法大相徑庭。
於是程躍更迷惑了。
她直接問了瑞恩。
瑞恩把小孩們的心思看的透透的，他覺得還是不要騙程躍比較好，所以他告訴了程躍。
“因為有你做對比他們覺得自己好像不是很凶殘，所以他們心態平和的度過了這段從普通天才到殺手的過渡期。”
程躍：宇宙貓貓jpg
那為什麽還要來感謝我?我有什麽值得感謝的嗎？
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這都是好事。
至少不會有人因為心態爆炸把自己置於險境，他們成了三千年來最快調整好心態的隊伍。
當然了，因為災星的緣故，他們在這個世界多待了兩個月。
接下來的行程是不能砍的，那就隻好進行極致壓縮了。
一些沒什麽危險的普通世界從原定的兩天變成一天，稍微有點不一般的世界從五天壓縮到兩天，但高難度級別的世界停留時間不變。
有效保證了遊覽（jiàn）觀（shi）光（iàn）的節奏不被打破的同時讓新人們記住了最多的不同世界的基本常識。
剩下的幾個月一晃而過，轉眼間他們就來到了此行的最後一站。
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獸人世界，甚至沒有什麽特殊能力，對於見慣了大場麵的他們來說，這就是工作開始前最後的放鬆。
瑞恩也終於想起要講為什麽他在那個世界明明手機不好用還能第一時間得知災星的去向了。
“話說，你們還想聽那個原因嗎？”
瑞恩突然發問。
其實大家早就忘記了，都不知道瑞恩說的是哪件事什麽原因，但瑞恩既然這麽問，那回答當然隻會是——
“想！”
“那我說了啊，告訴我那個消息的是一個叫玲子的天道守衛，也是個天使哦。”
程躍想起來了：“哦！你是說那個告訴你災星在哪的那個人，就那個咱們老大的朋友的手下?”
瑞恩點頭：“是是，就是那個……你們已經忘記了嗎？”
“誒呀～本來那時候就是隨口一問我們也都沒當回事，過去了就過去了我們壓根就沒有當回事來著～”
程躍此時表情：ξ(??＞????)
“你們……這些小鬼……”
柯瑞芬捂住程躍的狗嘴阻止了程躍繼續開口扯遠話題。
“啊——哈哈哈～瑞恩哥我們現在都想起來了我們都想聽你趕緊說吧～”
程躍：“嗚嗚嗚！唔——”
柯瑞芬捂得更緊了。
“那我接著說了，本來這些也是你們遲早要接觸的。”
柯瑞芬問沈寧靜：“你也不知道嗎？”
沈寧靜搖頭：“不知道，不如說以前從沒遇到過需要借助外力的情況。”
瑞恩說：“確實，原本需要聯係天道守衛基本上都是在任務結束的最後聯係他們修補時空裂縫，其他時間很少需要找他們的。
這次可以說是很特殊了。
靈樹可以建立時空終端絕對不是單憑自己就能夠做到的，他們是和天道有很深的友誼與合作的。
咱們可以自由通過門去往任何世界的任何時空都有天道的幫忙，通道的建立，通道和空間壁之間的連接都夠天道參與。
上一任天道不明原因自己卸任跑到各個世界去浪了，把位置讓給了自己手下最得力的助手同時也是最聰明的學生。
那位大名叫蔣禦。
是個很好相處的大哥哥類型的人。”
“……沒啦?”
“哦還有，一般情況下不要隨意騷擾天道守衛，人家很忙的，有需要的話可以通過靈魂上那個印記聯係靈樹問他要天道守衛的手機號。”
“這回真沒啦?”
“這回真沒了。”
“哦。”
解釋講完了，大家最後的放鬆之旅也接近尾聲。
“孩兒們，咱們該回去了。
回去之後因為實際隻過了一天你們可能會有些混亂不過沒關係，還是那句話，習慣就好。
這次回去呢你們可以選擇重新組隊也可以選擇去其他部門，哦，人格矯正那三位是改不了的啊。
這次小組之間的相處最主要的目的是讓你們同屆之間相處的愉快一點，不要以後見麵誰也不認識誰，這一點你們做的很好。
這兩年你們互相之間成為了很好的朋友，這一點讓我們非常高興。
說實話，如果你們真的對自己非常自信，就算真的想自己一個人我們也不能強製你們去和別人組隊，一切選擇權都在自己。”
最後一句話瑞恩是看著楊曉芸說的。
楊曉芸翻了個白眼。
程躍也看過去：“小芸芸你是打算自己一個人嗎？”
“是啊，一個人比較自在。”
“是嗎，那祝你一切順利，每次任務都能完美完成！”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