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虛則實之
既然蕭連湖現在不想說，周浩也就不再追問下去了。
此時又聽蕭連湖說道：「雖然我是方炳潤的乾兒子，但他並不是完全信任我的，在『東星』還有一個人是他最信任的，『東星』的賬目幾乎都由他掌管。」
「那人是誰？」周浩問道。
「他叫莫振星，今年才剛滿二十五歲，是台灣移民過來的，十六歲那年加入了『東星』，二十歲那年得到了方炳潤的欣賞，然後就一直從小嘍啰做到現在的堂主。」
周浩皺起了眉，「他是方炳潤的親人？」雖然只見過方炳潤一面，但周浩就已經大概了解那老胖子的為人了，如果不是利益相關，他是不會無緣無故的重用某個人的，而且那人比蕭連湖還年輕，卻已經做到「堂主」這樣的高位上了。
蕭連湖也看出了周浩的疑惑，他只是淡淡一笑，用池邊的濕巾抹了抹頭上，「周先生，你知道『楊蓮亭』嗎？」
「楊蓮亭？」周浩問道。他自然知道「楊蓮亭」是誰，這是小說《笑傲江湖》里的一個反派人物，是自宮后東方不敗的男寵。見蕭連湖此時提起這麼一個人物，周浩忽然感到一陣噁心，「你是說，那個莫振星是方炳潤的男寵？方炳潤不是喜歡女人的嗎？」
確實，之前方炳潤還為了梁曉冰一事跟周浩結下了恩怨呢。
卻聽蕭連湖說道：「其實，那傢伙是個雙性戀，既喜歡女人，也喜歡男人。」他皺了皺眉，「而且他還有戀童癖的傾向，這傢伙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
忽然，周浩看向蕭連湖的目光有些詭異，暗想蕭連湖這麼恨方炳潤，該不會是以前曾經被方炳潤給「糟蹋」過吧？
發現周浩目光有異，蕭連湖很快就猜到了他在想什麼，連忙澄清道：「你想到哪裡去了。」頓了頓，他嘆了口氣，「幸好我長得不算太英俊，那個莫振星卻長得比女人還女人，方炳潤對他非常寵愛。不過這件事就只有我知道，就算是社團里的叔父輩，也不知道方炳潤是雙性戀。」
「單單是這個秘密，就已經足夠把方炳潤從龍頭的位置上拉下來了吧。」周浩道。
「雖然是這樣，不過這樣也會讓我們『東星』名譽掃地。」
周浩聳了聳肩不置可否，「說回正事吧，你是不是想讓我幫你除掉那個莫振星。」
蕭連湖有些驚異的看向周浩，似乎沒料到周浩的思維如此敏銳，聞弦歌而知雅意，自己還沒說出來，就已經知道自己的目標是莫振星了。他道：「如果沒有了莫振星，我會更容易控制『東星』，也能夠得到方炳潤更多的信任，要對付他也更容易了。」
周浩點點頭，「那你想我怎麼幫助你？」
「我知道你跟曾應沛交情很不錯，否則他也不會為了你而出面護住梁曉冰。」蕭連湖說道：「所以我希望你配合我一下，將莫振星置之死地，我還要方炳潤親手殺死他。」
看來蕭連湖已經有了詳盡的計劃，而他也把自己的計劃全盤告訴了周浩。知釋了蕭連湖的計劃之後，周浩認為成功的機會很大，也就答應下來了。
「蕭連湖，我能夠相信你嗎？」周浩忽然問道。
「我的把柄都在你手上，你認為這樣還不能相信我嗎？」
周浩淡淡一笑，「因為我怕你會為了殺人滅口，連我也對付了。」
蕭連湖笑著搖搖頭，「好吧，為了讓你更信任我，也為了我們的合作能夠更親密無間，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吧。」他捧起池水往自己臉上抹了抹，然後才道：「之前項華強不是遭到槍手刺殺嗎？你那時也在場的啊。我想警方已經查出那個槍手是誰了吧，只是為了不讓新義安的人亂起來才故意封鎖消息的。」
聽到蕭連湖的話，周浩臉上一凜，「你知道那個槍手是誰了？」
蕭連湖點點頭，「那傢伙是我們『東星』里的一個『紅棍』，叫高文濤，外號瘋狗。」
周浩第一個反應就是猜測蕭連湖是怎麼知道這事情的，如果他本來就知道那槍手是高文濤，那就表示這次刺殺項華強的事確實是聯英社所為。可是，如果聯英社真的要殺項華強，又怎麼會露出這麼明顯的破綻呢？要是讓新義安的人知道，就肯定會找聯英社報復的。
而如果蕭連湖不是原先就知道，那他便顯然在警方里有自己的線人，向他透露出這消息。
「等等！」
周浩心裡靈光一閃，就愕然的抬頭看向蕭連湖。
蕭連湖也露出了笑容，「你猜到了？哼哼哼哼……這次的事，就是方炳潤那老胖子乾的。」
現在周浩已經明白過來了，之所以讓那個高文濤去刺殺項華強，其目的就是故意讓警方查到高文濤的身份以及他在聯英社裡的地位。
高文濤是「東星」的人，但正因為這證據太明顯，曾應沛甚至是周浩都先入為主的認為聯英社不會這麼笨，極有可能是遭到別有用心的人栽贓嫁禍。這就跟「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道理一樣，就因為方炳潤成了這件事里除了項華強之外的最大苦主，其他人才不會懷疑他。
而且，之前在「有骨氣」茶樓里，方炳潤的演技也太好了，周浩現在想起來也覺得，這老胖子真的深藏不露啊。
而且就算項華強查出了高文濤的身份，也會以為方炳潤是被人陷害而把他忽略掉，這個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再往深處想，即使曾應沛最後知道幕後的真兇就是方炳潤，但在這回歸前夕的敏感時期，警方也會竭力保護這個秘密，不會讓香港黑道亂起來。但是在這期間，由於新義安找不到真兇，項華強在各方壓力之下，不得已也要找個對象把新義安的怒火發泄出去。
無論項華強要下手的目標是哪個黑幫，新義安一動，黑道上的其他幫派肯定不會無動於衷。到時候，各大幫派或結盟或互斗，那香港黑道的混亂局勢就跟古時的戰國七雄一樣了。
蕭連湖說道：「這就是虛則實之，實則虛之了。」
「可是，方炳潤為什麼要這樣做？這樣做，到頭來也會把『東星』給拖進哪個漩渦里啊，這對他有什麼好處？」周浩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確實，無論這事件怎麼發展，作為香港黑道上的重要成員，聯英社也不能獨善其身。
卻見蕭連湖也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
「那你是怎麼知道這事是方炳潤做的？」周浩問道。
「因為這件事是莫振星幫方炳潤執行的，那個高文濤，就是莫振星的一個手下。而在莫振星身邊有我的人，所以我才知道了。」
周浩低頭陷入了沉思，現在最讓他感到迷惑的就是方炳潤這樣做的目的。
「你放心，我會好好查一查這件事的。」蕭連湖說道：「不過，你跟項華強是朋友，你最好勸一勸他不要讓新義安的人輕舉妄動，現在這個時候，只要一點點小衝突，就會把整個香港黑道都引爆起來。雖然還不知道那老胖子的目的是什麼，但我不想讓他得逞。」
周浩點點頭，就從浴池裡站起來，圍上浴巾往外面走去。
走到門口時，卻聽蕭連湖的話從後傳來，「還有，先不說老胖子的動機，但這次刺殺項華強的事，計劃如此周密，根本就不是老胖子那樣的人能想出來的，我懷疑是有人向他獻計。我回去之後，會好好查一查的。」
周浩心中一動，然後就推開門離開了這大廳。
從「帝豪」出來之後，周浩就拿出了電話並撥通了曾應沛的號碼，「沛叔，你現在在哪裡？我想跟你見個面，有件事要告訴你。」
來到了曾應沛位於警局的辦公室，周浩就看到了一身制服十分英氣的曾應沛。沒有什麼廢話，周浩就把從蕭連湖那裡得來的消息告訴了曾應沛。
「真的是方炳潤做的？」曾應沛聞言也十分震驚，「好傢夥，居然把我們都騙倒了。」
周浩問道：「沛叔，你認識這個方炳潤也很久了，你認為他會不會想出這樣的計劃來？」
曾應沛皺著眉道：「我看這個計劃不像是他想出來的，方炳潤這傢伙根本就是個粗鄙非常的人，如果是說十四K的安隆基倒還有可能，但要是方炳潤，我看不大可能。難道是那個莫振星？可是我們警方先前也詳細調查過這人，我看這人雖然有點小聰明，但也不像是這麼深不可測的人啊。」
「對莫振星我倒是不太清楚。」周浩說道：「先不說這個了，沛叔，有件事我想讓你幫幫忙。」既然蕭連湖現在不想說，周浩也就不再追問下去了。
此時又聽蕭連湖說道：「雖然我是方炳潤的乾兒子，但他並不是完全信任我的，在『東星』還有一個人是他最信任的，『東星』的賬目幾乎都由他掌管。」
「那人是誰？」周浩問道。
「他叫莫振星，今年才剛滿二十五歲，是台灣移民過來的，十六歲那年加入了『東星』，二十歲那年得到了方炳潤的欣賞，然後就一直從小嘍啰做到現在的堂主。」
周浩皺起了眉，「他是方炳潤的親人？」雖然只見過方炳潤一面，但周浩就已經大概了解那老胖子的為人了，如果不是利益相關，他是不會無緣無故的重用某個人的，而且那人比蕭連湖還年輕，卻已經做到「堂主」這樣的高位上了。
蕭連湖也看出了周浩的疑惑，他只是淡淡一笑，用池邊的濕巾抹了抹頭上，「周先生，你知道『楊蓮亭』嗎？」
「楊蓮亭？」周浩問道。他自然知道「楊蓮亭」是誰，這是小說《笑傲江湖》里的一個反派人物，是自宮后東方不敗的男寵。見蕭連湖此時提起這麼一個人物，周浩忽然感到一陣噁心，「你是說，那個莫振星是方炳潤的男寵？方炳潤不是喜歡女人的嗎？」
確實，之前方炳潤還為了梁曉冰一事跟周浩結下了恩怨呢。
卻聽蕭連湖說道：「其實，那傢伙是個雙性戀，既喜歡女人，也喜歡男人。」他皺了皺眉，「而且他還有戀童癖的傾向，這傢伙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
忽然，周浩看向蕭連湖的目光有些詭異，暗想蕭連湖這麼恨方炳潤，該不會是以前曾經被方炳潤給「糟蹋」過吧？
發現周浩目光有異，蕭連湖很快就猜到了他在想什麼，連忙澄清道：「你想到哪裡去了。」頓了頓，他嘆了口氣，「幸好我長得不算太英俊，那個莫振星卻長得比女人還女人，方炳潤對他非常寵愛。不過這件事就只有我知道，就算是社團里的叔父輩，也不知道方炳潤是雙性戀。」
「單單是這個秘密，就已經足夠把方炳潤從龍頭的位置上拉下來了吧。」周浩道。
「雖然是這樣，不過這樣也會讓我們『東星』名譽掃地。」
周浩聳了聳肩不置可否，「說回正事吧，你是不是想讓我幫你除掉那個莫振星。」
蕭連湖有些驚異的看向周浩，似乎沒料到周浩的思維如此敏銳，聞弦歌而知雅意，自己還沒說出來，就已經知道自己的目標是莫振星了。他道：「如果沒有了莫振星，我會更容易控制『東星』，也能夠得到方炳潤更多的信任，要對付他也更容易了。」
周浩點點頭，「那你想我怎麼幫助你？」
「我知道你跟曾應沛交情很不錯，否則他也不會為了你而出面護住梁曉冰。」蕭連湖說道：「所以我希望你配合我一下，將莫振星置之死地，我還要方炳潤親手殺死他。」
看來蕭連湖已經有了詳盡的計劃，而他也把自己的計劃全盤告訴了周浩。知釋了蕭連湖的計劃之後，周浩認為成功的機會很大，也就答應下來了。
「蕭連湖，我能夠相信你嗎？」周浩忽然問道。
「我的把柄都在你手上，你認為這樣還不能相信我嗎？」
周浩淡淡一笑，「因為我怕你會為了殺人滅口，連我也對付了。」
蕭連湖笑著搖搖頭，「好吧，為了讓你更信任我，也為了我們的合作能夠更親密無間，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吧。」他捧起池水往自己臉上抹了抹，然後才道：「之前項華強不是遭到槍手刺殺嗎？你那時也在場的啊。我想警方已經查出那個槍手是誰了吧，只是為了不讓新義安的人亂起來才故意封鎖消息的。」
聽到蕭連湖的話，周浩臉上一凜，「你知道那個槍手是誰了？」
蕭連湖點點頭，「那傢伙是我們『東星』里的一個『紅棍』，叫高文濤，外號瘋狗。」
周浩第一個反應就是猜測蕭連湖是怎麼知道這事情的，如果他本來就知道那槍手是高文濤，那就表示這次刺殺項華強的事確實是聯英社所為。可是，如果聯英社真的要殺項華強，又怎麼會露出這麼明顯的破綻呢？要是讓新義安的人知道，就肯定會找聯英社報復的。
而如果蕭連湖不是原先就知道，那他便顯然在警方里有自己的線人，向他透露出這消息。
「等等！」
周浩心裡靈光一閃，就愕然的抬頭看向蕭連湖。
蕭連湖也露出了笑容，「你猜到了？哼哼哼哼……這次的事，就是方炳潤那老胖子乾的。」
現在周浩已經明白過來了，之所以讓那個高文濤去刺殺項華強，其目的就是故意讓警方查到高文濤的身份以及他在聯英社裡的地位。
高文濤是「東星」的人，但正因為這證據太明顯，曾應沛甚至是周浩都先入為主的認為聯英社不會這麼笨，極有可能是遭到別有用心的人栽贓嫁禍。這就跟「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道理一樣，就因為方炳潤成了這件事里除了項華強之外的最大苦主，其他人才不會懷疑他。
而且，之前在「有骨氣」茶樓里，方炳潤的演技也太好了，周浩現在想起來也覺得，這老胖子真的深藏不露啊。
而且就算項華強查出了高文濤的身份，也會以為方炳潤是被人陷害而把他忽略掉，這個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再往深處想，即使曾應沛最後知道幕後的真兇就是方炳潤，但在這回歸前夕的敏感時期，警方也會竭力保護這個秘密，不會讓香港黑道亂起來。但是在這期間，由於新義安找不到真兇，項華強在各方壓力之下，不得已也要找個對象把新義安的怒火發泄出去。
無論項華強要下手的目標是哪個黑幫，新義安一動，黑道上的其他幫派肯定不會無動於衷。到時候，各大幫派或結盟或互斗，那香港黑道的混亂局勢就跟古時的戰國七雄一樣了。
蕭連湖說道：「這就是虛則實之，實則虛之了。」
「可是，方炳潤為什麼要這樣做？這樣做，到頭來也會把『東星』給拖進哪個漩渦里啊，這對他有什麼好處？」周浩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確實，無論這事件怎麼發展，作為香港黑道上的重要成員，聯英社也不能獨善其身。
卻見蕭連湖也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
「那你是怎麼知道這事是方炳潤做的？」周浩問道。
「因為這件事是莫振星幫方炳潤執行的，那個高文濤，就是莫振星的一個手下。而在莫振星身邊有我的人，所以我才知道了。」
周浩低頭陷入了沉思，現在最讓他感到迷惑的就是方炳潤這樣做的目的。
「你放心，我會好好查一查這件事的。」蕭連湖說道：「不過，你跟項華強是朋友，你最好勸一勸他不要讓新義安的人輕舉妄動，現在這個時候，只要一點點小衝突，就會把整個香港黑道都引爆起來。雖然還不知道那老胖子的目的是什麼，但我不想讓他得逞。」
周浩點點頭，就從浴池裡站起來，圍上浴巾往外面走去。
走到門口時，卻聽蕭連湖的話從後傳來，「還有，先不說老胖子的動機，但這次刺殺項華強的事，計劃如此周密，根本就不是老胖子那樣的人能想出來的，我懷疑是有人向他獻計。我回去之後，會好好查一查的。」
周浩心中一動，然後就推開門離開了這大廳。
從「帝豪」出來之後，周浩就拿出了電話並撥通了曾應沛的號碼，「沛叔，你現在在哪裡？我想跟你見個面，有件事要告訴你。」
來到了曾應沛位於警局的辦公室，周浩就看到了一身制服十分英氣的曾應沛。沒有什麼廢話，周浩就把從蕭連湖那裡得來的消息告訴了曾應沛。
「真的是方炳潤做的？」曾應沛聞言也十分震驚，「好傢夥，居然把我們都騙倒了。」
周浩問道：「沛叔，你認識這個方炳潤也很久了，你認為他會不會想出這樣的計劃來？」
曾應沛皺著眉道：「我看這個計劃不像是他想出來的，方炳潤這傢伙根本就是個粗鄙非常的人，如果是說十四K的安隆基倒還有可能，但要是方炳潤，我看不大可能。難道是那個莫振星？可是我們警方先前也詳細調查過這人，我看這人雖然有點小聰明，但也不像是這麼深不可測的人啊。」
「對莫振星我倒是不太清楚。」周浩說道：「先不說這個了，沛叔，有件事我想讓你幫幫忙。」