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死亡的真相
“看不出來，你一直都藏的這麽深啊，大伯。”
鳶這個時候冷靜下來，她在拖延時間。
這種法陣，並不是無解的，起碼曾經經常使用的她知道解法。
“已經記起我是誰了，看來你記憶恢複的不錯，焦淨鳶。”
焦君遼似乎並不急著殺死鳶，這也給了鳶和木英機會。
鳶還在悄悄摸索陣法的漏洞，木英則是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前挪，向焦君遼靠近。
“我其實沒有騙你們。”
焦君遼眯起雙眼，又用慈祥的聲音說道。
“我說我會告訴你們焦淨鳶的死因和她為什麽會被封印在那個孤兒院，是真的。
隻不過，聽完這個故事，你們兩個就會永遠的閉上嘴巴了。”
“你連她都要殺掉嗎？你讓那些跟隨你的人怎麽想?”
聽到焦君遼連木英都不打算放過，鳶的聲音瞬間變得冰冷。
焦君遼用隻有他們兩個聽得見的聲音說：
“如果在我打散你的魂魄時她為了保護你擋在我麵前，而我又恰好來不及收力的話。發生這種意外，他們也不會覺得是我的錯的。”
“卑鄙小人！”
“我一直都是這樣。”
焦君遼早就知道木英在悄悄靠近他，也知道木英準備用甩棍爆破自己的腦袋。
但他示意後麵的人不用管木英，任由她靠近。
他不動聲色的直到木英舉起甩棍的瞬間轉身一個手刀打在木英胳膊上，木英的手麻的拿不動甩棍了。
甩棍掉到地上，咕嚕嚕的滾遠了。
木英忍著疼痛抓住機會擋在陣法前，將鳶和焦君遼隔開。
焦君遼睜眼看了一下二人，又把眼閉上。
“正好，我兌現我在電話裏說的話，我來給你們講講。”
“我兒子焦淨杉小時候一直都很優秀，是你的出現掩蓋住了他的光芒。
一開始他還是很有上進心的，一直說著要和你堂堂正正的對決，光明正大的贏過你。
可惜他一直沒贏過，不僅如此，他和你的差距越來越大。
有不少人開始任務他曾經被稱為天才不過是因為沒有真正優秀的人出現而已，他不過是矮個子裏選了個高的而已。
在這種巨大的壓力下，他想起了我曾經說過的為了勝利不擇手段並不可恥。”
鳶不屑的打斷他的話：“嗤……所以呢?因為自己不夠優秀，因為自己沒有進步，就要嫉妒進步的我?壓力大不是他養鬼害人的理由。”
焦君遼接著說：“他養了鬼，但是還沒來得及拿出來對付你就已經被你撞破了，你無情的把他養鬼的事情告訴了我父親。
父親知道小杉養鬼的事情勃然大怒，問清了小杉養鬼的目的後就罰他一輩子都在禁閉室裏度過。”
木英打斷他：“他做錯了事難道不應該告訴家主嗎?
鳶包庇他他也不會感謝鳶，甚至以後還會用同樣的方式謀害她，她憑什麽幫你們隱瞞啊?
犯了錯，甚至要對家人痛下殺手，罰他一輩子不出門怎麽了?
不直接廢了他把他逐出家門讓他在外麵自生自滅就不錯了！”
焦君遼瞪了一眼木英，木英被那個眼神嚇得一哆嗦，但還是挺直了身杆護著鳶。
“你一個外人又能明白什麽！禁閉室裏一片黑暗終日不見天日，一般人在裏麵待上兩日便會痛哭認錯，待上一個月被逼瘋的也不在少數！
他要我兒子在裏麵待上一輩子！他分明是要小杉早點死在裏麵！”
提到兒子，焦君遼也不會一直那麽淡定。
“焦淨鳶，你現在想不起來，我幫你想！有一天你喝下一杯花茶，昏迷過去，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置身一座鬼樓，裏麵全都是怨氣十足的惡鬼。
你用了兩天時間才把那裏的惡鬼消滅幹淨，這個時候精疲力盡的你被人套住頭，鎖在一個解剖台上。
一個人先砍去你的雙腳，聽著你的慘叫一點一點的將你的腿砍成了碎塊！然後砍去你的十指你的手掌你的手臂！他挖空了你身上所有的器官，在你生命的最後一刻，他摘掉了你的頭套。
記起來了嗎？那個人就是小杉！我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刻將已經徹底瘋掉的他從禁閉室裏帶出來。
小杉已經瘋的連我都不認識了，卻依然記得你！他恨你奪走了屬於他的光芒，你知道嗎？他看著你斷氣之後，笑的有多開心啊！
我兒子在你之後也跟著死了，我就替他把你的屍體分別扔到了鬼樓的各個下水道。
我沒想到的是，多年後當我再去那個鬼樓的時候發現你已經變成了厲鬼，你看到我便向我襲來，我堪堪躲過。
變成厲鬼的你可比活著的你強得多，我一個人解決不了，就找到了當年小杉養的那隻惡鬼，它已經變成除了桃木什麽都不怕的鬼王級別的怪物了。
是我用當時小杉養他的一點恩情拜托它把你帶到一個遠離焦家的地方，它才會把你帶到孤兒院封印起來。
因為封印的緣故你會逐漸喪失記憶，這樣我才算是萬無一失的幫小杉報了仇。”
木英聽完這段話，已經氣的說不出什麽好話了，但她也不會說幾句髒話，隻能是“混蛋”“老不死的”“人渣”和“卑鄙小人”這幾個詞循環。
鳶聽著焦君遼的這些話，被遺忘的，痛苦的記憶一股腦的湧上腦海。
刻骨銘心的疼痛和恨意，再次被回想起來。
木英拿出手機給焦君遼看，上麵顯示和焦君豪通話中，通話時間十五分鍾。
木英早在準備襲擊他之前就已經給焦君豪打通了這個電話。
電話那頭是焦君豪失望的聲音。
“哥，我真的不希望是你，也不願意相信是你。”
戰地記者程躍在焦君遼講故事的時候用了點小手段，那些焦君遼自以為小聲說的話，其實在場所有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當然也包括電話另一邊的焦家人。
焦君遼索性也不裝了。
“不管你願不願意相信，這事都是我做的，我今天就要徹底為小杉複仇！”
“小杉不是還活的好好的嗎？他不是每天都會把送到禁閉室裏的飯好好吃完嗎，也沒有人告訴我他的精神不正常。”
“我兒子焦淨杉早就死了！他是當著我的麵死的！我把他的屍體帶回禁閉室，想著明天送飯的人發現他死了我就可以將他帶走埋葬了。
可是第二天沒有人傳出死訊，我就自己去看，他雖然活著，但絕對不是我的兒子！
一個不知道是什麽怪物的東西占據了我兒子的身體！所有人都看不出這個異常！甚至他這三十年外貌都沒有任何變化！”
程躍警覺起來，占據剛死的人的屍體，替他多活了三十年，到現在還年輕氣盛活蹦亂跳的，怕不是災星吧。
聯想到黑影鬼王異常的強度，還真有可能。
“唉……哥，保重。”
不光是焦君遼，連木英都驚訝了，焦君豪現在掛電話是幾個意思，還保重，他不說了嗎？
這會，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鳶的不對勁。
聽到了事情的真相，恢複了死亡時的痛苦記憶，她的反應太安靜了，反而很讓人不安，像是暴風雨前最後的寧靜一樣……
果然，鎖鏈寸寸斷裂變成光點消散在空氣中，法陣也從中心開始破碎，直到法陣的邊緣全部消失，龐大的怨氣衝擊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萬幸木英身上帶著程躍給的護身符，這股怨氣影響不到木英。
重新找回憤怒、痛苦與屈辱的鳶力量再次暴漲翻倍，她發瘋似的攻擊在場除了木英的每一個人。
但也虧得她隻是在發瘋，大部分人都趁著她胡亂攻擊時逃跑了，他們才不要跟找死的焦君遼在黃泉路上作伴，他們害怕下輩子被記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