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誰才是惡魔
桑當然做不出來。
程躍也就是隨口一說。
“你說,我可以用治愈術治你嗎?”
“想讓我早點死就直接動手,不要試圖折磨我。”
“看來是不行。”
“那是當然的啊……對我用治愈術那種充滿了生機與活力的聖係魔法,相當於對我用刑。”
“哦~我想想哈我還會什麽魔法……嗯!暗屬性魔法我隻會攻擊型的,別的不會!”
“你就讓我安生躺著吧,很快就會好的。”
“那可不行。”
程躍露出邪惡的笑容。
“我家裏經常會有人類造訪,就是外麵那個通知我和月景回來的女孩,她可是親眼看見你受了那麽重的傷,你好太快不科學。”
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那又怎樣?”
“她家裏全是道士,你好太快萬一被她報告給家長,一群道士找過來發現你不是人類……”
“那你想怎麽做?”
“我不知道。
月景,你有辦法嗎?”
“有。”
月景無慈悲的看著桑。
“好耶,是什麽辦法?”
“每次傷口快要愈合的時候再剖開。”
桑:!!!
“誒?反複剖開傷口豈不是會留疤。”
“我不會讓他留下疤痕的,況且……”
月景撫摸著手上的手術刀。
“我想研究惡魔的身體很久了,我一直都想知道惡魔和魔族的區分細節。”
桑:??!
“我是惡魔你們是惡魔?這也太過分了吧!你們有問過我的意見嗎!”
要不是他現在四肢都打著石膏,他真想裹著被子帶傷逃跑。
“那你說怎麽辦吧。”
程躍一臉為難的樣子。
月景還木著臉看著他,不停的摸著手裏的手術刀。
不知為何,桑從月景麵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了渴望和躍躍欲試……
“我會盡量偽裝自己的傷勢保持在正常人的恢複速度的!”
程躍深知逗小動物不能逗太過分的道理,她拍著月景的肩膀說:
“那行吧,你就慢慢養傷好了。
月景,別傷心,下次再找機會。”
月景認真的點頭。
桑:“我才不會給你們下次的機會!”
“那可不一定,就你這莽樣子,以後少不了各種跌打損傷。”
程躍帶著月景出了房間,三千緊張的湊了上來。
他圍著程躍打轉,把“我主人怎麽樣了”大大的寫在臉上。
程躍沒忍住又揉了揉三千的狗頭。
“放心,他已經沒事了。”
焦小嬌聽說人沒事,也徹底放下心來。
“我真的,在我家從小到大都沒見過有人傷的那麽重誒。”
“嚇到你了吧。”
“嚇死我了!我差點以為我要眼看著一個小帥哥香消玉損啦!”
“放心,他命硬著呢,沒那麽容易死。”
“你跟他很熟?”
“關係還不錯的朋友。”
“他為什麽會……”
“道上混的,翻車了唄,得虧他有條忠心的狗,不然得他死大街上。”
“嗚哇,太可怕了……”
程躍一看時間距離下課還有一個小時,她還得回去上課。
“我得去上課了,月景哥你好好照顧桑哦,麻煩你了。”
月景點頭。
焦小嬌也穿鞋跟程躍一起去學校了。
“你跟過來幹嘛,你不是沒課?”
“我現在也沒辦法靜心在你家待著啊。”
“你在學校也沒地方待啊,圖書館今天一天整理新到的書,不開門的。”
“……那我去食堂待著。”
程躍打報告進了教室,跟老師說明家裏有人突發情況她回去幫忙,老師就放過她了。
下午社團活動時間,稀稀拉拉幾個人百無聊賴的翻著恐怖故事書。
因為暑假孤兒院探險那件事,幾乎所有參與了的靈異社成員都受到了心理創傷,不是直接退部就是一直不來,大部分都是大一大二的同學。
可憐社長他考慮下一任社長候選人考慮到頭都抓禿了。
心目中可以擔當社長大任的人選全都拒絕了他,還有一些一看就沒辦法領導大家組織活動的。
剩下的,就隻有……肌肉三兄弟……
“我還是在找別人磨一磨洋工吧!”
他選擇放棄,這哥兒仨隨便哪個當社長,靈異社都得改名叫搞笑社。
甜甜今天因為要去幫老師整理檔案,沒有來,木英坐在程躍身邊,小聲的跟她說:
“你其實不隻會看相吧。”
程躍挑眉:“為什麽這麽認為。”
“直覺。”
“隻是因為直覺嗎?”
“我直覺一向很準。”
“這麽有自信?”
“我……這兩天很不安,總感覺有什麽東西在靠近我們……”
程躍:果然是準!那位鬼王大人路程已經走一大半了。
“哦?你覺得是什麽?”
“很危險的東西,很有可能……是你和鳶說的那個黑影,所以我可不可以請你……如果可以的話幫幫我們。”
“可以啊。”
“誒?”
“可以哦,那個黑影很危險,我也希望早點除掉它。”
“謝謝!”
“哼哼,不瞞你說我還是很厲害的。”
“非常感謝!”
“你的調查怎麽樣了?”
“我最近換了一個方向,從網上查到了不少鳶原本的地方的離奇死亡事件。其中有幾個我覺得還挺符合的,打算從這裏查下去。”
“注意安全。”
“我會的,再不濟還有鳶保護我啊。”
說到鳶,木英笑容都變得燦爛了許多。
“看來你們兩個相處的很好,那我就不擔心了。”
“誒嘿嘿~”
確認了劇情進展,程躍看差不多鳶的死因快要被調查出來了。
一想到那個死法,程躍就忍不住為木英默哀,希望她倆得知真相找到凶手的時候鳶的記憶回複和精神崩潰不要對木英造成太大的傷害。
因為家裏多了個需要盯著的傷病號,程躍沒去溫情時刻浪,直接回家。
到家就在院子裏聽見了三千和白糖吵架。
“你這傻狗髒兮兮的還要做我的墊子!你怎麽這麽討厭!跟你的主人一樣討厭!”
“我一開始也不知道那個墊子是你的啊,我要是知道我根本不會碰!我不是跟你道歉了嗎你別咬我耳朵了!我要生氣了!”
“嗷嗚!那是我最喜歡的墊子!嗷嗚!”
“都跟你說了!別咬了!”
程躍進屋,看見白糖扒在三千頭頂上又撓又咬的,氣瘋了。
再一看白糖平時最喜歡的那個軟墊子,其實隻是粘上了一點點狗毛,血是凝固在三千身上的,沒那麽容易掉色。
程躍捏著後頸皮把白糖拎起來。
“知道他身上髒你還往他身上扒,你們又要一起洗澡了。”
程躍說一不二,這澡必須得洗。
白糖把火氣撒在了三千頭上。
“臭狗!都是因為你!我又要洗澡!”
三千多無辜啊:“怎麽又怪我?”
白糖在,就證明星淩肯定也在。
自打星淩學了做貓飯,就連最粘她的白糖都叛變了,整天跟著星淩忙前忙後的,簡直就是星淩的小跟班。
程躍推開桑的病房,就看見星淩在喂桑喝粥,月景目不轉睛的盯著桑,企圖用眼睛把他研究透。
桑如坐針氈一般的機械的喝著粥。
“星淩,等下出來幫忙洗狗。”
“嗯。”
“月景,出來放水洗貓,現在。”
“……是。”
月景依依不舍的出屋,桑終於能喘口氣,他感覺自己隨時都有可能被解剖。
“小哥,你是叫星淩?”
“……是。”
“誒呦,會回應我說話了!”
“主人說,暫時對你好一點。”
“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